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火中取栗-《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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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季明,季明”金二莱喊叫着刚走出两步,回身当看到冯廷谔他们赶车向大门走去时,自深怕那些宝藏离开自己的视线便会去向不明,刹时,也顾不得在通知王季明等人,急忙反身便追赶了过去。

    回过头话说王季明领命后,为了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以便在最好的时间内,获得最大之好处,急忙便将消息相告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由他们分头飞快转告后。且正在焦急等待着人员的全部回来时,猛闻金二莱的喊叫,他自当有事,带着陆续赶过来众人,急忙便往书房门口赶去。当他一眼看到金二莱正向大门急走时,自是吃了一惊,急忙追赶上问道:“金哥,怎么回事呀?”

    那心急火燎的金二莱正在抓狂,猛然看到王季明带人而来时,自仿佛洪水中猛然看到救生船似的,不由得心喜若狂,刹时,压制住心中的喜悦,面带不悦地抱怨道:“季明,刚才我怎么和你交待的,你怎么才过来呀?”

    “金哥,我这方人刚集合齐,还没来及向大家说明一下,便听到了你的叫喊,情急之下我便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呀?”王季明诧异地反问道:

    金二莱低声斥责道:“怎么回事,没看到他们已赶车往前门去了嘛,你们在等一会儿到的话,黄瓜菜都凉了。”

    “什么,金哥,那咱们怎么办啊?”王季明自是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

    “慌什么,人都到齐了吧,告诉你们,下步都紧跟与我,听我话语行事。千万不能象这一样手忙脚乱的,错过了时机。快随我追上他们去。”金二莱说着带领众人便快步向大门口追赶过去。

    且说冯廷谔他们刚到大门口,正往大门外观看着街道上的情况,一见金二莱他们追来,心里面早有准备的冯廷谔立刻便迎了过去,“金二,人都过来了吧。”

    金二莱诧异地问道:“都过来啦,有什么事?”

    冯廷谔冷若冰霜道:“你带领九个,跟随着我在前面开道,其余的在后面保护马车,沿途万一有人阻截,格杀不论。明白不?”

    “明白,季明,你带九个人在后面,其余的跟我走前面。”金二莱随即便吩咐调配起人员来。

    冯廷谔看其人员调整好后,随即带领着便出了安府,往城南方向走去。

    洛阳的外郭城有八个城门,西城墙无门。北城墙有二门,东为安喜门,西为徽安门。东城墙有三门,自南向北为永通门,建春门,上东门。南城墙也有三门,自东向西为长夏门,定鼎门,厚载门。除南城墙三门和建春门是一门三道外,其他的皆为一道一门也。且说一马当先的冯廷谔带领大家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一阵急行军的奔走,由于正值更深人静之时,再加上洛阳城已不是京都,戒备已不如从前,沿途自没遇上任何意外之情况,不多一时,一行便来到了城南厚载门前的那条街道上了。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之时,冯廷谔挥手让众人停下脚步后,一个人独自前行了一段距离,扬手拍掌三下,向城门口发出了信号去。

    随着便是三声回应,跟随一个人便从城门口那里走了过来,且还未到冯廷谔跟前便关切地询问起来,“冯哥,怎么样,你们一切都还顺利吧?”

    “顺利,刘安,你怎么样,法空他们已在城外做好接应了,城门你已打点好了嘛?”冯廷谔担心地问道:

    “放心,冯哥,一切都已准备好了。这年头有钱能鬼推磨,城门已经摆平了,你看这不钥匙我早就拿在手里啦。”刘安得意地卖弄道:

    “好,等我们出城后,你就和法空他们一起,不要出头,走在我们的后面,万一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们的。”冯廷谔不放心地交待道:

    “行,我一切听从安排,冯哥,那你快让他们过来吧,我这就为你们开城门去。”那刘安说着便折回城门口去了。

    冯廷谔一切安排好后,刹时,急忙转身折回,号令金二莱等人便往城门口走去。

    厚载门一门三道,靠西边的那条已经打开半扇,冯廷谔带人到达后,刹时,也不答话,指挥众人小心翼翼地通过城门后,便马步如飞往西南方而去。

    那刘安看人全部出了城门,顺手将那半扇城门关上后,连锁也没上,挥手叫上躲避在不远处的法空等六、七人,便快步如飞地向冯廷谔他们追赶去了。然而,就在那刘安离开的城门远走的那一瞬间,两个黑影也悄无声息地挤出城门追赶他们去了。

    且说冯廷谔带领着一阵奔走,行进到洛河岸边,沿着洛河南岸的堤坝便向西方奔走而下了。洛河河水汹涌澎湃、急流勇进,又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翻脸滚动着,一往直前地往东奔涌而下。

