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恨灭仇起-《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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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金二莱面对着自己几次的通风报信的行动中,不但没能将福居除掉不说,反而等来等去,竟然是自己这一方血本无归,这出人意料的结果,自是气得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面对着这不能改变的事实。心中难以咽下这口恶气的他自不甘,一时无招无式的他一番左思右想后,深知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众人拾柴火焰高,随即便派人将自己的结拜好友汪小喜、刘狗子、张大毛三人给招集了过来。且三人一到齐,立刻便开门见山地向三人讨教起如何除掉福居之计来。“弟兄们,咱们都不是外人,从我哥死了后这几个月,我所做的一切事情虽然没有直接对三位讲,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为我哥报仇,我很感谢三位明里暗里对我的帮助。今天我紧急把大家招来,不为别事,就是希望大家广开思路,给我出个计策主意,看用什么办法除掉福居他这个人?”

    汪小喜闻言且一等话语落下,立刻便手拍着胸脯表态起来,“金哥,咱们自家兄弟,用不着那么客气的。别说你向我们求救了,就是不求救,我们几个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说的对吧,哥几个。”

    狗子、大毛二人自也不敢示弱,争忙齐声附合道:“那是当然,金哥,咱们哥几个什么关系,是八拜结交,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生死与共的兄弟,你有了难,弟兄们怎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呐,自然会该出手时必会出手的。”

    金二莱自是感恩涕泣,“兄弟们,正因咱们如此,故我才向你求助来。”

    汪小喜分析道:“金哥,针对眼下咱们人力财力皆不如洪大鸣他们的情况下,我想了,如果咱们硬对硬,面对面撕破脸皮与他们全面对抗的话,咱们胜算的机会,几乎为零的。”

    金二莱心知肚明道:“喜子兄弟,这个我很清楚,不然,我就不会与那冯廷谔合作,现在也不会找你们了,我自己早就可完成了。现在就是让你们给我出一个主意,看如何才能在一旦出手之下,便能一举解决掉福居这个事。”

    “一则可以避难就易,二则又可以杀他个”

    汪小喜三人领会其意后,刹时,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论争起用什么办法解决掉福居之事来,随着一番论断,当三人都觉得唯有借用别人之力才能两全其美时,他眉头连皱了几下,一个花钱雇用别人除掉福居之计,在其脑中闪现成形后,刹时,便开了言:“金哥,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一则可能避难就易,躲开与洪大鸣他们正面的接触,二则又可杀福居防不胜防、措手不及而干掉他。但美中不足的是,就是得用这个来解决。”

    金二莱面对着汪小喜擦手数钱的模样,自是立刻便明白其什么意思,刹时,毫不犹豫道:“喜子,不就是钱嘛,说吧,只要能除掉福居,花在多的钱,你金哥我都不在乎、也不心痛的。”

    “金哥,你别误会,现在你也知道,没钱是没人干的。”

    “喜子,用不着解释,我明白的,你尽管说情况吧。”

    汪小喜介绍道:“金哥,是这样的,前几****在城内好运大赌场游玩时,结知了以张宝江为首的三、四个哥们,他们个个武艺精强、能争惯打,好赌成性,皆是见钱不要命之人,我想咱们只须施与钱财,他们定然会出手相助的,到那时,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嘛。”

    金二莱闻计心喜,随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这当然太好了,兄弟,你尽管张罗去吧,只要他们同意并开出价码来,你哥我决不会讨价还价的。”

    “金哥,即如此,那兄弟我这就安排去。”汪小喜看其同意自己的计划后,随即便信心十足地起身前往好运大赌场,寻找自己的接识不久的狐朋狗友张宝江去了。

    “好的,兄弟,你尽管去办,只要说要钱,哥立马就会给你的。”金二莱送走汪小喜后,为便于下一步行事,随即便分派人手监视福居的动向去。

    好运大赌坊并不是洛阳城内唯一的赌场,但由于其地处闹市区,自是吸引了很多人。汪小喜进入到好运大赌坊里后,很快便在一张赌桌前找到正在赌钱的张宝江,眼见其兵不胜,接二连三地输钱,深知其正在走背运,如果继续赌下去的话,只会输得更惨的,急忙便上前劝阻去。

    那张宝江生得肥头大耳,虎背熊腰,是个见钱眼开、视赌成性,不务正业的街皮混混,正为连番输钱而由些焦头烂额,猛见汪小喜拉喊自己,自是奇怪,禁不诧异地问道:“喜子老弟,你找我什么事啊?”

    汪小喜贴耳神神秘秘道:“张哥,兄弟我手里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想要送你,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咱们找个地方聊一下如何?”

