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祸引福来-《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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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福居万没想到结果会如此令人失望,一心要救出妻子的他自不顾前面是刀山火海,随即便离开襄阳往开封而去了。

    至于襄阳那李洪虽然成功除掉王班,做上了头把交椅而成为了襄阳节度使留后,但并不是万事大吉,无事无非。他所做的一切传到京城后,不久,那朱温便任命左卫上将军陈晖为行营招讨使,带兵征讨襄州来。几经战斗,直到九月,那陈晖才在他人的配合下攻克襄州,将李洪、杨虔、王求等人绳之以法,事情才得以平息,不过这一切皆是题外之话,在这里大略交待一下,以此结束襄阳之事。

    但说福居二人离了襄阳,便沿着原路又向开封而去,行进到汾阳寨郭世杰家时,福居留住三、四天,便告别世杰又踏上了独来独往、千难万险的寻妻之路了。有了明确的地址,心中自是透明了许多。寻找起来也有了方向,一路之上,那个马快,自是无与伦比,无可比拟,非一日,也不管开封城里面还捉不捉拿自己,便勇往直前地进入了了开封城,寻找了一个客落住后,便前脚刚才踏入,后脚还未落下地打听朱温皇宫的情况去了。然而,一番东寻西问,得到的情况自是让他非常失望。原来那朱温除留下他的两个儿子朱友文、朱友贞留守开封城外,而他早在几天前带着三宫六院及其儿媳,又将办公之地方迁都洛阳去了,他自是非常懊丧,无奈之下,折身反回,随即便又马不停蹄地向洛阳而去了。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不料,就在他过了管城县,进入到荥阳地界没多久,一场思料不到的秋雨让他躲避不及,淋了个透心凉,经秋风一飗,自是哆嗦不止,时间没多久,一阵阵的眩晕使他在也无法往前行走,迫不及待便寻个客店住了下来,不想,这一住不当紧,竟一躺不起,病到在客栈里了,由于秋雨一淋,再加上连日来的辛辛苦苦及事情的不顺心,自是起不来了。他心中虽然非常气恼,极力想挺身而起,在行登程,然而,由于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根本挪不动步,也只得静下心住了下来,全心全力地养起病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住便是半个多月,经好心的店小二多方求医抓药,身体才得以慢慢好转,身体刚能下床免强活动,心急火燎的他便存不住气,也不顾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利落,便不顾店小二的好心劝说,结帐取路奔洛阳而去了。

    福居一路之上,由于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虽然骑马而行,但由于山路高低不平,起伏颠簸,行不得几里路,便气喘吁吁,虚汗连连。自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慢慢腾腾地往前挪走着。不知不觉中,非一日,便过了巩县进入了偃师县境内,眼见离洛阳越来越近了,心情不觉舒爽,浑身上下也顿感舒展。那病也顿然好去了七,八分,他顿觉身上轻松,看天色已晚,随即寻了个客店便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但说次日,为了早日到达洛阳城起早而行的福居还如前几日一样,少微吃了早点,便上马登程而行了,自没想到身体已经好了,已不是从前了。行进中还未到中午吃饭时分,肚中便“咕噜、咕噜”地乱叫,饿得有此吃不消了。当行进到洛河边的一个村子时,远远便看到傍着洛河边的官道旁一棵大树上挑着一个酒帘子。福居自知那里便是一家酒店,刹时,打马便奔了过去。

    酒店门前干干净净,福居翻身下马后,眼见开门营业,提住自己的包裹便进店去,眼见里面也是无人,自是奇怪,“店家,有人嘛?店家,有人嘛?”

    “来了,来了,来了。”随着应答声一个身体不高,满脸堆笑的酒保慌里慌张从后院跑了出来。

    “店家有饭嘛?”福居说着随手把包裹“哗啦”一下丢在了桌子上,抓了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有、有、有,当然有,客官您这话问得,我们开着饭店,没饭我们做什么生意啊。”那酒保把看包裹的双眼急忙收了回来。

    “即然有饭,那为何门口没有一个人招呼啊,是不是你们在里面算计害人啊?”福居开玩笑地说道;但心中自是不知竟说中了人家的心事。

    那心中有鬼的酒保猛被说中心事,脸自是忽红忽白,急忙辩护道;“客官你怎么讲这话,我们可是正经人家。”

    福居眼见其极不自然,急忙笑道;“伙计,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那酒保严明道;“客官,这个玩笑开不得。”

    福居坦然自若道;“伙计,平生不做亏习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呐。”

    “好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那酒保生怕自己嘴露把刚才在里面和同伙商量好事情说出去,刹时,急忙打断话头转移话题,笑容可掬地回问道;“客官,我们饭店有好酒、好肉,还有包子、馒头,您看吃点啥?”

