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为我师-《三国之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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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襄阳城东南三十里处,有一山,名鹿门山,此山濒临汉江,与那破破虏将军葬身的砚山隔江相望。此鹿门山与环抱四周的狮子、香炉、霸王、李家诸山各具雄姿,远远望去,五山如仙女,云遮雾绕,忽隐忽现,怎不叫人心驰神往,投入其怀抱。近观渚山,狮子山秀、香炉山幽、霸王山雄、鹿门山峭、李家山旷,置身其中,仿佛徜徉在林木茂密、野花飘香、云雾缭绕的仙境。

    而在此山中却隐有一位大贤,名庞德公,荆州牧刘表数请而皆不就,只是在此山中以耕读为乐。

    这一日,山野之中,却是迎来了几位客人,皆是来拜望庞德公。草堂中,一几旁,四人围坐,身为主人的庞德公仙颜容若,神采奕奕,居中而坐,一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却是水镜先生司马徽位于庞德公之右手方向,而另外两位拜访者都很是年轻,也具是英伟不凡,不过一人腰间佩剑直坐于下手向,而另一人则是对两位长者执礼甚恭。

    几上香茗腾起团团雾气,各人也是高谈阔论,兴致昂扬。

    “元直此番襄阳之行,有何体悟?”庞德公对那佩剑之青年发问道,此人自然是徐庶徐元直,虽如今徐庶早已弃武从文,可是少年时的习性却不易改。

    “不敢劳德公动问,庶本以为刘荆州还当得一助,然此番襄阳行后,却是大谬,”座上庞德公和司马徽皆笑而不语,边上的另一青年也是点头而已。

    “刘表虽为汉室宗亲,也颇有礼贤下士之名,若为太平盛世,为天子守牧一方,其才正好,而当次乱世,拜其性格所赐,优柔寡断,知善不能举,知恶不能去,只不过是徒有虚名一座谈客而已,实非明主之选!”

    “以此言观之,元直识人之法可算登堂入室!”水镜先生评语道。

    “孔明兄以为如何?”却是徐庶问边上那执礼之人,并开玩笑道,“莫要以你为荆州亲友故,埋怨在下啊!”

    “呵呵,元直兄,何出此言,刘荆州虽薄有大名,可盛名之下,其实难负,”被称为孔明的,自然是诸葛亮,如冠玉的脸上,也是含笑而言,不过此时的诸葛亮却也不过一十八岁,“只是当今天下,群雄并争,袁曹双雄对峙于官渡,此二人均为别有居心之人,想我大汉天下,不知何人才能脱颖而出,值得你我投托,以挽此危局,成就光武之业!”言谈中自有一股当仁不让之意。

    “呵呵,明主贤臣,主择臣,臣自也当择君!”水镜先生道,“汉室已立四百年,恩泽天下多矣,民心即天心,自不会让汉室自此而绝。”

    此四人皆是见闻广博,言谈之间自是天下大势,不拘天南海北,皆在腹内。一番畅谈,自是不觉窗外日迟,末了之际,却是徐庶言道:

    “先前,曾听先生言及当年于途中施手救治过荆州治中邓羲之幼子,此次襄阳之行,确实听闻一件轶事涉及此幼童!”

    “哦,不知何事,当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说是救治,其实不实啊,”司马徽回想当年情景,“只不过是我曾夜观天象,以为有异事发生,却只是在途中偶遇那孩子,后来听闻,那孩子五年中痴痴傻傻,却是灵智尽失之相,故而忘却,也使得老夫对自己的观星之术深自怀疑。不想今日却是何事?”

    “如今,那孩子依然神智尽复!”徐庶答道。

    “如何得复,莫非多家延医?”庞德公却是偶被勾起了兴致。

    “却非如此,据闻乃是六月酷暑时,一日巨雷过后给惊醒而得!”

    听的徐庶所言,其余三人却是也有些诧异。

    “此事竟是如此!倒是有些奇异!”庞德公插言道,“德操当日所观之异象难道正在此处?”

    “或许如此,也未可知!”水镜先生言下之意,倒是要去一观,“左右近来无事,我便得机去看看!”

    诸葛亮也曾习得天文之法,对此事也很是心动,正要开口,以求得和水镜先生同去,却见徐庶道:“孔明却是不得便啊,黄承彦老先生那里,你要如何交代,哈哈!”

    闻言几人具是大笑,原来诸葛亮却是要大婚了,此次前来也是想请庞德公为其证婚,不想一时之间却是忘了,也让徐庶借机调侃了一番。

    临行之时,四人自是约好待到孔明大婚之时再相见。

    这一日,正在书房陪同儿子练字的邓羲忽然听得下人来报,“老爷,府门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带,面目清奇,道是前来探望老爷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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