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将计就计-《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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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大莱打着包票道:“韩大人,我亲耳所听,千真万确,情况决对真实可靠的,而且明天我有两个弟兄就会前往各个牢房查探洪大鸣的关押之地的。为了你能抓捕成功,我从那里一出来,立刻便第一时间向您报告来了,不然,大冷的天,天寒地冻的,我能搅您的美梦、打扰您休息嘛。”

    “金老弟,你不明白监狱的情况,他想劫狱,那是白日做梦。”

    “韩大人,这个不管怎么讲,但他已经定下来,三天后要劫狱的。”

    那韩勍沉思道:“金老弟,照你那么说,我只需在鱼饵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他福居也会自动送上门了。”

    金大莱附从道:“韩大人,那是自然。”

    韩勍疑惑道:“金老弟,你那么确定,可万一那福居不劫狱、或者有什么变动呐?”

    金大莱闻言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韩大人,你放心,中间万一有什么变动的话,我会及时通知您的。至于劫狱一事,你尽管放心好了。他除了劫狱营救那洪大鸣这条路外,别的任何路都没有的。”

    韩勍眼见其胜帣在握,刹时,二人便低声细语地合计起如何捉拿福居之计划来。“金老弟,即然你这么肯定,那我明天就安排下去,在监狱里给前来打探之人布个局,让他们以为那里很松懈,引他们上勾,而后,两、三天后在增人派将,全力擒之,你看如何?”

    金大莱讨好道:“韩大人,你这个计策高,那福居定然会上当的。韩大人,成功后,你可别忘了兄弟我呀,”

    “金老弟,你放心吧,我韩勍一言九鼎,决不会食言忘记你的。”

    “、、、、、、”

    侧身站在窗外的福居看着金大莱那狼狈为奸的嘴脸,真恨不得冲进去一拳揍扁他。福居虽然心头有气,但他必竟不是三生二岁的小孩,更知自己身在何处,自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暴露出自己的行踪。当他从韩勍与金大莱的交谈中得知福居就关在自己关押过的洛阳府衙监狱内的那个牢房后。说实在,他本来是想闹腾一下韩府的,恶心寒碜一下韩勍。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现这事,会现出这么多有用之消息。他原本是想等一切准备稳妥再行动手营救洪大鸣的,现跟据眼见这一切的情况,深知如不赶在韩勍准备之前,救出洪大鸣。而等他安排好一切在想动手营救的话,就会困难百倍的。刹时便改变原先的主意,立刻便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之际,蹑手蹑脚地便沿着原路,反回了起点,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韩府,寻杨兴、赵勇两人商量对策去。

    话说杨兴、赵勇两人刚躺下还没有睡着,猛闻福居有事而来,两人急忙披衣便从床上爬起,当闻知金大莱就是他们怀疑的那个内奸时,二人自是吃了一惊,自是不敢相信会是真的:“福哥,你没看错吧。”

    福居坚定道:“两位兄弟,我怎么会看错呐,千真万确的,而且我走时,那金大莱还在韩府喝酒呐。话说回来我冤枉他有什么用。”

    “这个无耻之徒,净敢出卖洪哥,我宰了他去。”赵勇气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起身抬腿便向门口冲去。

    福居自不会让他出去闹事的,而坏了营救洪大鸣的大事,伸手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赵勇一脸不解地问道:“福哥,你拦我干啥?”

    福居低声怒斥道:“你说干啥,你这不是宰他,而是胡闹,干什么你得分清主次,现在咱们重要的营救洪哥,而不是杀人闹事。”

    赵勇疑惑道:“不宰他,他会祸害更多人的。”

    福居气恼道:“赵勇啊,赵勇啊,我刚才已经给你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杨兴劝导道:“勇哥,福哥说得对,眼下,咱们的首要任务是营救洪哥,而不是东砍西杀。试想一下,即便你把金大莱杀了,咱们救不出洪哥,也是白搭。”

    赵勇茫然不知所措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福居道:“这个回来的路上,我已想好,他韩勍、金大莱不是欲趁咱们劫狱营救洪哥时捉拿我嘛,咱们就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营救洪哥如何?”