    冯廷谔带领着众人沿着洛河堤坝,一口气便走出几十里地,当眼见离洛阳城越来越远,安全性越来越高时,心中自是得意极了。深怕因天亮后,别人发现行踪的他看天色已是四更来天,本身不由自主加快脚步的同时、忍不住便催促起众人来,“弟兄们,脚步都放快点,拐过前面那一个弯,在有四、五里就到地方了,大家努力一把,争取在天亮前赶到地方,我一定重赏大家的。”

    且说蠢蠢欲动的金二莱从看到财宝的第一眼起,那种据为已有的欲望便就占据了他的身心,他原本想在装车之时动手劫抢的,但由于人员没有集中到位,才不得不延后推迟,行进的途中虽有心动手,便由于皆在街坊村镇之中,自怕闹腾起来,惊动了官府,而使财宝落入别人之手,故才一直没敢动手。自不愿等到了宝庆寺在行动手,他当耳闻其言语在不动手,就没有机会时,决定火中取栗金二莱当眼见眼前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险恶之地,就是一个绝好的动手的地方时,欲壑难填、稳操胜帣的金二莱自是在也忍耐不下去了,刹时,趁着车子拐弯走下堤坝速度放慢,冯廷谔回身照顾马车之时,走在最前面的他伸手从腰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我有话要讲。”转身停下脚步便气势汹汹地挡住了前行去路。

    猛然的话语虽然不是晴天霹雳,但还是震惊了漆黑的夜空,所有的人自禁不住便停下了脚步,争相向前面望去,当看清发话之人乃手持匕首的金二莱,在叫嚣摆阵时,走乱在一起的众人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刹时,不由用人吩咐,前后之人员立刻便分着两队,一队靠向金二莱,一队护向马车,虎视眈眈、剑拔弩张地持械起来。

    且说那冯廷谔正在吩咐万之民下坡之时小心点,猛然听到怒喝声,也不觉吃了一惊,自还当遇到劫匪呐,急忙便让万之民收缰勒马,将车停了下来,随即便往前查看情况来,当抬头看清挡道之人乃金二莱时,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了。对于金二莱这种情况冯廷谔心里早有防患,因为在这个金钱第一的社会,试想一下,又有谁见了金钱不动心呐。他原本是想等财宝运到住地后,再行摊牌的。自万万没想到金二莱会在这个关口上动手,面对着王季明等人的气势汹汹,虎视眈眈的包围之阵势,他虽然早有防备,但为了财宝的安全起见,自也不愿立刻就闹翻,刹时,故意装作不知地问询道:“金二莱,怎么了,前面发生什么事啦?”

    金二莱一边挥手指挥王季明他们包围马车,一边底气不足地客气道:“冯哥,没发生什么事,兄弟我,是想停下来,和你算一下,这些日子的总帐。”

    冯廷谔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早有准备的他自不当一回事,莫名其妙问道:“算帐,金二,咱们弟兄之间,算什么帐,再说就这一点小事,我还能亏了你嘛。”

    “冯哥,我知你亏不了我,但亲兄弟明算帐,咱们还是挑明了再走也不迟的。”

    冯廷谔为难道:“这个也行,只是在这荒郊野外的,什么都没有,怎么算啊,这样吧,再行七、八里就到了我的住处,到那里在算,不是很好嘛?”

    金二莱冷笑道:“到那里在算,好是好,只是恐怕到时就由不得我了吧!”

    冯廷谔笑嘻嘻道:“兄弟,看你说的,咱们俩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我是那种人嘛?说吧,你要多少,到了宝庆寺,我一定给你的。”

    且说金二莱当眼见王季明等人已占据有利地势,做好了一切撕杀打斗后,刹时,嗷嗷叫嚣起来。“冯廷谔,别说那么多光彩话了,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你嘛,你别说给我了,恐怕你心里连看都不想让我看的。”

    冯廷谔阴阳怪气笑道:“金二,看说得我给你,我能是那种人嘛,你放心,只要你开出价钱,到了宝庆寺,决不会食言的。”

    金二莱决定抹下脸皮后,恶狠狠道:“好了,冯廷谔,我不和你绕弯磨牙了,说吧,今天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冯廷谔早就预感他会这样的,故作吃惊道:“金二莱,你怎么这样讲话,难道你想独吞不成?”

    欲壑难填的金二莱恶毒道:“说的一点不错,明人不做暗事,今日我就是要独吞的,知相的话,趁早放下东西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冯廷谔冷笑道:“金二莱,胃口这么大,难道你就不怕噎住了嘛?”

    “冯廷谔,别说那没有的废话,我一件也是个拿,全部也是个拿,你说我拿多少,知趣的话,最好赶快滚走,免得动手伤了和气。”

    “好,金二莱,即然你死不回头,那我就成全你。”冯廷谔说着便将手放进嘴里吹响了口哨,向后面的刘安、法空等人发出增援求救之信号去。

    刘安、法空等七人就在距离冯廷谔他们后面不远处行走着,当猛然听到求救的口哨声后,自不敢迟缓,立刻舞动手中的棍棒便飞身赶了过去,且一到现场,便大张旗鼓、虚张声势地喊叫着冲破王季明他们的包围圈,便与冯廷谔他们会合在了一起,“冯哥,我们到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兄弟们,立马就要他们好看的?”