    “是嘛,那太好啊,走吧。”钱,这东西没人不爱,也没人不喜欢的,张宝江正为连番惨败而输红了眼,当猛然闻听时,心头自是高兴,也不管是什么事情便连声答应了下来,起身跟随着汪小喜出了好运大赌坊,便向一个酒馆走去。

    二人进了一家小酒馆,汪小喜安排了几样现成的菜肴后,二人便推杯盏地喝了起来,且随着三、五杯水酒下肚后,鬼计多端的汪小喜为怕说出真实情况而吓住了张宝江,刹时,便鼓动自己的三寸之舌东编西造地满嘴谎言地说开了起来,“张哥,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哥们与人合伙做生意,由于钱财之事两个人闹僵,我那哥们出了六千俩,想找人狠狠整治他一下,这中间如果是打残、或则要了他的命,我哥们另外在奖赏你四千两的,这事你看你能做得道嘛?”

    常言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见钱眼开、视赌成性的张宝江一听有钱可捞,且数量巨大时。自是连眼都没眨一下,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个不算问题,我找几个人,小菜一碟的,说吧,什么人,在那里住,今晚我就要他好看去。”

    汪小喜不放心劝说道:“张哥,你不用心急,现在不能打草惊蛇的,我听说那小子也会两下子的,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我劝你尽量还是多找几个得力帮手,协助你完成这事为好,万一失手,就得不偿失的。”

    张宝江答应道:“即如此,那就让他再多活两天,回头我立马就安排人手,一定会杀他个人仰马翻的。”

    “行,张哥,我派人查清他的来往行踪后,立刻就会通知你的。”

    二人边喝边聊,吃说了有一个多时辰后,汪小喜算还酒钱,二人便走出酒店分头而去了。

    且说这日黄昏,福居在一个经常来过的小酒店里吃过晚饭,胡乱喝了一肚子酒,面对着正一步步暗下来的天空,愁绪满面的他算还了酒饭钱后,借着将要暗下来的夜色,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店,一摇三晃地穿前街走后巷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夜幕眨眼间便降临了下来,笼罩在暗夜中洛阳城宛如一只伺机吃人的怪兽似的,显得蠢蠢欲动,烦躁不安,一种不祥的肃杀之气在有月无光的夜空里急速翻滚酝酿着。忽明忽暗夜空,自是给人一种不安之感也。

    福居行走在寂无人影的街道,摇摇晃晃地沿着熟悉坊巷向前走着,当他走过一个十字巷口,而拐弯进入到另一个小巷内行走时,且还没走多远。忽然一阵尿急、憋得他有些难受,他抬眼四瞅了一下,漆黑的夜色中已经看不多远了,当他一眼寻看到距自己一、两米的路边,有一棵盆口粗的大树时,他连想都没想一下便快步走了过去,而后低头解开裤腰照着大树上便撒起尿来。

    正当他方便未了之时,就只见五、六把钢刀猛然从街道两边的黑暗处闪现出来,挟带着狂风暴雨,风驰电掣般向其包围砍杀上去。

    那福居当方便完,回抖的一刹那间,抬头猛然看到几个武装到牙齿来犯者手举着明晃晃的钢刀,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地向自己头顶砍来时,自是大吃了一惊,自如同六月之时忽然掉进了冰窟窿似的,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刹时间酒意便全醒,久经杀场的他虽不知其原因何在,但却清楚明白其对方来砍杀自己的,虽然此时身已无有牵挂,但求生之本能自不会让他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刹时,伸手封挡,闪展腾挪间,他便‘嗖’的一下,从刀光剑影中,跳出了来者的三面包围,由树的这边而躲闪到树的对面去了。

    来者不是别人,领头之人乃张宝江也,他的突然出现,自不意外,也不奇怪的。而是在接到汪小喜通知后,提前在这里设伏擒杀福居的。他原本计划是想以劫掠的方法堵截的。当看到福居的情况可以发动突然袭击,杀个人不知、鬼不觉时,于是乎他便临时改变计划、而发动了突然偷袭,向福居三面包围砍杀了过去,当砍杀失败后,又岂肯放其逃生,立刻便紧追不舍,快如闪电般追赶了过去。

    且说惊魂未定的福居眼见对方紧追不舍,急忙将腰带胡乱捆扎后,面对着对方凶悍猖獗的围攻,赤手空拳的他深知是福不民祸,是祸躲不过,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随着怒问着:“你们什么人,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要趁这夜黑之时偷袭与我?”便毫不犹豫、面无惧色,赤手空拳地招架打杀上去。

    张宝江等六人面对问话,不作任何回答不说,而且还一个冲剌将其包围后,将手中的钢刀砍得比先前更快更猛、更凶更烈了。开始之初还能分清一刀紧挨刀的砍杀,但随着双方的攻守加快,不久,便密密匝匝、风雨不漏,只见一片刀光剑影,而分不出谁是谁呢也。