    赵勇诧异地问道:“将计就计,那怎么个将计就计啊?”

    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的福居于是就把路上想好的一个计划全盘托了出来。“将计就计就是这样,那金大莱不是把咱们的行动计划都告诉那韩勍了嘛,咱们就利用那韩勍已知三天后我要劫狱这个消息,明天晚上,咱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让他防不胜防。你们看如何?”

    杨兴担忧道:“福哥,这个行是行,但是不是有点太仓促啊。”

    福居道:“兄弟,是有点仓促,但成功的机会多,不然,等韩勍他一切都准备好的话,咱们也没有机会了。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情况啊。”

    “福哥,你说的没错,即然你说行那就干吧,说吧让我们干什么吧?保证不会出错的。”赵勇细想了一下赞同道:

    “福哥,即然你认为可行,我们也不在说什么了,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吩咐,保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杨兴保证道:

    “好,明天你们给我组织好三十个身强力壮青年人,到时听我安排就可以了,别的暂时也没什么事。另外你们知晓洪大鸣关押在那个监狱吗?”

    “这个,据说还关在上次你关押的那个监狱里,但具体是不是在那里,我们谁也没有进去过,所以不能确定下来。”

    “好,没什么,你们休息吧,但你们一定要记住,咱们今晚所说的一切千万不能让金大莱等人知道,否则,所有的一切都会失败的,明白不?”

    “放心吧,福哥,我们不是傻子,决不会让他知晓的。”

    “好,你们明天行动当心点,我回去了。”福居安排好一切后,起身走出了两人居住地。耳闻着谯楼上的鼓声已经四更多天后,已经非常疲惫的他累得自是不想动,随即便回客店休息去了。

    话说福居回到客店后,疲劳不堪的他连衣服都懒得脱,便一头便躺在了床上将被子胡乱盖在身上睡下了,但由于心里一直思量着营救洪大鸣之事,自是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睡,就在天将亮时,眯眼刚刚入睡的他,突然被外面的响动惊醒后,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吃惊一跳的他当发现天就要亮时,急忙便从床上爬起,胡乱洗了把脸,连衣都没换,便慌里慌张起身前往监狱那里寻找营救洪大鸣的路子来。

    列位一定会问,不就劫个狱嘛,还寻什么路子啊,列位不熟悉监狱构造的,也许认为容易,但熟悉的就不那样认为了。咱们首先介绍一下这监狱的座落位置及布局就明白了。它设在府衙大堂口的西南角,是个不大不小的方形四合院子,整个监狱由围墙、外监、内监、刑房、班房、狱神庙等组成。它虽然也是面南座北,但为了提审犯人方便,它的大门设在大堂口右角处,与大堂口紧紧相连。入口处的照壁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从外面你是看到里面的任何情况的,从右侧进去后,那通道狭窄不说,而且还要接连走过四个呈直角的拐弯,穿过那一道比一道还窄小的五道门甬道,你才能来到那条一米多宽的南北通道上,那通道的两边则是低矮的普通牢房。虽然普通但防守却是非常严格的,牢房顶檐之间,通道之上,编织密布着牢固的铁丝网,而且那网下面还挂着无数个铜铃,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响声大作、闹得人人皆知的。那条南北过道的南头,正对着的是狱卒的两间值班室。西侧则有狱神庙,狱神下面的墙基处,有一小门,则是死尸洞,又叫拖尸洞。过道的北头左边,则是死囚牢的大门,那死囚牢门且还是双门双墙,进去里面也是一个方形的小四合院子,四周围墙高有一丈八,厚约一米七,内灌流沙,自是让人根本无法打洞外逃。列位,设备防守如此严格,这能不让福居发愁担心嘛。

