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被鬼子抓去当劳工-《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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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虎还是不搭话,这让铁柱有点心急了,他干脆起身大声的对大虎说:

    “你是不是对我不信任那,怎么我说了半天你一句话都不说?”

    “是对你不信任,我说你怎么就成了皇军的红人了,原来你是当人一套背人一套,在皇军那举报劳工领赏,背地里发表发对皇军的言论,怎么着,跟我到皇军那走一趟吧。”翻译官进棚以后,对铁柱说。

    “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是效忠皇军的,是他们对皇军不满,是他们…”铁柱辩解道。

    “跟我说没用,还是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再跟皇军说一遍。”翻译官说。

    铁柱被翻译官带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大虎。

    后来,据翻译官说,铁柱在鬼子的头目那百般的辩解,他是为了效忠皇军才故意那么做的,可是他忘了,鬼子是不可能相信中国人说的话的,即使他以出卖自己的同胞为代价,他的辩解一点作用没起,最后,还是被拉出去枪毙了。

    为了保护劳工,也为了跟鬼子进行长期的斗争,大虎当上了组长。

    劳工的生活是痛苦不堪的,尤其是到了夜里,劳工们个个冻的浑身发抖不能入睡,大家想尽各种招数,有的人穿着衣服蒙着脑袋靠呼吸的热气让身体暖和起来,还有的几个人同睡在一个被窝里相互取暖,大虎拿出了绝招,他让劳工们用草绳把鞋子绑在胸口前后睡,还别说,这招果然奏效,劳工的身体慢慢暖和过来了,也能安稳的睡觉了,劳工不解,询问大虎,大虎说,他的这招还是跟爷爷讲给他的一个传说有关。

    大虎讲述,他小的时候,爷爷给他讲过一个民间传说。

    爷爷说,早年间,有个乞丐,白天要饭,晚上就住在荒弃的破庙里,寒冬腊月的天气,破庙里四处漏风,乞丐穿的是破烂不堪衣服,可乞丐却每天都能安然无恙的从破庙里走出来,乞丐的反常举动,引起了一个财主的关注,财主心里纳闷,我们晚上生着火炉子,盖着厚厚的棉被,还冷的难与入睡,他一个乞丐,什么取暖的东西都没有,怎么就冻不死?

    出于好奇,财主趁乞丐外出的时候,到破庙一探究竟,在破庙里,财主只看见地上铺了些荒草,财主认为仅靠这些荒草,不足以抵御严寒,他又在破庙里四处寻找,终于在破庙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双毡子鞋底,财主跟自己打起了赌,难道乞丐冻不死的原因是跟这双毡子鞋底有关?

    于是,财主拿走了毡子鞋底,晚上乞丐回到了破庙里,却没有找到那双毡子鞋底,只好蜷缩着在破庙里挨过一晚,第二天一早,财主又来到破庙查看乞丐情况,他发现乞丐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已经被冻死了。

    爷爷告诉大虎,乞丐就是靠那双毡子鞋底才过冬的,每天晚上,乞丐把毡子鞋底绑在胸口前后,毡子本身密实不漏风,贴在胸口能保证胸口的温度,加速血液流通,血液通畅,身体自然就暖和了,乞丐能抵御严冬不会被冻死就是这个道理。

    由于财主的好奇心作祟,让乞丐丢了性命,大虎记得,他当时听完爷爷的讲述,为乞丐的冻死痛哭了一场,他还大骂拿走鞋底子的狠心财主。

    今天,爷爷讲过的民间传说派上了用场,同屋的劳工效仿大虎的做法,都把鞋绑在胸口前后,都说效果不错,通过这个点滴小事,劳工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好办法好点子,大家都能拿出来分享,共度难关,渐渐地,简陋的工棚里充满了温暖,劳工们就像一家人,相互帮助相互慰藉。

    劳工们的感情不断加深,在吹睡觉的哨子之前,大家抓紧机会,聚在一起,无话不谈,有一个现象引起了大虎的主意,每当大家聊天的时候,只有俩个人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从不跟工棚里的劳工搭话,一开始,大虎认为,可能是那俩个人不太合群,可是时间长了,俩个人的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大虎试图找到答案。

    大虎为什么会对那两个人感兴趣?这可能跟张先生总提醒大虎‘遇事要肯动脑筋,多问几个为什么’有关系,大虎也在想,既然命运把大家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都是兄弟,只有他们两个孤立在一边,大虎于心不忍,还有,说不定他们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呢?

