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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震。

    “那是师父以血做药引，以保你再不会被浊气所侵。”长歌似是忆起了一件久远的事，缓缓道：“当年你在洛水下，师父用了整整九碗血绘成阵法，将你安全地从洛水下抱出。此后，洛水河畔花开万年不败。”

    “师傅每次割腕取血，都是为了你。”

    我想起胥华为了哄我喝药，自己先抿了一口，对我说“甜的”，也想起我故意打翻的药碗，那股异香我永远都记得，还想起胥华说，他熬了很多碗…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他的血啊。他为了我自己尝自己的血时是什么样的味道，他在我打翻药碗时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心里不明地抽动了一下：“义父待我如此，这份恩情了怎么报得了。”

    长歌摩挲着琴弦：“你闻这琴弦的香气，是阿朝的气息，倒真像是她陪在我身边似的。我总在想，是不是我害得她未能涅磐重生。她的情，我又怎么报得了…”

    我若有所悟。

    长生，才是对多情人最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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