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血溅古刹-《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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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大鸣一见,伸手急忙便拉住了他,而后,挥手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用来药狗的两三块肥肉投了过去。

    那狗正欲向二人扑去,猛见有东西飞来,自是吓了一跳,不用人喝打,委屈地低叫着转身掉头便向跑去,且一连跑有十多米,才停下了脚步,回头再看二人来,当见二人无有任何动静时,刹时,便低叫着又向二人走了回来,并嗅闻刚才打它的那块东西去。且不等它走到那些东西跟前,又有四、五条狗随着它的狂吠声赶了过来,跟随着它一起向那块东西嗅闻了过去。当那四条恶狗在嗅闻中发现那些为数不多的几块肥肉香味扑鼻时,常言一个狗儿不吃让,两个狗儿争着抢,刹时,四条恶狗便穷凶极恶、如狼似虎般,狂吠撕咬争抢起来。

    洪大鸣面对其争抢撕咬,急忙趁机便又投了几块过去。

    随着恶狗的狂叫撕咬,紧跟一个人影便由方丈室里闪出,怒声严厉地发出话来,“贾正,贾义,你们两个在屋干什么,没听到狗在叫嘛?快去看看,狗在叫什么?”

    “好的,师傅,”随着一声应答,一个人影从亮灯的禅房里晃了出来,往前还没走出两步,当一眼看到五、六条狗争抢撕咬由后面向自己这方而来时,立时叫喊着:“师傅,狗寂寞发情,在自个打斗撒咬呐,没什么事的。”便可拆反回禅房去了。

    “贾正,贾义,我正和老冯商量事情,你们两个警觉点,别什么事,非得我说你们才去做的。”那方丈说着转身便退回方丈室去了。

    “放心吧,师傅,我们两个已经分派好了,我带人巡逻前半夜,他带人巡逻后半夜,决不会出任何差错的。”随着话音落下,禅房门外便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那些狗儿一阵狂吠撕咬,一个个争抢到嘴后,刹时,衔叼着肥肉,便一个个夹着尾巴便离开那里,往自己的老窝享受去了。

    洪大鸣眼见着那些狗儿狂吠一阵跑走,且不久,便没了声音后,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二人无了狗儿的寻事生非,自是胆大起来,熟悉寺院布局的二人为了在不惊动过多人的知晓的情况,寻找到冯廷谔,而后,擒而捉之,刹时,便按照原先定好的计划,借着寺院内的人们正准备上床休息之机会,福居查找东面,洪大鸣查找西面,二人分头便对寺院东西两侧,亮着灯且住人的房屋偷偷寻看了过去。

    但说福居偷偷摸摸、蹑手蹑脚,沿着长廊、甬道,一会儿直走,一会儿躲闪,不大功夫,便将东面一侧所有亮灯的房屋内全部查看完毕后,当没有发现冯廷谔的住宿行踪后,随即便赶向大雄宝殿前的宝鼎前与洪大鸣会面来,当一眼看见洪大鸣已在那里等待时,急忙快步便走了过去。

    “福哥,怎么样,你有没有冯廷谔的影踪啊?”洪大鸣不等他来到跟前,便低声开口问询了过来。

    “我没有发现,你呐?”福居失望地回答道:

    “我也没有任何发现,福哥,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呀?”洪大鸣诧异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找个人打听询问一下啦?”不甘心的福居说着趁着一步步暗下的夜色,抬步便往后院走去。

    天,不知何时起风了,夜,显得更深更暗了。

    两人无声无息的一阵急走,很快便到了后院禅房边,面对着灯火通明的禅房内人声不断,二人不由得便合计起如何引诱人来,正当二人苦思无计可施之时,一个瘦高个的,形体猥琐、尖嘴猴腮的中年僧人哼唱着低三下四的曲子,从禅房里钻了出来,一溜小跑似的向毛房走了去。福居自是大喜,留下洪大鸣注意禅房动静,自己立刻无声地跟了过去。

    那僧人根本不防有人跟踪而来,更由于尿急,刚到毛房门口,连进毛房都没进,便也不管其他,脱下裤子,对着毛房的墙壁便洒起尿来。

    福居看其注意力不在身后,刹时,飞扑过去,挥拳便向其后脑勺打了过去。

    那僧人刚把尿洒完,舒服抖动着提裤子,正系腰准备离开时,猛然遭到痛击,不由自主便身不由己地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弄了个嘴啃泥。当他刚要翻身从地上爬起,后背便被人一脚了结实,自是在也动坦不得了,他自还当自己人与己开玩笑呐,刹时,便大声地怒吼道:“谁呀,半夜三更的,你开什么玩笑,想害死我呀?”

    福居弯腰伸手抓住其后领脖,厉声地威吓道:“小子,谁给你开玩笑,你最好老实点,不要乱喊乱叫,否则,我便一刀结果了你。”

    那僧人刹时这才明白根本不是自己人在己开玩笑,而是真的也。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由于这僧人平日里好事不干,坏事做绝。做贼心虚的他自还当仇家找上门呐,立时便吓得魂飞魄散,脸无血丝。深知活命要紧的他立时便跪头如捣蒜似的,狡诈地低声告饶起来,“好汉爷,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做坏事的是他们几个人,你可千万不能杀我呀!”