    为了找到答案,大虎在出工的时候刻意留神俩个人的举动,大虎发现,只有他们俩个人的时候,他俩聊得还挺起劲的,大虎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虽然基本没有听懂,但他能肯定,这两个人俩说的是朝鲜话。

    大虎之所以肯定他俩说的是朝鲜话,是因为大虎的爷爷会说朝鲜话,小的时候,爷爷教过他一些朝鲜话,他对朝鲜话熟悉一些,可让他纳闷的是,他们要是中国人,为什么说朝鲜话?如果他们是朝鲜人,又怎么被抓到中国当劳工的?

    为了了解俩个小伙子的命运,大虎晚上开始有意的接近两个人,一开始,两个朝鲜人对大虎的接近有防御心里,只要大虎接近他俩,他俩就用毯子把头蒙上,故意不搭理大虎,大虎干事有韧劲,只要是他认准的事,他就不会放弃,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干活的时候,两个人分配在大虎一个组,负责修缮鬼子的会议室。

    会议室是由原来矿上的大仓库改建的,即便是安上了门窗也还是四面透风,鬼子的头目川岛一郎因此得了风寒,他下令要在两天的时间把会议室修缮好,如果两天之后,他发现会议室还是透风,就把参与修缮的劳工拉出去喂狗。

    川岛一郎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杀个人就像碾死个蚂蚁那样简单,不但劳工们见了他像见了阎王,就连他的手下见了他也是畏惧三分,大虎也恨死了他,但他觉得不能跟他硬拼,要跟他智斗,大虎是个木匠,修缮门窗应该不是难事,可是他对鬼子心里头有恨,活干起来肯定不会尽心尽力。

    两个人不会木活,又被鬼子点名来修缮,他俩干起活来笨手笨脚的,不是把窗户的玻璃打碎了,就是把干活的工具掉在地上,被看管他们的鬼子发现后,就是拳打脚踢,眼看着两个人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大虎赶紧跑到鬼子面前,强颜欢笑的央求鬼子放了两个人,鬼子走了以后,大虎把俩个人搀扶起来,他用爷爷教过他的简单的朝鲜话,问候两个人。

    两个人听了大虎说的话,激动的抱住大虎眼泪下来了,接下来,两个人开始用朝鲜话跟大虎讲述他们被抓来的经过,由于大虎只记得爷爷交过他的简单的朝鲜语言,就连这些简单的语言,大虎也二十几年没说过了,他用简短的话,告诉两个朝鲜人,说多了他听不懂,如果想加深了解,他想和他俩学朝鲜话,两个朝鲜人听明白了大虎的意思,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两天的时间要把一千多平的会议室修缮完,鬼子是强人所难,鬼子要求他们重新制作安装门窗,还必须保证安装的门窗密不透风,别说两天就是二十天也很难做到,但为了不让鬼子对劳工进行惩罚,大虎想出了一个办法,不把门窗全部卸下来重新安装,而是在门窗的四周贴上木条,再把木条刷上跟门窗一样颜色的漆,既能达到密封的效果,又不用劳心费力。

    两个朝鲜人对大虎的主意表示赞同,他们按照大虎的主意,在两天的时间完成了会议室的修缮,修缮完成后,川岛一郎不相信,他认为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他来到会议室亲自验收,果然,修缮完的会议室比以前暖和多了,他又用手在门窗的缝隙试了一下,风确实刮不进来了,但他还是不甘心,他仔细的查看了门窗以后,发现门窗还是原来的门窗,没有进行改动,只是在门窗的四周加了木条,他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川岛一郎让鬼子把几个修缮会议室的劳工召集到会议室,他手里握着长刀,冲着大虎他们大叫了起来,经过翻译的解说,大虎知道,川岛一郎是在问,为什么没有按照他的命令把门窗重新制作安装?大虎解释,重新制作安装时间不够,浪费皇军的钱,还耽误使用会议室,翻译把大虎的话翻译给了川岛一郎,川岛一郎听了皱了皱眉,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翻译官告诉大虎,川岛一郎说了,看在你为皇军着想的份上,这回原谅你们一次。

    在离开会议室的路上,大虎觉得可笑,川岛一郎说我为鬼子着想?我呸!除非我不是中国人,除非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只要你们在中国待一天,我就要想尽办法,让你们活的不踏实。

