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火烧响当-《争雄乱世》


    第(2/3)页

    那福居当看到郭世杰时,自也是喜极而泣,但“啊啊啊啊啊啊”就是发不出音来。不用讲一定是他们给他用药了,怕他在路上喊冤叫屈,引人来救。“福哥,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明白一切的郭世杰眼见也交谈不成,生怕自己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知仅凭自己一人之力量,是绝对救不人,说着放下罩布,急忙偷偷离开马车回房去。

    次日,天刚以放亮,思考一夜的郭世杰连早饭都没有吃,便离开客店,快马加鞭折回老家寻找救兵去。

    话说公羊成南他们并不知道已经有人知晓,当看到罩布是新开烂,还当是昨天慌忙避雨时挂开的,自是没有过多怀疑,他们所赶之马车因为路湿泥泞行不得,直到巳时分,看路上已管行车,才离开客店继续前行了。自十分的谨慎。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但说这日,公羊成南他们一行便到了路人皆知的那条东西向的洳泥河前面了,这洳泥河,河宽有二里多地,除中间半里有水外,其余的都要洳泥,看上去是干的,但底下却是软的,人如果陷入进去,想拔出,那都万万不能的,据说唐朝时的罗成就曾陷入这洳泥河而殉命的。

    且说公羊成南一行到了渡口前,天色已经将暗,眼见船对面岸边时,自是着急,立时便对着河,向其大声叫喊来;“艄公,渡河啦,我们要渡河。”

    随着喊叫声,时间不太长,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从北面划了过来,“客官你们都要过河呀?”船还未靠岸,那四十多岁,紫铜色脸的艄公便发了话。

    公羊成南道;“是的,只要你安全把我们送过去,船钱,不会少给你的。”

    “这个好说,只是你这么多人,还有一辆马车,一船恐怕渡不过去的,我的船小,万一到里面翻了就不办了。”那艄公将船靠岸,边说边将船牢牢拴死了。

    “这个好办,一船渡不完,可以分三船渡嘛。”胸怀大局的公羊成南眼见摆渡船上即无棚、也无扶手,虽然人坐上不安全,但却足够宽,能够让马车从容而过时,自是高兴,且艄公还一个人,深知即便他知晓,也不敢兴风作浪的,但为了安全,他还是决定囚车与人分开过,刹时立刻便让韩红颜将福居从囚车放出,留下多数押解福居后,先让二个人将了囚车送过河去了。

    那艄公眼见他们上船坐好后,随即收锚起船便向对岸飞快地划去。

    生性多疑的公羊成南一直注意着那艄公的动作,眼见不慌不忙,做什么都又如熟车旧路的有条不紊,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不多一时,船便折了回来,且船一靠岸,不等艄公在行放锚,除留下两个看护马匹外,其他人押了福居上了船,让其坐在船中间,四下看好后,立刻便心急如火地催叫艄公开船来。

    那艄公面对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多问,更不争辨,立时便开船向对岸划去。

    那公羊成南站立在船艏,眯缝着双眼,望着那将要落下的余辉,遐想着进京后的辉煌,自是得意极了。

    且说,那船不多一时,便到了河中间,正当那些家丁心喜就要马上到岸时,忽然,那艄公猛然挥动手中船篙,便向那些看守福居家丁打了过去。那些家丁自是不防,“扑扑通通”便掉下了河去。随着不等他人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拉起福居便跳下河去,踩水往东游去。且随着他一声呼叫,一只小船立刻便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向二人飞快地划了过去。

    那公羊成南自是大惊,当眼见自己那些被打下水的人不仅不追,反而回游时,自是大怒;“你们不追,游回来干什么?”

    落水之人胡乱弹腾着一步步靠近了渡船;“我们是旱鸭子,不会渡泳的。”

    公羊成南急忙催促道;“那上船,快划船追他们?”

    那群家丁慌慌张张从水里爬上船后,立时便寻篙拿桨划船去,然而,那船好像认生似的,左转右旋,就是不往前行,把个公羊成南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不止,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船接了艄公与福居向东而去了。

    话分两头,咱不说那公羊成南他们在洳泥河里折腾到天黑才上岸,但说那小船载着福居及艄公二人,不大功夫,便进了那方圆百里,芦苇丛生,水泊相连,野鸭成堆的老王坡里,且不多一时,在一个上面有个芦苇庵子的高地前停了下来。当福居一眼看到郭世杰在上面时,自是惊喜,急忙翻身跳下小船,拖着脚镣手铐便快步奔了过去,满腹有话的福居眼含着热泪,便与郭世杰紧紧抱在了一起。

    “不要悲痛了,把这碗药喝下,你就能开口讲话了。”刚才救他的那个艄公随着便端过来一碗药送了过来。

    福居闻言接过了来,一口气便喝下了它。

    “来这碗也喝下,你就能发声音了。”

    福居接了过来,便喝下了它,直如他所言,随着“咕噜,咕噜,咕噜,”肚中一作响,声音立刻便发了出来。“兄弟,两位叔叔,我谢谢你们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的。”那刚才划小船的人说着,随着便为起开起脚镣手铐来,且不多一时,便打开去掉了它。

