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泽州生事-《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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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俊一见自是分外眼红,“张从宾啊张从宾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泽州你竟然还敢来,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我要你老帐新帐一起算,让你插翅也难逃的。”

    张从宾针锋相对道;“王俊你这混蛋,上次我饶你,是本想给你悔过自新的机会,想不到你恶性不改,还变本加利,更恶毒了,这次决不会在饶你了。”

    王俊自是怒火中烧、恶狠狠立刻便率先发了难,道;“张从宾,上次让你侥幸逃走是你的万幸,这次你想都不要在想了,众家丁们,捉住他,回去我定有重赏。”

    重赏之下出勇夫,众家丁齐声答应一下,轰的一下便如狼似虎般,嗷嗷狂吠着向张从宾围打上去。

    张从宾自不会束手待毙,闪身便迎打上去。

    且说福居面对王俊一伙的暴行正在为出不出手而犹豫不决着,当猛然看到张从宾跳了过去时,自是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刹地也不在顾虑其他,大喊一声又如晴天霹雳似的;“休得猖獗,我来也,”便跳打了过去。

    那王俊正在旁边大呼小叫地左顾右盼着,猛见情况不对,刹时,不等打斗定局,便如受惊的兔子、脱钩的鱼儿,悄无声息地撒腿逃奔去。

    张从宾打斗中猛然看到他要走,心中有气的他岂肯放他逃脱,挥拳逼退攻击,而后飞步便追赶了上去,挥臂一拳便将其打翻在地,且不等其从地上爬起,抡起拳头便边说边骂拳打脚踢起来。“王俊呐,王俊,你小子不就是有一个当官的爹嘛,竟如此这样仗势欺人,欺压良善实在可恼可恨,今日我让你横个够。”

    那王俊当受不住,立时便哭爹叫娘,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哀告求饶起来。“爷,爷爷,我的亲爷爷,今后我一定改邪归正,决不会再欺压良善了。”

    张从宾又岂肯轻饶他,挥拳动腿也不管轻重,便乱打起来,然而,正当他不分轻重狠狠教训时,随着一声“剌史王班来啦。”围观的人群刹时便四散乱撺,分头躲去。跟随着十多名官兵便如狼似虎般包围了上来,他自是吃了一惊,挥臂丢掉己无人样的王俊,起身便退到福居那里,和他背对背站在了一起,做好了打斗之架势。

    列位一定奇怪剌史王班怎么会这么快、这么用及时嘛,其时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今天是正月十五,他也如别人一样,正在街上游玩欢乐当闻知儿子与人打斗出事时,于是便带着自己的护卫赶了过来,凑巧而已。

    这泽州剌史王班面白耳红、身高五尺,一身素装,当看到儿子满脸血迹、鼻青脸肿、体无完肤、衣衫不整,只有出气之声、无有进气之力,且水多面少时,自仿佛剜他心头肉似的,心疼得自是不得了,急忙上前便扶着了他头,关切地问道;“俊儿,疼不?”

    那王俊浑身上下己经体无完肤了,猛然看到父亲,自是委曲极了,一时间哽咽着不知说啥了。

    这王班就这一个儿子,平日自是疼爱有加,视若掌上明珠,今日面对儿子的狼狈样,爱子心切的自是难以忍受,让人把儿子抬走后,起身便向张从宾二人责斥发威来。“你们两个是不是人啊,我儿子跟你们有仇有冤嘛,竟如此狠毒,将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福居没料到他这样护短,气顿时便不达一处来,冷若冰霜道;“王大人,不讲道德没人性的是你儿子,假如他要是有一点人性的话,我们是决不会动他一下。”

    王班冷冷道;“他是我儿子,他怎么做事,用不着你们来管的。”

    福居回道;“王大人,你这话说的没道理,要知这是公共场所,不是你家。”

    “不是我家怎么着,那也是我说了算,你们什么人竟敢教训我,真是无法无天了,”王班刹时冷冷地便向手下护卫发出捉拿之命令;“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呀?”

    那护卫们闻听令下不敢迟疑,刹时舞动手中兵器便向二人打杀上去。

    福居面对着人多势众的官兵,自不会束手待毙,但深知与其在城中打斗下去,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交手没几个回合,便趁官兵们还没有将阵式合拢,九、八个冲打搅乱他们的围攻后,说了句“不可恋战,”拉起张从宾便向城外奔去。

    那王班自不肯放他们逃脱,指挥手下便追赶上去。刹时,一场你追我跑的打斗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追击开来。吓得行人躲闪不及,官兵所到之处自是乱成了一锅粥。

    福居二人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左闪右躲,避让着行人,一阵急赶冲出泽州城,无了走不掉的后果后,便不在担心什么,眼见不重重教训一顿这群亡命追赶上来官兵们,他们是不会收手回头,会一直追赶下去的,刹时转身便停下了脚步,调笑起追赶上来的官兵来;“我说哥们几个,你们这么拼命追赶上来图啥,图挨打呀?”

    领头之人喘着粗气,厉声道;“小子,你们最好赶快给束手就擒,否则,动起手来没你们好果子吃的,最好认清形势,别作无谓的挣扎对抗了。”

    福居眼见不经一场撕打很难劝回,刹时微笑着道;“是嘛,那如此说,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呐?”

    首脑之人还当他们怕了,自想不劳而获,摆着一副官架子、甩着官腔厉声道;“小子,在官家面前,你充什么大,我们一起上有你活的嘛?赶快束手就擒,安然跟我们回去,保你们落个全尸的。”

    福居面对着其不可一世之势不由得来气,刹时也不在和他们扯唠,恨恨道;“小子,你当我是啥呀,你们说抓就抓呀,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飞身便向那头脑之人打去。

    那头领自是不防,白挨了几耳光后,气得自是脸红脖子粗,吼叫着便率先向二人攻打上去。

    福居二人自把他们放在眼里,闪展腾挪,指东打西,战南攻北,自是碰着伤、打着亡,如入无人之境般,不大功夫,便将那十多个官兵放倒在地,看他们一时半会,根本不能站起追赶自己后,口头又教训了他们几句,便放心回去了。

    那十多官兵翻转打滚折腾了一阵子,才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眼见二人己经无影无踪,自知追上也不能获胜,刹时,转身便回城报告去了。

    那剌史王班正在府衙里为自己不能保护,至儿子的挨打之事生着闷气,闻知无果后,面对着儿子的撒娇、胡闹、不认,疼爱有加的他随机便派出手下捕快都头追查捉拿张从宾去。

    说话福居他们到家后,张从宾由于接连闹了两场事,也不好意思在讲什么,每日里便老老实实练起武来。福居尽心点拨指教,倾囊相授,一切过得自是平安无事。

    光阴荏苒,不觉冬天己过便是春天了,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花红柳绿,处处充溢着迷人的气息,自是让人留连忘返。

    福居面对着这阳光明媚、生机昂然的大好时光,不由自主便产生一种游山逛水的冲动,正当他计划着踏春时,泽州府的捕快杨天亮、刘海二人寻上了门,虽然吃惊,但却并不惊慌,不等别人讲话便率先开了口质问起二人来;“两位,他犯了什么事,你们来抓人啊?,”

    杨天亮道;“有人告他偷盗抢劫?”

    张从宾道;“胡扯,这分明是别人诬告陷害,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事的。”

    杨天亮道;“做没做,到了公堂自然就明了啦,

    福居道;“是嘛,那你们有证据吗?”

    刘海不屑一顾道;“证据,你要什么证据呀?爷手里的傢伙就是证据,就是王法,快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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