第五二九:东平陵逢纪败绩-《三国之我乃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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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下如沸了锅的开水,声浪一波接一波滚到城上,陈世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见了。

    城上的陈世,此刻遍体是伤,也不用去记了,光手臂上就有五六处伤口,鲜血不住的流着。他把剑的右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不是惧怕,是用的力气已经被耗尽了。他现在是争着最后一口气,守卫在一个女墙的口子边。但到底贼兵甚多,他一但停下来,那么势必会遭到士兵不停的夹击。于是,他只得边战边走,边走边战,努力拖延着时间。

    噗噗……

    陈世的剑如同细蛇一样,望着旁边士兵胸口上钻去。

    一个,两个……一个个的士兵跟着倒下,铁剑也被鲜血沾满了。陈世拼命的厮杀并没有给士兵带来恐惧,相反,他们觉得他已经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了。也的确是如此,到了此刻,他已经顾及不上要守卫什么垛子,放其他人上来了。在此鲜血即将流尽,力气即将用完的时候,还能想什么?唯有多杀一个,多赚一个。

    哧,陈世背靠着城墙,手中拄着剑,头低了下来。

    他手中的剑,剑上濡满了鲜血,成了一把血剑。

    他身上的铠甲,破败一气,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被划开了来,就连内里的血肉都翻了出来。

    他的头发,蓬乱如枯藤,散了下来。根根的发丝上面,都是一蓬蓬的鲜血沾染着,糊在了一起。

    他的脚上,黑色的鞋子,都被鲜血弄脏了,呈现了一种古怪莫名的颜色。

    他的脑袋,此时已经嗡嗡作响。

    还有什么比大杀一场,然后自杀来的痛快?

    哧哧,无力的剑被陈世缓缓拿了起来,放在了平胸处。突然眼睛瞪视着众人。陈世的举动,只让众人一阵慌乱,互相看了一眼,倒是没有急着冲上,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陈世向着他们哈哈一笑,手中的剑就要抹向脖子。然而,就在这时,令人热血沸腾的千万人一齐呐喊的声音终于传到了他的耳里来:“陈将军请坚持我等来相助了”

    陈世手腕微微一窒,顿住了,停留在了那一刻。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心里猛然呐喊:“吴将军并没有放弃我!”

    城墙上的守军,猛然听到这声呐喊,都是相顾失色。而一声声的呐喊不住的传来,钻入耳朵里,只令众人心里也不觉的感到了寒栗。明明他们已经很qingchu的知道眼前的将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需大伙儿一哄而上,就可以将他碎尸万段了。可他们此刻像是被这些声音给震慑住了,再也鼓不起勇气,没人敢冲杀上去。

    陈世眼见他们都有害怕的意思。也就放开了胆子,举着剑,向着众人厮杀了上去。

    仍在城上督战的逢纪,乍闻一声声呐喊。不由脸色一变。而再看众士兵的反应,都有怯怕的意思,心里暗道不妙。若是让他们继续喊下去,只怕将守城将士的士气都喊没了。逢纪当即拔剑而出:“都跟我喊!杀杀杀!”

    他老人家突然的这么振臂一呼。只将前后zuoyou的士兵都弄糊涂了,他老人家这是要干嘛?

    逢纪瞪视着众人,喝道:“跟我喊!违令者。斩!”

    他身边的士兵时候这时才明白了过来,听到这声“斩”,赶紧点了点头,应声称诺。

    “杀……”

    只可惜逢纪的这声喊还没出来。远远的只见周遭人马乱了起来。一名将士匆匆跑了过来,疾呼道:“大人,贼兵杀上城来了!快……快撤吧!”也不用他提醒,逢纪也早已看到下方的士兵跳墙而入,见人乱砍,喊杀了进来。

    围着陈世的士兵,眼看着这位将军又复挥剑杀了上来,不觉一怔。

    虽然一时被震慑住了,但我们也不是吃屎了,你送上来,是自己想送死的,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

    众人正yu还以颜色,突然只听接连的惨呼,已有三五个人一齐倒了下来。而再一看,有人从女墙上翻身进来,后继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他们再也没了底气,发一声喊,向着四周乱奔。

    陈世视而不见,仍是举着剑,大喊着追杀了上去,又是力透二人。

    “大人,大势已去,我等还是撤回平原去吧!”

    听到周遭将士们的解劝,逢纪眉头倒竖,做声不得。

    这次,吴求和木路两路遽起,一犯济南,一犯平原。眼看着两路同时遭到敌人的围攻,高干也是着了慌。自去年被木路打得惨败,损兵折将,人马十去七亭,他可谓是气血两亏,再也难以振作。后经过数个月以来的修养,强行征招人马,也只能勉强维持了四万兵力。而两路大兵一起,高干不敢应战,准备将济南一路丢给吴求,只想保个平原。

    高干虽是这个心思,但逢纪眼见吴求的青州人马一步步蚕食,不出数月就占领了济南近一半的县城,这还了得?他出于愤怒,跑到高干那里,百般劝说高干,千万不可任由济南落到贼人手里。高干只是不听,逢纪无奈,只得愤然说道:“若将军不愿派兵镇守,那就请将军让我去吧。”

    高干也是离不得他的,但他要去,他也没办法。只是,在人马问题上,他坚持不过五千。逢纪无奈,只得带着这区区的五千人马,来到了东平陵,希望以此五千人马,保守住此城。与吴求久战下来,起先还是多有胜战。只是到后来,高干那边军粮供应不上,不愿发粮,而东平陵这里,仓库的粮草又在先时被高干搜刮尽了,军粮供给上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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