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不是家庭型的主妇,没有办法从简单的亲情交流和家务劳动中获得存在感和价值感。 她做不到像别人那样通过炫耀丈夫和孩子获得满足,甚至生儿子给她一种羞耻感。 因为她很清楚,儿子是妥协的结果。 她更清楚,她一个独生女去了别人的家里,做的就是上门媳妇。 哪怕很多人鄙视两头婚,可至少一个孩子是跟着她姓的。 两头婚,其实也是女性受罪,毕竟要生两个。 可陈清萱一个都没捞到。 她有时候就非常困惑,找不到来路和出路,连自己都看不清。 “这么多年了,每次跟你和孩子在一起,我都感觉到某种幸福。可是,这种幸福特别的虚无。因为我们生活的时代是不同的,这里不是古代,不是女性没有继承和工作权只能回归家里的时代。” “你愿意让我在家里当一个家庭主妇,却不知道很多出色的男人,他们非常不希望自己往后找的妻子是一个给不了他们任何助力的家庭主妇。人都是会变的,我看家庭教育的课程,那位老师就说了,你不要奢求环境变,因为能改变的唯独只有自己。” “从她的话里面,我反思了许多。这些年我的眼界慢慢狭窄,我看到的只有一亩三分地,那些专业的交流,那些工作里的名词,那些我曾经学过的相关知识,那些成就感……与我无缘了。” 成奕泽打断了她:“你为什么非要贬低自己,我从来不觉得你的眼界变狭窄了,你在家里能上网,能看手机,能了解社会热点,你到底是哪里变狭窄了?如果你认为自己的眼界变窄了,那么那些自由职业者跟你又有什么区别,他们同样不去上班,照你的话,他们都与世界脱节了。” 他的话其实很在理,在这个现代化发展信息爆炸的社会,除了连手机都没有的人,只要接上了互联网,那真要与世界脱节是很难的。 陈清萱摇了摇头,她有些无奈地看着成奕泽:“你说这些话,骗得过自己吗,你难道不清楚自由职业者,其实他们也是有工作的吗?” “我的朋友有很多是自由职业者,从他们的生活中,从自己曾经工作过的经历中,我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工作就是工作,它是容不得不认真的。我的朋友,是个编剧,哪怕她进了医院,手臂打了石膏,也在写。每个人对待工作,都是要去获取它的社会价值,要从中获得成就感,哪怕没有成就感,至少参与劳动分配,能够获得工资。” “可我在家里是不同的,你明白吗?家里的家务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没有人给我发工资,你的工资不是我的工资,哪怕是共同财产,但那不是我凭借自己能力赚来的,我不认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