    福居顿感浑身轻松多了。自是忍不住连声感谢。

    郭世杰随即介绍起那身高六尺艄公与那一脸精明的撑小船之人来道;“福哥,这两位皆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他姓程名书岱,江湖人称捉鬼手,他姓余名清,外号人送闹江龙,长年就在这老王坡,洳泥河一带打鱼为生,对这里面的地形熟悉得自是不能再熟悉了。我们本来计划要在宝岩寺那里救你的,但仔细想来,那地方虽然容易得手,但却不易走脱,因为那地方交通太方便,离官府太近,由于你有脚镣手铐,万一得不偿失,那就麻烦大了,故我们深知他们必经过这里的,于是,我们就把营救你的地点改在了这里。就这里我们还定了两条计划,一条就是他不让下车的营救,一条就是这,那公羊成南狡猾得很,我们不得不防。”

    “可不,我就是上他的当,才落得这样的。”福居自是深有感悟

    “嗳,福哥,你不是往襄阳嘛,怎么会?”郭世杰奇怪地问道;

    “唉,说来一言难尽,”于是逐将史民安和韩士奇的一事,讲了个详详细细,说到恨处自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且说捉鬼手程书岱,闹江龙余清,郭世杰三人得知那韩士奇所做一桩桩一件件,欺男霸女,强占房屋耕地等一切恶事,比强盗土匪还要恶十倍,还要坏千万时,自也是气炸连肝肺,更加坚定要铲除之心,恶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随即便商量铲除响当庄之计划来。且说,不日,四人便带齐一切傢伙向响当庄而去了。

    回头在说公羊成南他们在洳泥河里折腾了大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船靠了北岸,与自己的人会面后,自不甘心,随即便往附近村庄花钱寻找了八、九个船手、艄公带着自己便下坡寻找福居去。面对着方圆百里,水泊连天,芦苇茂密,一眼望不到边的老王坡,接二连三搜寻了五、六天,无有任何收获后,便泄了气,眼见所带钱财已经花得所剩不多,随即便打道回响当庄去了。

    那韩士奇稳坐在家里正耐心等待着消息,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等去,结果竟然是水中望月、竹篮子打水,白忙活,空喜欢一场。虽然有些生气,但没有办法,也只得自认倒霉,另想别法寻找登天揽星之机会了。

    在说福居他们来到响当庄附近先寻庙院住了下来后,深知唯有知己知此,才能百战不殆,四人分析一下情况,为了安全起见随即便决定由捉鬼手程书岱独自一人往响当打地形及庄内情况去。

    不说余清,世杰他们在庄外摸查情况,但说程书岱化装成乞丐进了响当庄,一番东寻西看,与别庄也无啥特别之处外,随着便寻了户看来贫穷之人家,便进去讨要起饭来。“老哥,行行好,给点饭吧。”

    那家中男主人正在院中劈柴,一见有人进来,随着便停下了手脚,招呼上来。“我说你们这要饭的可真会赶饭点,我们刚住好还没来得及吃,你们就来了,”

    程书岱眼见那人与自己的岁数相差无几,随即便试探地说道;“老哥,我们也是没办法,要不然,谁会出来讨饭,再说你们这响当庄还不比别的庄,进了庄,你们庄内之人象防贼一样防我们,生活不好讨饭的。”

    那老者卖弄道;“要饭的,你不知,因为我们庄内,这街道之下都要铜铃,只要经过那里,有个风吹草动,那铃都会响的,不然,我们这响当庄怎么叫响当庄呐。”

    程书岱故意地诧异道;“我说呐,那你们设置它有啥用?”

    那老者说明道;“这个都那韩家所设置的,他们家大业大,为了防贼防匪的。”

    程书岱装聋作哑道;“原来如此,那有机关吗?”

    那者道;“这个当然有啦,据他们讲,那总机关就在韩士奇家厅堂来内。”

    程书岱故意道;“如此看来,那韩家对你们一定很好吧。”

    那老者心中自是充满了怨恨,抱屈并提醒道;“好什么,要不是他韩家为富不仁的话,我们这几百户能穷成这样吗,你呀,讨罢饭,最好早早离开这里,不然,那韩士奇就会怀疑你图谋不轨,抓你吊打盘查的。”

    “好、好、好,谢谢了,”捉鬼手程书岱眼见这庄人并不合那韩士奇一心,心中自是喜,吃罢饭,便不慌不忙走出了响当庄回寄宿的庙宇里去。随着外围打探的世杰三人回来,四人各自将情况一讲便商量去。

    是夜,三更,深知不入虎穴,难擒虎子,四人换好衣服,便带上翻墙越沟的工具,沿着白天三人打探好的路线,利用墙沟两边的大树,越过壕沟,翻过寨墙,无声无消进入了响当庄,眼见大街上空荡荡,连只狗都没有,四人便大着胆子向韩士奇家走去。那谁知,他们进庄往前还没走多远,随着“当当”的啰响,那些庄户们便手持着叉把扫帚纷纷从家里冲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围打过来,怎么回事,没人发现自己呀,福居,余清三人自是奇怪诧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