    为了尽快的对两个朝鲜人加深了解,大虎用手比划、用实物做参照,一句、两句跟朝鲜人学起了朝鲜话,俩个朝鲜人也跟大虎学起了中国话,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年多的相互学习,大虎基本能用朝鲜话和俩个小伙子进行交流,同样的俩个朝鲜小伙子也能用中国话跟大虎交流。

    俩个朝鲜小伙子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大虎。

    原来俩个朝鲜小伙子是亲哥俩,哥哥叫朴正泰,弟弟叫朴正宇,他们的家就住在朝鲜的金刚山下,本来一家人在朝鲜,自己的家乡,过着祥和平静的生活,谁知,这种平静的生活被日本鬼子的侵略战争彻底打破,鬼子在他们的家乡,抓了大批的劳工,其中还有很多妇女,他们被强令带到中国的东北,沦为鬼子的工具。

    他们哥俩是在卖粮的途中被抓的,他们被抓后,被鬼子押到东北当劳工,后来又辗转到了煤矿,在当劳工的日子里,哥俩受尽了鬼子的欺压和侮辱,每天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支撑哥俩活下去的信念就是父母和故乡。

    听了哥俩的诉说,大虎心如刀绞,他想起了爷爷曾经给他讲起的金家的家史。

    金家的祖先也是朝鲜人,为了使命,随大将军的灵柩来到中国的沙峪村,从此在沙峪村安营扎寨,开始了漫长的守墓生涯,看到俩个朝鲜小伙子,他就像看到自己的亲兄弟,这种渊源把大虎和他们的心拉近了,大虎痛恨日本鬼子,两个朝鲜小伙子也痛恨鬼子,正是因为鬼子的侵略扩张,才导致无数的中国人和朝鲜人无家可归。

    大虎认为,跟鬼子斗争,光凭有想法还不行,还要采取行动。

    大虎说,从现在起,咱们要采取‘出工不出力’的办法,与鬼子进行抗争,鬼子不就是每天要煤的产量吗?咱就不让他达到,当然,他也告诉劳工,首先要保全生命,不要硬碰硬的跟鬼子说,井下挖不出煤,要人为的制造井下的故障,即使鬼子下井检查,也让他查不出问题,这就需要在行动前考虑周全,大虎还说,咱们的劳工中,有的十几岁就在井下干活,糊弄鬼子应该不是问题。

    俩个朝鲜小伙子表示,他们俩也要加入到与鬼子抗争的队伍。

    为了联合井下更多的劳工加入‘出工不出力’的行动,大虎发动棚里的劳工,趁鬼子不注意,和别的棚里的劳工串联,大力很快联络到了他的老乡栓子,栓子在井下当劳工的组长,他骨子里恨透了鬼子,一听说有人要跟鬼子斗争,他举双手赞成,马上就通知了井下的劳工,干活的时候要‘出工不出力’。

    大虎推出的‘出工不出力’的办法非常奏效,川岛很快就发现从井下运出的煤产量每天都在下降,他派手下到井下视察了一圈,没有发现问题,于是,他把负责井下劳工的小组长栓子叫到了办公室,一进门,他就拿起长刀,冲着栓子比划着,翻译告诉栓子,川岛的意思是,让你说实话,为什么煤的产量每天在减少。

    面对川岛的质疑,栓子不紧不慢的说,这座煤矿已经开采了很多年了,原来的矿主只顾采煤,没有及时的更换井下巷道的木桩,导致木桩老化,有一些巷道都已经倒塌了,他还说,倒塌的巷道里还可以开采一些煤,但是得先把木桩更换了。

    川岛逼问栓子,更换木桩需要多少木料,需要多长时间,栓子说,现在他还不好下结论,得挨着个的巷道进行检查,检查完以后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和数字,为了核实栓子的话是不是真话,第二天,川岛就派他的手下跟着栓子检查巷道,毕竟鬼子对井下的情况不熟悉,栓子带他们去哪,他们就去哪,反正他们看到的,就是木桩严重老化,他们把井下看到的情况汇报了川岛,由于需要换的木桩太多,一旦因为换木桩停工,川岛完不成运煤的任务,他的上司会怪罪与他,那他的命也很难保住,他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更换的计划。

    大虎他们第一步算是取得了成功。

    川岛一方面对劳工杀人不眨眼,一方面又很会制造大东亚共荣的假象,尤其是他的上司来矿上视察的时候,他把自己伪装成中日亲善的典范,每一次还都能得到上司的嘉奖。

    尝到甜头的川岛,更加的有恃无恐,那天,在食堂干活的劳工告诉大虎,明天晚上,川岛又要搞联谊会,他无意中听翻译说,这回请的花姑娘最多,他要伙房昼夜的加班,以满足鬼子酒和食物的需求,大虎认为,这是吓唬川岛的机会。

