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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嫂和老牛原本是不必跟来的。她们是方萧的老仆人了，原本可以继续留在原来的院子当值。可是老牛却执意要跟了顾盼一起来，他在面对方萧冷若冰霜的眼神时也没有退缩。

    落难时候肯帮人的才是真正的朋友，顾盼心里一阵感动。

    可是老牛当时却是轻描淡写的道：“可不全是为了跟着您.！那妖人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见了可怕，唯恐避之不及，怎能再为她做事？二来是是觉得您这半个徒弟实在不赖，能教您点儿东西也是我的乐趣，所以跟着您到这里来，都是为了我自己。”

    顾盼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于是她感激的话也就不说了。有些事，懂了，放在心里就好。

    她看看这屋子，卷着袖子招呼她们：“开始干活！”能有什么呀，无非就是条件差些。再差，好歹也是这么个大院子，比起前世那方寸之地不知道强了多少。更何况，还有这么几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开始安心呆了下来。

    她能呆下来的原因一方面是觉得自己还能再跟着老牛学点儿东西，再一个，是因为她心里隐隐还有些好奇。这次方萧做得这么过分，倒是让她起了疑心，会不会又和从前一样，是在利用自己，图什么大计？

    她有些想弄清楚，但不并代表假如真得是他无奈而为之的，她就会放下芥蒂。

    他若是再瞒着自己。利用自己，那她是绝对不会再原谅他了。

    如果不能坦诚相对，那么这种感情，她就不会再要了。

    所以无论他是利用她还是真得对她失了兴趣，都不会影响她做下的决定。

    她只是想弄明白。

    从认识他到现在，似乎他一直在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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