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遗恨邙山-《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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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狱卒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便遵令而行去。

    云非烟也没有想到,面对着这个场面,怒声吼叫道:“杨兴,你们要干什么,这里不容你们撒野的,快放了他。”

    杨兴直言不讳、一针见血道:“云侍卫长,现场的情况你也不是没看到,如果你不来硬的,你就是跪地叫爷,他都不会让你进去探监的。”

    云非烟怒火中烧地吼叫道:“杨兴,告诉你,咱们如何进去探监,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给我添乱的,快把人放了,我自有办法的。”

    “云大侍卫长,你的办法已经过时了,没有我这快,你还是按我这种方法走吧,这样做不仅快,而且还安全。”杨兴自没把他放在心上,根本不理会云非烟的劝阻,安排留下三人看守那些狱卒后,随即指挥赵勇推押着刘三民便往死牢走去。

    云非烟气得自是怒火中烧,本想动手阻止其的行为,可当看到跟随在杨兴身后的其他人,一个个怒目而视、气势汹汹,一个个随时都会大打出手、不要命之样。深知真动手打起来的话,自己三个人决不是对手,心中虽然已经看出杨兴明为探监,实为劫狱也,但面对着杨兴强于自己的兵力,深知不是出手之际,于是乎,便假装作一无所知,跟随在后面一声不吭,冷眼旁观,听而任之。

    杨兴武力劫狱成功,自是高兴,推押着刘三民,拐弯抹角,一阵急走,很快地便到了死囚牢那又低又矮的双门双墙前了,那刘三保也是个明白人,不等吩咐,急忙掏出钥匙,上前便将其全部打开,杨兴留下三人外面注意警戒看护外,抬腿跟随着刘三保便进入了死囚牢这一个封闭的院子内,且一进入,那刘三民不用交待与吩咐,急忙便小跑似的,将关押福居的牢门给打了开去。

    杨兴一步便跨了进牢房去。

    却说体无完肤的福居正躺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胡思乱想着如何逃出,猛见杨兴而入时,自是惊喜仍常,也顾不得身上披枷带锁,激动得翻身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便向杨兴扑抓了过去,并不自觉地惊问道:“杨兴兄弟,你怎么进来的?”

    “福哥,此事说来话长,但此时此地不是讲话叙说之际,容我以后再说,刘三民快把他身上的脚镣手扣拿掉。”杨兴转身命令道:

    刘三民自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便将福居身上的枷锁给卸拿掉了去。

    福居顿感浑身轻松多了,一把便将刘三民抓提到了自己跟前,怒喝一声,“走,把我妻子给放了去。”推押着刘三保便向女囚牢房走去。

    话说张玉凤自从进了牢狱,虽然没有披枷带锁,但由于忧愁担心,自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没几天,便一改当初,不仅容颜大变,失去了光泽,而且头发也白了一半。正为福居因救自己而身陷于绝境忧虑着,当猛然看到福居如生龙活虎般出现自己面前时,一时之间,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愣地问道:“福哥,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这、这一切是真的嘛?”

    “我的美娘子,这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一点都不会假的。”

    身无彩凤双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张玉凤闻言,刹时,便从地上飞扑到福居怀里,与福居亲吻在了一起。

    满杨兴他们救咱们来了,快随我走吧。”福居说着一把便抱起了张玉凤,回身将刘三保锁进了牢房内后,跟随着杨兴抬腿便向死囚牢外面走去。

    “杨兴,你们就这样走出去,不觉得有些不妥嘛?”

    杨兴他们刚走出死牢大门,一声怒斥,便在他们耳边炸响,诧异中当他看到自己留在门外的三名弟兄,已被云非烟三人抓获时,自是吃了一惊,随即怒斥道:“云非烟,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弟兄。”

    云非烟冷笑道:“杨兴,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咱们不是说好进来探监的嘛,可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杨兴不言自明道:“云兄,这要干什么还用我说嘛,”

    云非烟生气道:“杨兴,你要劫狱,我不想管,可你不该利用我,让我做你的铺路石,你太目中无人了。”

    杨兴劝慰解惑道:“云兄,我并没有利用你,在我找真宁帮忙时,你出面接待我时,我已经告诉你了,是你太愚钝,没有理解透我说话的意思,怎能怪我的。你最好放了我的弟兄,放我们离开,不然,即便你成功阻止住我们,真宁公主如果知道,她也不会说你好的,要知这事即便你不做,真宁她也会派别的人,来帮助我们的。”

    福居深知云非烟之性格,是个服轻不认硬的汉子,急忙上前见礼道:“云兄,我知我兄弟可能有得罪之处,在此我福居给你陪礼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福居定会感激不尽的。”

    云非烟一见福居施礼,原本硬若钢铁的心顿时便软了下来,“福哥,我没有要拦截之意,而是对杨兴的做法,不满而已。”

    福居再三道歉道:“云兄,我知他们为了救我采取不正当的手段,但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这也是没办法之事,云兄,你大人大量,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怎么能和我们一般见识呐。”

    伸手不打笑脸人,云非烟面对着福居的再而三的道歉,自觉自己此举有些过分,刹时,不好意思道:“福哥,兄弟我对不起了,你们走吧。”挥手让自己的两名手下放了那三人后。自不管福居他们如何随即便离开监狱,回公主府去了。