    大虎把大力找来,他告诉大力,今天他想从井下拿出点炸药,明天晚上制造出点动静,吓唬吓唬川岛,大力拍了一下脑袋说,我的老乡栓子,从十几岁就跟着父亲弄炸药,这方面他是高手,另外,他还是井下的组长,掌管着雷管和炸药,让他参加没有问题。

    三个人见面以后,研究出了明天晚上制造动静的详细计划。

    晚上七点多钟,鬼子陆陆续续的进了会议室,会议室的中央放着一块毯子,上面摆满了酒和食物,毯子的四周坐满了垂涎欲滴的鬼子,川岛坐在毯子的显眼位置,一切准备就绪后,鬼子押着十几个花姑娘进了会议室,川岛下令让这些姑娘一字排开,他优先从里面选出了一个,他选完了以后,他的副手开始选,副手选完了,轮到没有职位的鬼子了,他们三三两两的簇拥着一个姑娘坐到了食物跟前。

    这个时候,外面只留了两个鬼子看守,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大虎他们三个离开了工棚,他们从大会议室的玻璃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他们看到,会议室里的鬼子都喝的醉醺醺的,有的躺在了地上,嘴里还在叽里呱啦的说着,还有的搂着姑娘边喝边唱,还有的脱了裤子站在那撒尿,总之是一片狼藉的场面,大虎还注意到,川岛怀里抱着姑娘打着瞌睡。

    大虎告诉大力和栓子,现在时机正好,大栓和大力两个人从身上掏出了类似鞭炮的东西,他俩以最快的速度扔出了矿山的墙外,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工棚。

    ‘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像是机关枪扫射,把会议室里的鬼子惊动了,他们赶紧寻找放在会议室犄角的机枪,也不看是哪个方向发出的声音,端起枪就是一通乱射,此时,川岛还正搂着姑娘做美梦那,被机关枪和鞭炮的声音惊醒了,由于他身材臃肿,加上裤子脱到了半截,站起来的时候,被脚下的水渍滑倒了,正好摔在了酒瓶子上,更可笑的是,被他砸碎的酒瓶的碴子正好在他的屁股底下,疼得他叽里呱啦的大叫。

    川岛的副手连忙把川岛搀起来,护送回了他的房间。

    后经随队的医生诊断,川岛的屁股和那个玩意被割破了很深的口子,估计得有很长时间,他才能正常走路,包扎后的川岛声嘶力竭的大喊,要报仇!

    由于川岛屁股受伤,不能下地走路,他让他的副手调查此次事件的原委,副手带着鬼子在矿里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对所有工棚进行搜查,连劳工的衣服和鞋子也没放过,依然没有发现异常。

    这时,站在川岛一郎身边的翻译官,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他对川岛一郎说,他听说煤矿周围,有一小股游击队,他们习惯在夜间行动,前些日子他们还捣毁了鬼子在邻村的一个据点,今天晚上的动静会不会就是游击队所为,对于翻译官的推测,川岛提出了质疑,他说,游击队搞偷袭,为什么只制造了动静,却没见他们对皇军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翻译官说,可能是发现了皇军反应迅速,他们不敢出手了,川岛一郎虽然对翻译官的话将信将疑,可他有没有抓住劳工闹事的把柄,只好认了。

    事后大虎他们得知,那天鞭炮响了以后,会议室里的鬼子乱做一团,除了川岛把屁股割伤了,其他的鬼子出丑出大了,有的把裤子穿反了,有的只穿了一只鞋,有的光着身子就往外跑,还有的吓得一边跑一边还拉拉尿。

    大虎他们不敢公开的庆祝他们行动的胜利,但他们心里乐开了花,他们这次行动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要灭一灭鬼子的嚣张气焰。

    这件事过后,川岛一郎开始加大了对劳工们的戒备,严格了开工收工的检查力度,增加了夜里巡查的次数,尽管这样,他们仍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那天,川岛一郎心血来潮,以‘中日亲善’的名义要在矿山搞一次足球比赛,先不说比赛的输赢,就说劳工这边,你要说比赛农活,或者比赛木工,肯定能占上风,可足球这玩意,劳工里没有一个人会踢,而川岛就是要选择劳工的弱项,让劳工们出丑,以此挫败劳工的士气,大虎知道,这场比赛他们必输无疑,而川岛一郎却故意大张旗鼓的张罗这件事,还备了各种礼物,用于奖赏比赛胜利的一方。

