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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丹雪听了这句话，脸色更难看，也不说话，咬咬牙，接过宓儿端来的药碗，一口见底，将药喝了个干干净净，瞪着宓儿：“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好！我明天再来！”宓儿端着空碗走了。

    “你——”

    没等丹雪说完，宓儿已经走出了房门，将丹雪的声音关在门内。

    此后，宓儿天天给她送药，丹雪还是照样没给过她一次好脸色，但总归，宓儿每次端去的药她是都一滴不漏地喝了。虽然如此，丹雪的身子还是日渐虚弱下去，快到过年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无法下床了，一天里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昏迷着。

    这日，宓儿又来送药，丹雪清醒着，似乎精神还不错。她没有似往常般对宓儿不理不睬，还主动和她说起了话：“甄宓，其实，你不必每日再送药来，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宓儿身子轻轻一颤：“胡说什么呢！”

    “我自个的身子，我自个清楚！”丹雪神色平静，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一样。

    宓儿看着她祥和的脸，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初的事，你不怪我？”沉默了一会儿，丹雪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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