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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窗紧闭,二姐还在坐月子,见不得风寒,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咱不学医的老百姓也不懂得其中原理,外国人就没这讲究,据说苏联女人生完孩子后,身材开始大幅走形,小蛮腰变成水桶腰,就是跟不坐月子有关,也不知道真假。
李建昆缓缓推开门,房间里的席梦思床上,二姐听闻动静,已经披着衣服坐起来,靠在床头,不施粉黛、被老母亲食补得胖乎不少的脸上,满是喜悦,没有说话,对着弟弟眨眨眼,向着手边的被窝里努努嘴。
李建昆嘿嘿一笑,愈发放轻动作,蹑手蹑脚来到床边。
等看清躺在妈妈的被窝边,睡得正香甜的小宝宝后,差点没来上一声哎呦喂。
那是真漂亮!
通常出生不久的小宝宝,其实并不好看,据老母亲讲,他刚出生的时候,皮肤皱不拉几、黑里麻秋,活脱脱像个猴儿。
咱家小喜乐可大不一样。
白白嫩嫩,胖胖乎乎,睫毛浓密而长,这么个小不点,已经能看出挺翘鼻梁,小嘴也是翘翘的,一根大拇指吸吮在嘴里,不时吧唧两下。
可爱到冒泡。
李云裳小声诉苦,说烦都烦死,一天要尿一百二十次,白天还算乖巧,晚上精神头格外好,哭起来像打雷似的。
不过说这话时,她一脸幸福,望向宝宝的眼神里满是慈爱。
忽然。
被窝里的小喜乐睫毛微颤抖起来。
李云裳一拍脑门,说完了完了。
李建昆赶紧向后撤步,约莫身上带进来一些寒气,只听二姐忽地咦一声,李建昆正疑惑怎么了时,够头看去,嘿!小喜乐醒了,破天荒地不哭不闹,眼睛那是真大,整颗眼仁都显露出来,好似两颗纯净无暇的黑玛瑙,骨碌碌乱转。
李建昆总算敢吱声,鼓鼓巴掌,说叔在这里。
小喜乐果然瞟过来,李建昆大喜,没由来激动不已。
结果被二姐当头泼下一盆冷水,说小喜乐现在根本看不见,小宝宝生下来都是老花眼,最少需要四五个月后才能看清人。
“不过听得见。”
“说来也怪,这小祖宗一般这个点不醒的,要是被吵醒,非得打雷下雨。”
“好像知道她叔回了。”
李建昆身后同样轻手轻脚跟进来一群人。
李建昆哈哈大笑,“这就叫血缘关系!”
在老母亲和二姐的帮衬下,李建昆得以上手抱抱小喜乐,比抱坨金砖还要小心翼翼,抱住后双手一动不敢动。
有些事还真的挺玄乎。
小喜乐明明看不见,大眼珠子却直勾勾盯在李建昆脸上,小嘴微动,似乎想笑,可惜还没学会这项技能。
望着怀里的小喜乐,李建昆整个心都酥了。
生女儿!
必须得生个女儿!
“哦对了。”忽然想起什么,李建昆把小喜乐交到老母亲手上,从兜里摸出一只红色小锦盒,取出一枚系红绳的长命锁。
本想给小喜乐戴上,二姐摆摆手,暂时先替小喜乐收起来,说等大点时再戴。手上摩挲着长命锁,李云裳心头暖暖的,这显然是弟弟特地找人设计并定制的,世间仅此一枚。
长命锁正面刻有四字:喜乐安康。
反面刻有九字:除邪祟,疗冤疾,知祸福。
趁着大家围聚着逗弄小喜乐时,李建昆伸手揽过沈姑娘的腰肢,可怜巴巴望着她,本以为之前在家那会儿这么努力,等回来大概率要喜当爹,没成想沈姑娘的肚皮一点反应没有,小腰还是那么盈盈一握。
沈姑娘白他一眼,怪我喽?
行吧行吧,晚上继续努力,搂着媳妇儿,内心燥热,李建昆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时,李贵飞忽然转身,当作没看见他的猴急,把他喊到一旁。
有个问题,关系到小喜乐上户口,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办。
小喜乐该姓什么?
贵飞懒汉的意思是,小喜乐如果姓林,云裳和国耀走到一起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将来孩子长大,上学,参加工作,只怕会被人说闲话,对孩子影响不好。
李建昆压低声音,沉吟问:“二姐怎么说?”
“她说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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