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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从陷阱里爬出来，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冷脸道：“能是能吃，只怕你无福消受。”

    绾朝凑近仔细地端详着长歌的脸，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本想捉一两头灵兽，却逮了只同类。

    长歌神色如常，只不过眼神愈加冰冷。我知道长歌定是生气了，他生气的样子倒是得了胥华的真传，每次我不听话时，胥华便端出这种冰冷的架子吓吓我也便乖巧了。

    长歌毕竟是只大度的凤凰，也没再计较，越过绾朝径直离开。

    绾朝一伸手拦住长歌的去路：“喂，要不是你，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吃着肉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长歌剑眉一挑：“难不成还要我给你磕头认错奉上灵兽将功折罪？”

    “那倒不必，你只需陪我一顿肉就是了。”

    长歌似没了耐心，吐出两个字：“让开。”

    绾朝纹丝不动，长歌当时便召出了他的凤灵剑，下一刻绾朝也一把凰隐剑在手，两人摆出战斗状态，震得四面的菩提树也跟着荡了荡。

    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战。看着这架势，我也不能在一边看热闹了，梵镜清净之地，初来乍到，可不能第一天才来就给胥华长脸。

    我两三步跑过去横两人中间，对绾朝道：“长歌乃无心之失，纵坏了你的陷阱，依我看倒也是好事。”

    绾朝不解。

    “如果让佛陀知道有人偷猎灵兽，怕是禁闭诵经万遍也是不够的，而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没有告发你，这样就已是很义气了。”

    绾朝垂眸一想，觉得我所言在理，也便收了剑。长歌瞟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后绾朝总是对长歌格外关注，长歌时不时会在饭菜里看见两只大青虫，在课本里翻到一片凤凰的羽毛，我觉得还挺有情调。对此长歌的态度是：我想静静。

    看着绾朝捉弄长歌，我也觉得有趣。课堂上绾朝不小心将灯油洒在长歌的经书上，不小心撕坏了长歌的笔记，不小心打翻了长歌的墨水，不小心喷了长歌一脸茶渍…对此佛陀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不时安排绾朝和长歌一起辩一辩佛法。

    长歌曾在晚上偷喝着桃花酿对我说：“小汐，我总算见识了比你还能折腾的人。”

    “君泽的话本子上说，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女人折腾你，很可能就是喜欢你。她们常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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