    闲言少叙,话说福居到达那里后,围着监狱便在它的北南西三面查看起来,当他一番寻看,发现监狱院墙的西侧那个拖尸洞,扒开后可以与外面相通时,自是让他欣喜若狂,为了探明那洞口的情况,刹时,也不顾那里阴暗肮脏,飞身便扑了过去伸手摸探那些砖头的情况,当他一番查验,发现那些所彻的砖头利用钢刀活动几下便可以拿掉扒开时,自是心喜,有了这个发现,不由得便坚定了劫狱之信心,为防别人发现自己的计划,连忙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里,回客店准备去了。

    天很快便明透了,虽然已经大亮,但日出东方的太阳并没有出现,天空仍旧是阴沉沉,北风凛冽,寒气刺骨。不仅没有一点变暖之迹象,反而还有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也,自是令人不寒而栗也。

    福居回到客店,吃罢早饭,便计划准备起劫狱所用的一切东西来,当他一阵忙活,费了好大一阵子,将所用的一切准备好后,看天色已快中午吃饭时,无所事事的他随即便躺在床上眯缝着双眼休息起来。不料,胡思乱想着劫狱之事竟睡着了,且这一睡下,便是五、六个小时,当他猛然从美梦中醒过来时,自是大吃了一惊,思虑还当误事他急忙翻身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当一番查问得知才刚刚下午申时时分时,他激动不安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眼见离行动时间尚早,便不慌不忙地上街吃饭来了。街上的行人、由于天气寒冷的原因,自是不太多。此时还不是吃饭的时间,那些饭店里,人不太多不说,有的几乎没有。福居一阵行走,寻了一饭馆要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后,便不慌不忙、细嚼慢咽地吃将起来。

    天慢慢暗下来了,漆黑的夜幕正一步步降临下来。福居费用了二个多时辰,吃罢这顿即不能叫着午饭,也不能叫着晚饭的大餐后,心中还有些不放心的他便走出饭店寻看杨兴、赵勇二人的情况去。

    那杨兴、赵勇两人根据福居的要求,马不停蹄地忙活了大半天时间,已经将人员全部安排到位,正在房中揣测着如何劫狱,猛闻福居到来,二人连忙便出门迎进房来。

    福居与二人一番客套,随着落坐后,便动问起事情进展来。”两位弟兄,情况怎么样,人手员都组织好了吧?”

    两人沾沾自喜齐声道:“福哥,放心吧,我们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只要你一声令下,现在立马就可行动的。”

    福居闻讯,忍不住心中喜悦,夸赞道:“是嘛,那太好了,你们真能干啊。”

    赵勇忍不住着急地道:“福哥,咱们什么时间动手啊?”

    福居眼见他们人手都已组织到位,心头自是高兴,刹时,便向他们安排起具体的行动事向来。“兄弟,着什么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事情一步步来、、、、、、。”刹时,便向二人安排起具体的营救事向来。当一番交待,行动中的接应之事由杨兴带人担当,放火掩护之事由赵勇带人执行后。

    二人为了行动时得心应手,立刻便准备起所用的器械来。

    是夜三更时分,当谯楼的钟声准时三更响起,约定好行动时间的三人,自不管这漆黑的冬夜,冷风飕飕、寒气逼人。看时间到点后,立刻,便悄无声息地分成两队向洛阳府衙边的监狱走去。

    但说福居一马当先,不多一时,便到了洛阳府衙那里了,当他围着监狱那一方一番寻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外,随即指挥杨兴等人注意警戒后,计划早已在胸的他随即便独自往拖尸洞那里走去,面对着那有些松动的墙壁,他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钢刀,立刻便小心翼翼地又挖又撬地扒拿起上面的砖头来,随着一阵紧张的工作,将砖头扒掉后,他匍匐着身子便缓慢地向监狱内部爬去。