    “小子,少说那么多费话,你只要不乱喊乱叫,我不会杀你的。你不用害怕的,我们不是坏人,有些事要问你一下,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保证不会动你半根毫毛的,但不老实的话,这手中刀剑是不认人的。”福居厉声威吓道:

    那僧人闻言不是找己寻仇,提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刹时,魂不附体地连连点头答应道:“是、是、是,我一定配合的。”

    福居为了检验他是否老实,刹时,便动问道:“你们寺院总共几个人?”

    那僧人心中默算了一下,答道:“好汉爷,全寺所有的人,总共有三十六个。”

    福居继续问道:“那你刚才出来的禅房里,现在住有几个人?”

    那僧人为了活命,如实答道:“好汉爷,里面共有二十七个,其他分住前院。”

    福居为了不让其摸不清自己想要问什么,刹时,转口笼统地问道:“是嘛,我且问你昨晚寺外寺内所发生之事,你可知晓?”

    那僧人猛然闻言,心头自是不由得‘格噔’一下,立时便明白来人所为何事了。原本也参加的他自知事关重大,万一不慎,就可能命伤于此的,为了活命的他刹时眼珠一转,立刻便计上心来,刹时,故作糊涂地问道:“好汉爷,您所问什么事?”

    福居为了打乱其思路,从而令其讲出真实的情况来,故意不作回答,令其自猜测,刹时,脚下不由得便加重了踏踩,并厉声威吓道:“小子,你给我装聋作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死的话,只许哼一声,我立马就成全你的。”

    人在屋檐,怎敢不低头,那僧人为了活命,也不敢过多搪塞推委,急忙就其昨晚寺外互换马车之事讲道:“好汉爷,别、别、别,昨晚互换马车之事是贾正、贾义他们几个人,偷着干的,与我无关的。”

    福居闻言自是心喜,心筋不由得更足更有力量了,刹时,继续追问道:“是嘛,那贾正、贾义,他们人现在那里?”

    那僧人回答道:“他们现正在禅房喝酒吹嘘呐。”

    福居抬头回看了一眼亮着灯的禅房,继续往下追问道:“马车上的那些木箱子,你们放在什么地方啦?”

    那僧人面对其追问,深知说出的越多,自己就会越不利的,刹时,狡诈地辩白道:“这个是贾正他们几个干的,我不知晓他们藏匿在什么地方的。”

    “你小子不说是不是,我这就结果你,看你讲不讲?”福居眼见其不在交待,为了逼其继续,刹时松开其后领脖,伸手‘当啷一下’便将寒光闪闪的利剑拔了出来。

    那僧人猛然一见,自还当他要杀自己,自是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刹时,拼命挣脱制服,大叫着“有贼啊,快抓贼呀。”便连滚带爬地,没命似的向禅房跑去。

    福居拔刀出来,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根本没有杀他之心。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局面,只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刹时,挺刀飞身便追赶了过去。

    那洪大鸣正注意着禅房内的动静,猛然见之,也急忙便拦截了过去。

    福居恼羞成怒,不等其逃出有五、六米远,追赶上去一刀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僧人虽然倒地身亡了,但其声音却如晴天霹雳,当头打雷似的,自是震惊了后院所有的人,刹时间,那些僧人们叫喊着‘贼在哪里?’便接二连三、一锋窝地手持着刀枪木棍及各种家伙,纷纷从房屋里冲了出来,当一眼看到有人立在院落中间时,不用人招呼,便分前后左右包围了过去。

    话说那方丈法圆正在方丈室内与冯廷谔两人一起研究商量如何除掉福居之事,猛闻叫喊,自是吃了一惊,两人急忙便从房内走了出来。当一眼看到贾正、贾义也正从禅房里冲出时,自是诧异奇怪,禁不住便问询过去,“贾正、贾义,怎么回事呀”

    那贾正、贾义由于喝得五迷三道,也刚从房内冲出,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闻言后茫然不知措道:“师傅,我们也是刚出来,还不知道情况呐。”

    “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天都塌下来了,竟然还不知怎么回事,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快去点燃火把,决不能让人跑了。”法圆闻言,气得自是浑身直哆嗦,怒斥着,转身便会同他人一起包围了过去。

    贾正二人那还敢多言,急忙转身便点燃火把去。且顷刻之间,原本还有些暗黑的院落,顿时便明亮如昼也。

    且说福居一剑杀掉那僧人后,原本想躲藏起来的,在行继续追查的。当眼见情况已不许时,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立时便和洪大鸣一起背靠背,挺刀仗剑,严阵以待地做好了打斗的架势来。

    那法圆等人当一眼看到福居及地上所倒之僧人时,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心中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但当看清就两人时,随即便镇静下来,刹时,脸无好脸,气无好气,言无好言地怒吼道:“你深更半夜进得我寺,杀我僧人,想干什么?”

    那福居正在火头上,面对其责问,对其话连想都没想,刹时,挥刀一指,便理直气壮地回斥道:“你说我要干什么,告诉你,交出珍宝,说出冯廷谔的躲身之地,一切倒还罢了,否则,我便踏平你这宝庆寺,将这里翻他个底朝天。”

    那法圆怒火冲天地斥责道:“福居,你嚣张什么,你杀了我的人,不悔罪陪礼道谦不说,还敢口出狂言,强词夺理,自以为是。你当你是谁呀,我这宝庆寺虽说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翻就翻的地方,今日里你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我让你站着进来,躲着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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