    杨兴眼见其离开,急忙便派人向在外接应的洪大鸣等人发出了信号去。

    且说洪大鸣、大毛、王雨三人早已按照杨兴的布置,两人观风,一人赶车做好了一切准备,当一接到指令后,洪大鸣立刻便将马车赶到了临狱的大门来了。

    那福居一见急忙便从监狱里走出,在洪大鸣等人的帮助下,福居二人在马车上坐稳后,一切布置停当

    洪大鸣扬鞭催马出了城东门,便一阵风似的,向黄河岸边的白坡渡口奔走而去。

    话说杨兴眼见福居被接走后,自是高兴,深知此事如果官兵知晓,决不会善罢甘休,为防不测,急忙便指挥赵勇等人出城躲避去了。

    回过头话说那些被关在房中的狱卒们,好一阵子听不外面有什么动静后,才大着胆子从房屋里走出,当看到院内已空荡荡无人时,立刻便寻找起刘三民来。

    那刘三民从牢房被放出后,面对着福居被劫狱救走之情况,深知事关重大,自不敢迟缓,立刻便启动了劫狱报警之信号,急忙便向郢王朱友珪派驻在这里的官员王同回报消息去。

    那王同正在参加殡葬之礼,猛然闻听,自是大惊失色,更是不敢迟缓,急忙便通知报告冯廷谔去。

    话说冯廷谔得报,自也是吃了一惊,急忙便将情况禀报给朱友珪去。

    话说那朱友珪正准备起程送殡往伊阙县安葬朱温去,表面上虽然悲悲切切,但心里其实高兴得不了,当猛然得知有人借机劫狱救走福居时,勃然大怒,立时便让冯廷谔带人追赶抓捕而去。

    话说冯廷谔得旨后,不敢迟缓,带领着一队弓箭手骑上战马便冲出了城东门,然而,由于光知道福居他们往东门逃去,其他自是不知,出城后,那冯廷谔便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追赶去。正当他错愕不知如何才好时,一个曾经在上次捉拿福居时,多次报告情况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自是让惊喜,立时便不由自主地问询起来。“金二,你怎么在这里,那福居逃往哪个方向你知道嘛?”

    “当然知道,不然,我就不会出现了,告诉你,他逃往白坡渡口了,你到那里保准就会找到的。”来人说完转身便离开了那里,消失了城市里去了。

    冯廷谔闻言大喜,也不追究消息的真假,更不询问来人的行迹,一马当先带领手下队伍,便往黄河边的白坡渡口飞驶而下。

    且说洪大鸣他们出了东门,一路之上,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四十多里的路程,用了两个来时辰,便越过邙山,来到了黄河岸边,面对着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洪大鸣将车在河堤上停稳后,随即便通知福居二人下车来。

    那王雨、许阳一见,两人立刻便一个解缆绳,一个便急忙上岸迎接去。

    且说福居闻言先行下了车,随即便将妻子抱下车去,而后,搀扶着便向黄河河滩里走去。

    那王雨、许阳二人正在翘首以待,一见洪大鸣他们来到,刹时,一人解缆绳,一人急忙迎接过来。

    话说就在福居他们刚由黄河堤岸下到河滩里,与接应的许阳一碰头,一声大叫便在他们头顶炸响,“福居,你是逃不走的。”跟随着就见冯廷谔一马当先从河堤上打马冲了过来,福居自是吃了一惊,“大鸣,你们快带领我妻子快走。”为了争取时间让洪大鸣他们坐上船,飞身便向冯廷谔打击过去。

    洪大鸣、许阳不敢怠慢,架搀着张玉凤便急忙向渡船上奔去。

    却说福居一边打,一边退,当看到洪大鸣他们坐上船后,飞身击退冯廷谔的围攻,飞身便跳上已经离岸的船上了。

    那冯廷谔追赶到河边后,恼羞成怒中,抬手便向福居他们放起箭来。

    福居与洪大鸣两人急忙便站在船尾赤手空拳地拨打起来。

    王雨、许阳二人不敢迟缓,急忙使出全身之力量,一阵急划冲出飞箭射击距离后,这才慢了下来,这才不慌不忙检查处理起自己的身上的箭伤来。

    那冯廷谔一阵乱射,看箭已经射不到船后,巡看了一下四周,眼见这白坡渡口前并无别的渡船后,刹时也不想法追赶,拨马调头便回城复命去了。

    话说福居看冯廷谔拨马回城后,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当回头看到妻子张玉凤躺在船中一动不动时,自是吃了一惊,也不顾自己的箭伤,急忙便扑了过去,一把便将妻子给搀扶了起来,当看到她身上的两只利箭时,不用细问便一切都明白了,刹时,语无伦次道:“我的好娘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哥会救你的?”

    那张玉凤由于身上中了两箭,且箭箭命中要害,已经脸色苍白,水多面少了,耳闻着福居的哭泣之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无力地说道:“福哥,谢谢你那么爱我,我不行了。”

    “玉凤妹妹,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哥一定要让你活着的。”

    “福哥,我知你对我好,只可惜这辈子我无福消受,你放心,下辈子我还做你老婆,一定好好侍候你的。”

    “不、不、不,我的好娘子,我就要你这辈子侍候,不要你下辈子侍候的。”

    “福哥,我与那真宁已经拜为干姐妹,这是她给我信物,你收下吧,以后万一遇上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张玉凤说着不等福居接住,举起的手便落了下去,跟随头一歪,两眼便闭了。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几年来寻找、营救之结果竟是如此,伤心之极的他,心中那股压抑许久的怨恨之怒气,终于在也压止不住了,刹时,便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喷涌暴发的山洪、虎啸龙鸣般吼叫了起来,一时间,凄惨的声音,响彻云霄、声震黄河两岸也。

    “、、、、、、啊、、、、、、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部《复仇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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