    天,不知何时无声地下起了雪,而且还有越下越大之势也。监狱内除狱卒的值班室有火有光外,其他的自是漆黑一片。

    且说福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拖尸洞爬了出后,稳定了一下心情,随即便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向狱卒的值班室摸了过去,当他点破窗纸发现里面有三、四个狱卒还没睡,正回着火炉喝着小酒轻声细语地闲聊时,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里面的狱卒定会因天寒地冻早早睡下的,自己进房窃得虎头牢的钥匙便可救出洪大鸣的,全身而退的。自万没料到情况会超出自己的预料,眼见不改变原定之计划,已经不行,刹时,移身来到门口后,抬手便敲门诱引他们出屋来。

    那四个狱卒正无所事事、海阔天空地喝酒闲聊,猛闻敲门声自感诧异奇怪,一个个面面相觑后,离门最近的那个狱卒忍不住寻问着“谁呀?”起身便开门查看去。

    福居正巴不得他们一个个出来,眼见有人开门走出,自是心喜,不等他看清外面的一切,便一不作、二不休,说时迟,那时快,飞扑上前一个冷不防,伸手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狱卒猛然受击、性命嘎然而止,一切顿然失去动力,身子骨刹时便不由自主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了。

    那屋内之人还当他醉酒、不小心跌倒呐,“王老弟,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喝多了?”说笑着便又从里面走了一个人出来。

    福居自不会让他明白怎么回事,一步上前伸手便结果他,随即不等房内二人在有所反应,挥刀飞步便扑了进去。

    那两人正在诧异,猛见寒光闪闪的钢刀飞扑而进,自是吓坏了,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推翻火炉,便没命似的乱躲乱闪起来。

    福居自不许他们逃之夭夭,挥动钢刀,伸手便结果了一个,而后,飞身上前抬腿便将另一个正往门口逃走之人踢倒在地,踩在了脚下,挥刀便逼向脖颈而去。”小子,想逃,没门的。”

    那狱卒吓得立时脸如土色,刹时便磕头如捣蒜地求饶起来。“好汉爷,你可千万不能杀我呀,我上有七、八十岁的行动不便的老母,下有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你杀我就等于杀我全家啊。”

    “小子,少给我那么多费话,只要你老实配合,保证不会杀你的,否则,定叫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

    那狱卒在钢刀的逼迫下,自不敢反抗,不由自主便连声答应了下来:“是、是、是。我一定配合的。”

    福居低声威严地吩咐道:“去,把虎头牢门的全部钥匙拿来,带我开门去。”

    “是、是,”那狱卒不敢怠慢,连忙从地上爬起,回身便取下了挂在墙壁上虎头牢的所有钥匙,转身带领着福居出门沿着那条狭窄的南北通道向虎头牢走去。

    那虎头牢门只有一米多高,低矮碰头不说,而且还双门双墙,自是防守严密。

    福居进了虎头牢的那个院落后,寻找到关押洪大鸣的那个牢房后,立刻便命那个狱卒上前将牢门打开了,而后,一把将那狱卒推进后,随即便也跟了进去。叫喊起洪大鸣来。“大鸣,大鸣你怎么样啊?”

    牢房内阴暗潮湿、无光无火,那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的洪大鸣因天气寒冷之原因还没有睡下,当猛闻熟悉的喊话声,自是惊喜万分,刹时,也不管那沉重的脚镣手铐,浑身的疼痛,跃身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便扑了过去。“福哥,我在这里。”

    福居面对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洪大鸣艰难扑来,急忙伸手便搀扶着了他,当眼见他浑身上下还带着刑具,立刻便急令那狱卒打开拿掉了它。

    洪大鸣面对着此情此景自是激动不已,抓着福居的双手,自不知说什么好了。

    福居深知此地不是长言叙谈之地,说了句“兄弟,你还能走吧,快随我来吧。”且不等其回答,也不管那个狱卒如何,便连拉带拽、架搀着洪大鸣冲出虎头牢,向那拖尸洞奔去。且一到洞口,立刻便向洞外接应的杨兴发了信号。

    那杨兴早就做好了准备,闻讯后立刻便前外拖尸洞那里接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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