    “刘安,你们到了,少安毋躁,”冯廷谔一见救兵到来,刹时,原形毕露,底气十足地恶狠狠道:“金二莱,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准备,其实我早防着这招的,今日你还有什么话讲?知相的话,趁早给我滚开让路,否则,没你好下场的。”

    钱迷心窍的金二莱自根本没料到他会早有准备,面对着半路突然出现的新情况,心头自忍不住吃了一惊,便深知覆水难觅重聚盆,开弓没有回头箭,正进退两难间,当看到冯廷谔的人员与自己的人数旗鼓相当,不差上下,而且自己的人还比对方多有一、二个时,惊魂未定的心顿时镇定了下来,刹时,一不作,二不休,冷笑着一针见血地指责道:“什么防我呀,冯廷谔,你不是早防着我这招的,而是和我一样,想独吞这批宝藏的,只不过这宝藏还没有运到你的地方,所以你还不想动手而已。”

    冯廷谔得意狂飙道:“哈、哈、哈,金二莱就算是吧,不过,现在你收手还来得及,我会看在你帮忙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的。”

    金二莱对于人员旗鼓相当之下,又岂自愿服输,刹时,冷笑道:“冯廷谔,你不要得意太早,至于鹿死谁手,谁放谁,这还是两可之事呐。”

    冯廷谔本以为金二莱看到自己的救兵到来,就会后怕收手的,自万没料到其一头撞到南墙,死不回头,气得自是浑身直哆嗦,恶狠狠道:“好你个金二莱,死到临头你还知迷不悟,真无可救药也。”

    “冯廷谔,你废话少说吧,咱们还是用实力来证明一切吧。”金二莱挥动着手中匕首便向冯廷谔刺杀了上去。

    冯廷谔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大叫着“弟兄们,快动手灭了他们,杀一个赏黄金百两,杀二个赏黄金五百,杀三个黄金千两,多者多给也。”便也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迎击了上去。

    剑拔弩张的双方闻言,刹时,各自为了钱财,便也舞动手中之刀枪棍棒不分三七二十一,穷凶极恶地‘噼里啪啦’地乱打乱杀起来。

    双方这一番激烈的打斗撕杀,自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凶猛之残恶,自无法形容、比喻也,可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且说双方人员数量上虽然旗鼓相当,不差一二,但实力却并不相同,一阵子混打混杀,双方互有死伤、皆损失惨重不说,情况还自是发生了显著变化,那就原本在地势、人员上略胜一筹的金二莱一方,人数上不仅少于了对方,而且在阵势上也败退了下去,处在了一个不利的局势下了。

    但说金二莱在与冯廷谔的斗杀中虽然惨败,但也没有捞到任何便宜。当眼见自己的人马在斗杀中已损失三分之二,且在行斗杀下去,没有一点胜算不说,而且还有全军覆没之可能时。自不由得大吃了一惊,面对着如此之惨剧,无法扭转乾坤的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刹时,挥刀逼退冯廷谔的攻击,转身也不通知他人,飞身便向来路逃去。

    那冯廷谔已经杀红了眼,又岂容他逃走,抬步便紧紧追赶了上去,追赶几步后,当他感觉无法追上时,恨恼气极的冯廷谔挥手便将手中的匕首投掷了出去。

    那金二莱急急如漏网之鱼、慌慌如丧家之犬,慌乱成一团的他自根本不防后面会由此一招,只听他‘哎哟’一声,紧跟着就见他‘扑通’一下,便栽倒在地上,他挣扎着刚要从地上爬起来。

    那恨恼气极的冯廷谔便追赶上去,一脚将其踢翻,踏着其后背,抡起拳头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地痛打起来,那金二莱虽然体壮如牛,但又怎能经得起他这一顿不分鼻眼、如同打虎一样的痛打,顷刻之间,便一命呜呼了。

    那王季明等所剩的四、五个人正在拼死抵抗着,当猛然听到金二莱的惨叫时,心头自是一震,当眨眼间又见冯廷谔加入围攻他们的打斗中时,群龙无首、早已失去斗志、正拼死抵抗的王季明等人自是胆战心惊,立时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不用招呼,便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般,谁也不顾谁,四散奔逃起来。

    恨恼气极的冯廷谔深知他们逃走后,决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永绝后患,刹时,叫喊着“不能让他们逃走。”便与自己这方所剩下的五、六人分头追赶了上去。

    冯廷谔等一通追杀将逃走人员全部杀掉后,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看天色将亮的他们稍微喘了口气后,为防官兵发现尸骨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随着便清理掩埋起尸体,当他们一番忙碌胡乱将尸体掩埋处理后,准备起程离开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吓得冯廷谔自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血溅古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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