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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话,倒叫我不明其中意味……什么叫过了难关?”
朱景洪面露微笑,神色平和,仿佛所谓的难关不存在。
王培安也跟着笑了起来,答道:“殿下的难关在四书五经,这些天连续攻读已有成效,往后只需勤加练习,便可学成了!”
“可若无先生指导,我又如何能入此门,所以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在这里,朱景洪感激王培安的功劳,而不是借着话来挽留他,其实就已表明了态度。
王培安在府上待着,确实让他感觉非常别扭,所以大家还是各自安好为妙。
当然更客观的来说,王培安这样的人留在王府教书,本身也是极大的浪费。
在朱景洪与王培安说话时,此刻皇宫内睿王正在接受召见,与皇帝漫步于奉天殿外广场上。
这是父子二人密谈,所以随行的宦官侍女们,都在差不多五六丈外。
“老十三除了会打仗,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看这两年他惹了多少麻烦!”
“要说实心用事,稳扎稳打,还得是数你啊!”
即便是睿王,也极少这样被皇帝正面夸赞,此时便让这家伙从脚底爽到天灵盖,若非其城府够深此时都蹦起来了。
“这次老十三又惹了麻烦,他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可我不得不顾天家颜面!”
停下脚步,朱咸铭看向身侧儿子,神色郑重说道:“这次风波,你得多想办法,把事情尽快压下去,别辜负朕的看重!”
这次的风波,太子和睿王出面在压,但这俩家伙却是出工不出力,所以才会有今日之召见。
皇帝当然可以亲自出面压,可那样一则跌份儿二则无必要,毕竟有两个免费的劳动力。
最关键的是,让太子和睿王去压,矛盾便集中在这俩人身上,皇帝则仍处于超然地位。
听了老头儿这番话,朱景渊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连忙保证道:“爹,您放心……儿子一定想尽办法,把群臣激愤之心安抚下去!”
“诸子之中,唯你最叫朕省心啊!”
听到这一句,朱景渊当真快要忍不住跳起来,今天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老十三鲁莽惹祸精,老四孱弱且废物,我才是大位唯一人选,想来老头子想通了……老六心中越发欣喜。
就在这时,程英小跑着赶了过来,禀告道:“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睿王是受召见而来,太子得知消息后不放心,于是也上赶着过来了。
“叫他过来!”朱咸铭答道。
“是!”
待程英离开后,朱咸铭方对朱景渊道:“老四啊……他就没成过事!”
看着面前恭顺谦和的老六,朱咸铭叹了口气,而后说道:“老六,你要多努力啊!”
类似的话,朱景渊在多年前就听过,那时他才刚生出夺嫡之心,正是受此鼓舞而后奋力拼搏。
“儿子遵命,定不负父皇所望!”
得到肯定答复后,朱咸铭沉声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朱景渊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得知老四来觐见之后,老头子心情就变得很差了。
“爹,您保重,儿子告退!”
朱景渊退下了,在赶往奉天门的路上,碰上了前来觐见的太子。
“四哥,你身体可好些了!”朱景渊笑着问道。
他越是满面春风,太子就越是不高兴,此时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想法。
冷哼一声后,朱景源直接走开了,反倒让朱景渊笑容更甚。
再说朱景源来到皇帝这边,便老老实实的参拜了下去,然而皇帝却没叫他起来。
“让你想办法压制舆论,维护天家颜面,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老十三不成器,老六耍滑头……难道你也要跟朕假意逢迎?”
见老六老十三都被骂了,朱景源心里立即平衡了许多,于是他便答道:“儿子办事不力,实为大罪……还请父皇惩处!”
“惩处?你是太子是储君,遇事本该竭尽全力化解,眼下却说这些话来……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听到这些话,朱景源心中大感惶恐,而这也暴露了他仁弱的本质,无论手段如何提升都难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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