    福居道;“拣现成的好肉来二斤,酒水来二两,包子,馒头各来五个,一切不够在要,到时一发算钱给你。”

    “好啦,这里有开水,你先喝着,马上就来。”那酒保说着便狞笑地往后去。且随即便将酒肉托端了出来,将其包裹往桌边挪了挪,便摆放在桌子上。“客官,你先吃着喝着,所要其他的东西,马上就到。”

    福居已经饿极了,也不管包子、馒头还没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便狼吞虎咽地将起来。不想,酒刚喝了五、六杯,便觉天旋地转,酒菜乱动,还未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他刚要起身往门口寻水去,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咣当”一下,便连人带桌一齐翻倒在地了。

    那酒保一见自是欢喜,随即便叫喊来;“孟哥、孟哥,快出来了。”

    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应声便从后面钻了过来,来这汉子不是别人,乃这酒店的老板姓孟名前也,“王四,怎么样,得手了。”

    “孟哥,你看。”那王四已经将包裹打开,正为里面无数的钱财而惊喜。

    这孟前一见也惊喜交集,“兄弟,这真是天让人富时,你不富都不行啊,哈哈哈。”

    那王四感慨道;“可不,当时,他自己往桌上一丢,那‘哗啦’一声,我就知这里面钱不会少,真想不到这小子貌不惊人,却带了这么多钱啊。”

    孟前深有感触道;“这年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孟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那王四问道;

    “怎么办,一不作,二不休,开弓没有回头箭,即然咱们已经卖出了第一步,那就往下走吧,去,先把门关了。”那孟前说着便将倒地的桌椅板凳扶正,而后,又将洒落地上酒菜收拾了。随着那王四的回来,二人随即便将福居抬到后院柴房去,回身将福居的包裹提了进来后,立时便磨刀霍霍处置福居来。然而,还未等二人将一切准备停当,一阵“劈哩啪啦”的擂门声,伴随叫喊声从前面传了进来,那孟前自是奇怪,立刻便停住了手,前往开门去。“别在敲了,来了。”

    来人白齿唇红,锦帕齐眉,罗裙掩地,鬓边插花的一个妇人,她不是别人,乃这酒店的老板娘姓柳名玉英也。当看到大白天还关着门时,深知丈夫孟前好赌成性的她气自是不打一处来。“开门,快开门。”

    那孟前本是赌棍,因前几日把手中之钱全部输干,且还欠别人一大笔帐,本为反本才想出这抢夺之法,今日正好遇到福居,自没料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且一出手便钱财满惯,心中自是高兴,闻有人敲门,还当又有生意上门,急忙便打开房门,当看到乃自家娘子时,高兴之心立刻便消失,奇怪而又诧异地问道;“娘子,你不说要在娘家住上个五、六天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柳玉英眼见表现他有些与往常不正常,疑心不觉顿生,疑虑地问道;“我有点小事,让我弟弟送回来了,大白天,你们两个关着店铺在干什么,是不是这两天我不在家,你们两个又到县城去赌了?”

    孟前猛闻浑身自是感觉不自然,故作轻松地回道;“娘子,我已保证过,坚决不赌的。我们两个主要在后面准备饭菜,把开门这事给忘了。”

    “是嘛,”柳玉英奇怪地问道;“那柳树下的马是谁的?”

    “什么,王四,王四。”那孟前万万没有想到来人外面还有马,自是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急忙便叫喊起小四来。

    “孟哥,什么事啊?”那王四正准备下手杀掉福居,猛闻叫喊还当又有生意上门,连刀子都没来及放便跑了出来。当一眼看到柳玉英时,手拿之刀子不由自主便往身后藏匿躲避,故作镇静自若地问道;“嫂子,你回来了。”

    柳玉英面对着他躲躲闪闪的不正常之状况,疑虑而诧异地问道;“小四,你们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做什么恶事啊?”

    “嫂子,我们没做什么坏事的,你、你、你放心。”王四结结巴巴急忙表白道;

    “没做嘛,那你害怕个啥。”柳玉英面对着二人惊慌失措,手足不协之状况,疑心自是更重,抬腿便向后院走去。

    那王四一见,急忙上前便挡住了她的前行之路。“嫂子,我们都没做什么坏事的。”

    “王四,我没说你们做坏事啊,怎么啦?”柳玉英疑惑地反问道;

    “嫂子,那您到后院干啥?”那王四诧异地问道;

    “王四,这是不是我家啊?”柳玉英眼见其拼力阻拦,也奇怪,自是还当丈夫在家聚众招赌呐,心中自是来气。

    “是啊,当然是啊。”王四无力地回答道;

    “即然是我家,难道我没权力随随便便走动嘛。”柳玉英反问道;

    “这当然可以了。”那王四眼见自己无法继续在拦,急忙甩手让孟前过来。

    那孟前心中也自是焦虑,但知自家娘子的厉害,自是犹豫着不敢上前,刹时,急忙转移注意力,用别的话头问道;“娘子,我内弟呐?”

    “他还有事,已回家了。”柳玉英抬腿便向后院走去,当她一阵搜寻一眼在柴房看到一个人直挺挺躺在地上,口边流着痰涎,一动不动时,急步便扑了过去,当她一番仔细的查看,看清福居的面容后,自是大吃一惊,立时便扯破嗓子大叫大喊来,“孟前,你这赌棍,快给我过来。”

    那孟前和王四二人正在商量事情怎么办,猛闻叫喊急忙便奔了过去。故作吃惊地问道;“娘子,什么事?”

    那柳玉英眼见其还在装腔作势,自是更加生气。“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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