    那福居面对着风雨不露的攻击,自不放在心上,开始之时,他还能从容应对,但随着时间的增进,进攻防守中便有些顾此失彼、捉襟见肘、应接不暇、疲于奔命了。常言人不该死有救星,无巧不成书。正当他险象环生、穷于应对、无力在抗击中摆脱困境,而挣扎在生死攸关的一线之际时,一个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阵夜风忽然袭来,就听到他刚才在向上面撒尿的那棵大树上,‘咔嚓’一声闷响,紧跟就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树枝,挟带着枝枝杈杈如同横扫千军似的‘扑扑棱棱’便从树上滚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向福居头顶去也。

    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自是让人思料不及。面对着‘扑扑棱棱’落下的那个数大的树枝,一时之间,那正力围攻中的张宝江等六人不由自主地犹豫了一下,不由自主便放慢了进攻之速度,更为了躲避树枝的砸撞,一个个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去。

    正处生死攸关的福居又岂肯错过这天赐之良机,刹时,借着六人分别后退躲闪的一刹那间,伸手便接住了落下的那根有碗口粗的枯树枝,而后,也不清理一下那树枝上面的枝枝杈杈,更不管与地面接触碰撞时上面有许多枝杈的掉下,大吼一声,舞动着那根主枝杆一个‘横扫千军’便风驰电掣般打向了张宝江六人去。

    那张宝江等六人一时之间,自是有些慌乱,但顷刻之间,便反应过来,急忙便从新调整进攻策略来。

    福居何许人也,乃历经磨难、久经杀场。又岂容他们从新围攻打杀自己,刹时,心中恼羞成怒的他便痛下杀手,一个‘猛虎下山’便恶狠狠、杀气腾腾地打向了对方去。出手之快、之狠、之猛、之凶,无法言表也,自是碰着伤,撞着亡也。

    那张宝江等六人正准备再行合力围攻,还未能如愿,当猛然遭到强烈打击后,自连还手之机会,都还没来得及施展,便顷刻之间,土崩瓦解,皆毙命当场也。

    且说福居一口气将六人一一击毙后,不由自主松了口气,随后,便上前逐一查看起那六人的面容来,当发现六人中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时,不由得为自己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而后悔连连,望着六人陌生的面孔,一种莫名的困惑慢慢由心底爬上了他眉头来,那根松懈许久的弦,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一番检查无果后,为免被人发现,引起更大麻烦,他急忙起身便离开那里回自己的住处后,随即便向洪大鸣谈起此事来。

    洪大鸣当听说后,自也是诧异吃惊,为了查清弄明何人指使所为,二人一番合计后,随即便针对遇袭之事,分头展开调查去了。

    且说躲在暗处指挥这场偷袭的汪小喜,当看到最后那一幕时,自是震惊色变,深怕福居寻觅中发现自己而要了自己的命,不等其离开那个地方,便趁着天黑夜暗,人少狗不乱叫之际,急慌忙偷偷溜之大吉,向金二莱报告去了。

    那金二莱当闻听后,心头自是非常恼怒,但却并自不甘心失败。随着便与汪小喜商谈起再次行动的事宜来。两人一番策划,当决定还用雇人之法除杀福居后,随机便在城里城外展开了寻找杀手的行动来。

    正当金二莱他们紧锣密鼓,高薪四处寻找招募杀手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自是把金二莱吓了个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张口结舌。“你、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

    “我当然是人了,难道你看我象鬼嘛,”来者不是别人,乃冯廷谔也。列位在此一定会奇怪,他不是在宫廷政变中将朱友珪夫妇杀死后独自逃出城去了嘛,怎么现在会在城里出现呐,他确实是出宫后便逃出城去了,这一点不假,千真万确的。但对于他这个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呼婢唤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之人,突然一无所有了,他能甘心嘛,于是潜逃躲藏在城西南的宝庆寺里的他当看到洛阳城的局势日趋稳定,且随着时间的流失,人们已经将往事慢慢淡忘时,蠢蠢欲动的他自是在也坐不住了,于是乎他便决定将自己搜抢而来,暗藏在自己住宅密室里的珠宝给搬运出来。可当面对着城内复杂从多变的情况之时,他深知仅凭自己之力是很难做成的,思来想去,他便趁着夜色找上金二莱来,于是乎,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不、不、不,冯,冯,冯大哥,他们不是说你已死了,你怎么还活着呀?”面对着他的突然出现,金二莱困惑不解动问道:

    “难道他们说我死了,我就真死了不成嘛,告诉你,那只是别人的传说,是他们事后找寻不到我,才那样说的,想就我死,没那么容易的。”冯廷谔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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