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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接触者甚至连族名都没有，更没有居住地，只能飘无定所，任何族群都可以对他们做任何事，不算是犯罪，他们也需要无条件遵守其他族群的任何要求，不过如果让不可接触者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也需要给予不可接触者一定食物作为报酬。

    “老江，这地方的风土人情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牛车上的女子轻声说道。这一男一女便是乔装打扮后的江牧许素。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百越辽东中原都是差不多的文化体系，宝象国跟我们那边差异就有些大了，往来也少，基本上就是全新的文化体系。”

    江牧倒是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宝象国的社会形态，他并不喜欢这种阶级绝对固化的体制，没有阶级流通会让他的手下变成一群酒囊饭袋，但他亦不会有什么偏见，将其他全盘否定，任何延续时间长的体系都有独到之处，观其善，取其精华，上位者不应该由自己的喜好产生偏见。

    宝象国虽然坑，但有一点非常厉害，他们将教义执行到了最基层，渗透到了几乎每一个人。

    现实不是策略游戏，不是上层出一个命令下层就能百分百执行的，普通封建王朝能执行县级就不错了，那怕是到了现代社会能执行到了村街道这些基层单位的国家也不多，能执行到了个体的更是凤毛麟角。

    那怕宝象国使用了超凡力量辅助，也能说明其确实有独到之处，宗教在控制基层上非常有效，只是这种形式的控制组织不出什么有效生产力，更搞不出工业，因为工业要求工人做得的事情大多数都违反教义。

    无数繁复的教义就像沉重的铁链一样将这个国家死死捆住。

    江牧与许素继续向前，临近宝象国都城神都，意为神明居住的都城，在中原一般音译成身毒。

    二人一路行来，人流量渐渐多了起来，道路两侧是一座座浮屠神塔，塔中端坐着一个个苦行者，行路之人向塔中的苦行者跪拜致意，苦行者是宝象国唯一的上升渠道。

    只要修行瑜伽苦行贴近至高梵，得到至高梵的赐福便可完成阶级跃升。

    任何阶层的人只要成为了苦行者，一直苦修，他的家人都会跃升到士族，可以成为管理国家的官员，地位仅次于神族，苦行者自身地位理论上更是与神族平起平坐。

    瑜伽苦行便在整个宝象国极为风靡，九成九的人都梦想着有一天可以成为苦行者，一举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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