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因祸知荆-《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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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宝珍无可奈何道:“昨夜跑了。“

    “什么跑了,你怎么把人给放跑了?”朱温自是吃了一惊,厉声叱问道:

    朱宝珍辩解道:“父皇,我没放他走的,而是他自己跑走的。”

    “跑了人,你还狡辩,你要不去放他,他能自己跑得掉嘛?你真乃活活气死我也。”喜怒无常的朱温气得自是浑身直哆嗦。

    朱宝珍装作无故的样子委曲道:“父皇,我只是想问出点情况,帮您分忧解难而已,我没想放他。”

    “你这无用之东西,正事不做一件,反帮倒忙,真乃气杀我也,来人,把她绑了,推出午门斩首。”朱温气得自是怒火中烧,刹时,也不讲虎毒不食子这个道理,随即便传下了杀人之命令去。

    赵岩等众大臣一见,立时便跪倒在地求起情来。“皇上,公主她还小,只是不会做事,一时糊涂而已,决非有意放人的,还请皇上三思而行,法外开恩。”

    袁象先也急忙求情道:“舅舅,真宁她还小,不懂事的,其心并不坏的,只是不知如何处理事情而已,你应该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让她学会如何帮助您。皇上,不看生面看佛面,刀下留人。”

    性格刚烈残暴的朱温眼见众臣扑扑通通跪倒一片,皆与其求情,谏言有理有据,有情有法,字字含法,句句听之,让人为之动情,不觉心中之怒火顿时消散了许多,沉思后道:“你这死丫头,今天看在众臣求情的份上,孤王就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饶,但活罪难免,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关进大牢,让她静过反思。”

    “舅舅,真宁她还小,受不了那五十大板的。”袁象先生怕打坏了了人。

    “好了,象先,别在说了,我已经够开恩了,要不是看在众臣之面,我是决不会轻饶她的,你回去后,好好开导开导她,往后别让她在做傻事就行了。”喜怒无常的朱温宽宏大量道:

    “是,臣谨遵圣命,这就下去劝说去。”袁象先说着起身便下殿看朱宝珍去。

    “韩爱卿,”朱温回头唤叫道:

    那韩勍闻听真宁把人放跑。心中自是恨得不了,但一见他人皆在求情,也连忙跪下假惺惺地求情起来,耳闻朱温叫喊,急忙回应道:“皇上,臣在,谨听皇上圣御。”

    “韩爱卿,我命你继续全力缉拿福居,不可懈怠,一定要那福居绳之法,以解我心头之恨也。”朱温厉声道:

    “是,臣谨遵圣命,一定不辜负圣命的。”韩勍大声保证道:

    “好,没什么事你可以下殿去了。”朱温随即便令其追捕捉拿去。

    “谢主隆恩,臣这就派人全城捉拿福居去。”那韩勍说着便下殿捉拿福居去了。

    那朱温看到众臣无本可奏后,为家务之事闹心的他随着便起驾回宫休息而去。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咱先不说袁象先请太医到牢狱去看朱宝珍,但说韩勍下得金殿,回到府中,为了早日捉拿福居到案,立刻便出人手传唤金大莱去。

    那金大莱正在自己的家里与刚从外回来的亲弟弟金二莱接风洗尘,兴致勃勃叙说自己这一阵子的胜利,当猛然听到韩勍有急事急需自己到他府一叙时,自是吃了一惊,虽然不知为啥,但为了把牢大树好乘凉,他还是立刻便偷鸡摸狗似的赶了过去。

    那韩勍在房里左右徘徊着,正焦头烂额地思虑着如何捉拿福居,一见金大莱而来,仿佛汪洋大海中见到了一条船,上前便抓住了金大莱的双手激起地叙说道:“金兄,你可来了。你知嘛,那福居昨夜逃走了。”

    金大莱猛闻自是大吃了一惊,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诧异道:“韩大人,天牢那么森严,那福居又有脚镣手铐,怎么会逃走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金大莱,我那有闲情逸致给你开玩笑,千真万确的。”韩勍哭丧着脸道:

    “天牢,皇家重地,你们怎么会让他逃走呐?”金大莱自是不解奇怪道:

    “这个,大莱,说来都是那个真宁小丫头惹的祸,坏的事,要不然,他插趐也难飞的。”韩勍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韩大人,那到底怎么回事呀?”金大莱诧异地问道:

    “嗳,”韩勍于是就把昨夜朱宝珍放人,自己刚从金殿而回,及皇上要求自己捉拿一事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

    金大莱顿然释惑,一时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茫然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个,我找你来,就是为商谈这个事的,那福居在洛阳城里,除了洪大鸣外,一无亲人,二无好友,三又没有钱,他能到那里去。除了洪大鸣那里,他别无去处的。所以我急急找你来,就是让你立刻找到洪大鸣,从中而查找到福居也。”那韩勍急如风火般,自恨不得一把便将福居捉拿归案,急于求成道:

    “韩大人,你的这想法是不错,可你知嘛,自从半个多月前你抓了福居,并又到洪大鸣家抓获无果后,快一个来月了,我的人都没有见过那洪大鸣了,眼下,你让我到那里寻找那洪大鸣呀?”金大莱为难道:

    “金兄,这个我不管,但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查明洪大鸣及福居的下落,否则,我向皇上交不了差,你的日子也不好过的。咱们是一根绳子的蚂蚱,荣辱与共,蹦不了我也蹦不了你的。”韩勍威胁利诱道:

    “韩大人,眼下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让我从那里下手啊?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金大莱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为难道:

    “金兄,别怪哥们逼你,哥也是没法,至于怎么办,用什么手段这个我不管,我只要结果,你自己看着办,怎么做都行,万一闹出什么事来,我会给你担着的。”韩勍坚定地支持道:

    “行,那我派人寻找去了。还如一往一样,有情况,我就会派人通知你的。”金大莱思量后道: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韩勍说着送其离开后,随着便也派出人手四处调查去。

    那金大莱离开韩府回到家中,深知杀人要杀死,救人要救活,除恶务尽之理,和自己的胞弟金二莱交待了几句,便亲自出门打探洪大鸣及福居的下落去。

    回过头来咱们在说袁象先下得金殿,叫上一个太医便奔监牢看朱宝珍来。

    那朱宝珍经过众大臣的全力保奏,得以痛打五十大板保全性命自是非常高兴,挨过五十大板的她正在牢狱中“哼哈、哼哈”地叫痛着,虽然住在牢房里了,但由于贵为公主,那些女狱卒谁也给她带脚镣手铐,不仅没带任何东西,而且还为其准备床铺,等一切可用之物,生怕其怪罪自己,自是百倍照顾也。当她猛闻表哥袁象先来看,自是喜上眉梢,立刻便停止叫疼,趴在床上向其致谢来。“表哥,你来了,谢谢你在金殿上为我求情啊!”

    “表妹,那没啥的,你的伤痛不痛啊?让太医给你看一下,上点药。”袁象先说着便叫太医上前检查去。

    那太医急忙上前看了一下,眼见除了红肿,皮肉烂破外,别无啥大碍后,急忙便开出一些的擦抹的外伤药,交给了真宁的丫环,由其擦抹上药去。

    其丫环春艳、春红急忙便忙活来,且不大一会,便擦完抹好了。

    那袁象先看她们擦抹完毕,这才不慌不忙劝导朱宝珍来。“表妹,这地方怎么样,风景不如你的寝宫吧,”

    “表哥,这二者怎么能相比的,它们有天壤之别的。”朱宝珍笑道:

    “知道就好,表妹,不是我好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怎么那么糊涂呐,你怎么能放了刺杀舅舅的仇人呐?”袁象先埋怨道:

    朱宝珍本想向他讲明内情,可又怕其抱恨,刹时,便决定继续搪塞下去,“表哥,我也不想的,只是我想用仁义之心,让他归顺的,谁知疏忽大意,让他跑了。”

    “表妹,你这一疏忽不当紧,别说舅舅生气发火了,就是谁都会生气发火的。”袁象先厉声教训道:

    “表哥,我知我错了,可已经这样你让我怎么办?”朱宝珍装作无可奈何道: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再做什么事,一定要三思而行,决不能再出现什么纰漏了,你不是三、二岁的小孩了,到时,没人能救你的。”袁象先严厉地说教道:

    “表哥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三思而后行的。”朱宝珍深知他是好意,急忙保证道:

    “表妹,你先在这里委曲几天,等舅舅的火气一下去,我就会劝他放了你的。”袁象先看其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在埋怨了,刹时,安慰道:

    “那我先谢谢表哥了。”朱宝珍急忙感激道:

    “没啥的,你先在这里慢慢养伤吧,有什么事让她们通知我,我会马上到。”袁象先回身又对那些女狱卒交待了几句后,这才回去忙自己的事去。

    且说朱宝珍被关之事,自是不胫而走,无翼而飞,不到半天时间,便传遍了皇宫内外,时间不长,其七大姑八大姨等与之有关人员,皆来探望,一时间,是走了这个,来了那个,接连不断,直到掌灯时分,忙了一天,口干舌燥的朱宝珍才将最后一拨来看望之人送走,不由得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随着在春艳、春红二人的伺候下,用过晚饭,正准备休息时,一声唤叫便又响了起来,“公主,又有人来看您了。”她有些诧异,天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呀。虽感奇怪,但也不敢生气发火,更不敢拒人之千里外,因为是来人看她,那都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对她的关心,如果因自己的疲劳,而拒绝的话,不仅得罪人不说,而且还会落个不懂事的罪名的。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强打起精神迎接来人去。随着牢门的打开,一个美丽惊人的女子在宫灯的前引下走了进来,朱宝珍当看到来人自己并不认识时,自是有些奇怪与诧异:“你是谁啊,咱们素昧平生,我又不认识你,你来这里看我做干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她就是福居的妻子张玉凤也,她的到来,非为别事,而是在宫中听说真宁这件事后,心中思家想夫的她在也坐不住了,于是便决定趁着傍晚之机寻找朱宝珍,而从中打探福居之情况来。她决定先查明情况,而后,在说出自己的根底,并没有立刻回答她,挥手让所有的人全都退走后,这才不慌不忙道:“公主,你不用奇怪的,我不是外人,乃你父皇的一个妃子也。”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朱宝珍诧异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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