    翻译把川岛一郎的命令传达给了劳工,同时还送来了一个足球,说是让劳工们提前热热身,大虎他们拿着足球,不知道该怎么下腿,有的劳工就说了,这是川岛一郎诚心要让中国人丢脸,也有的说,他们是拿劳工耍着玩,听了劳工们的话,大虎的心里不是滋味,他在想,川岛一郎想让劳工在鬼子面前丢脸,那我们就想办法,让鬼子在我们的土地上吃点苦头。

    大虎从劳工中挑选了几个身体协调性好的小伙子,又从周扒皮原来废弃的仓库里找了好些铁钉,趁鬼子没注意,分别撒在球场的几个显要的地方,大虎把放铁钉的地方用图的方式标注出来,让几个参赛的人记住,并告诉了大家铁钉的用处。

    你可能有疑问了,周扒皮的仓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铁钉?周扒皮就是害怕矿工们逃走,于是在矿上四周的墙头上,都插上了各种各样的锋利的铁钉,一旦逃跑的人被铁钉扎住,百分之百的都得被他抓住。

    临比赛之前,大虎假装带着大家熟悉场地,实际是想让参赛的人记住方铁钉的位置,以及如何在比赛中躲避铁钉的方法,而对于大虎他们的计划,川岛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怎样看劳工出丑的思绪里不能自拔。

    比赛那天,阳光倒是挺明媚的,川岛带着一脸的喜庆,坐在场外显要的位置,他的身旁摆着各种礼品,吃的喝的一应俱全,他的身后站着鬼子,并摇旗呐喊助威,而劳工们则站在场外的一角观看比赛。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鬼子开始进攻,大虎带着劳工进行防守,几个回合下来,鬼子就连续进了三个球,而劳工这边一个进球也没进,这倒不是劳工们没有尽力,而是从来没有踢过球的他们,怎么也玩不转脚下的球,好容易得到的球,不是被吹犯规就是被鬼子抢了去,川岛看着他们的人在场上风头出尽,高兴的站起来鼓掌造势,可是他忘了自己受伤的屁股,刚站起来就疼的大叫,这个时候,大虎冲着几个场上的劳工做了个手势,只见劳工们不盯着脚下的球了,而是盯紧了踢球的鬼子。

    大力首当其冲,他把鬼子逼到了有铁钉的地方,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一脚,把鬼子给绊倒了,鬼子倒下后正好被铁钉扎到了腿,鬼子抱着腿在地上嚎叫,裁判吹了暂停,他们不以为地上的钉子是人为的放上去的,又换了另一个鬼子上场,又被大虎逼到了另一个有钉子的地方,借着抢球,大虎一脚把鬼子绊倒了,钉子正好扎在了鬼子的屁股上,疼的鬼子捂住屁股就跑下了场,这下川岛一郎急了,他下令停止比赛,宣布日本队赢。

    川岛下令,所有劳工在场地接受检查,接着鬼子对劳工的身体进了了搜查,并没有发现钉子一类的东西,他又让副手对场地进行拉网式搜查,结果发现场地上有不少各种大大小小的钉子,他认定,这些钉子是肯定是劳工们有意放的,于是他把大虎和参赛的队员抓了起来。

    川岛要他们承认钉子是他们放的,大虎说,他们来到矿山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他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钉子,他还说,这些钉子有可能是原来的矿主留下来的,他提议对矿山的其他地方也搜查一遍,如果其他的地方也有这样的钉子,那就验证了他判断是对的,川岛的副手带着鬼子搜查其他的地方,果真发现墙头和地上也这样的钉子,他们把搜查到的钉子拿到了川岛面前,川岛也糊涂了。

    他肯定怀疑大虎他们,但是确实如大虎所说,他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钉子,而且他的副手确实在其他的地方也搜到了钉子,可是放过大虎他们,他又心有不甘,于是只好让所有劳工饿一顿,以示惩戒。

    大虎料定了这样的结果,他之所以敢提议川岛搜查其他地方,他是做足了准备的,在他涉及钉子计划的时候,就预料到鬼子被扎伤后,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于是在比赛前,大虎他们分别在矿山其他的地方,也扔了很多的钉子,以此转移川岛的视线,川岛正好入了他设好的圈套,吃了哑巴亏。

    这几件事的成功,增加了大虎带领劳工跟鬼子继续斗争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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