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降横祸-《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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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父母二人看着儿子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全无人样时,自是心疼得要死,连忙派人便将大夫请到了家里,为儿子清洗包扎伤口来。

    其父刘丰台自从记事以来,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待过他刘家,现在猛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心里自一时无法接受也,恼恨得自是咬牙切齿,痛心疾首,心头并暗暗发誓非要将打儿子之人碎尸万段,来解心头之恨不可,刹时,不等大夫将儿子包扎守毕,便气呼呼走出房间,随机便将此次带队的王雄给找了过来,咬牙切齿地查问起事情起因经过来。“王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们十多人跟着我儿子出去,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他怎么会伤成那样呐?”

    “刘员外,这事说不来皆怪少爷他也,”刹时,王雄便心中的苦处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叙起事情的起因与经过来。

    刘丰台听罢,心头虽然好受了不少,但报仇之心却一点没减,沉思片刻后,刹时,随机便派出了手下庄客刘大安打听福居的下落去。

    且说庄客刘大安沿着王雄所说路线,经过三、两天的打听,查清问明了福居的居住地在常乐村后,随机便将情况报告了回去。

    刘丰台得知福居一切情况后,心头一番沉思,深知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决定诬良为匪,用陷害之计杀掉除之,以报这打子之仇,安排好由王雄出面指证福居后,随即便带上王雄、刘大安二人,亲往壶关县衙诬告福居去。

    且说壶关县知县姓刘名榜样,四十多岁,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原本是一个卖小百货的出身,并捎带着顺卖四季时鲜蔬菜与水果,比如苹果、犁以及茄子、韭菜等等什么的啦,不知怎的,无意间竟发了一笔横财。他忽然官星大动,于是,就在潞州府那里捐了一知县,当在这壶关上任后,为了将捐出的钱财再一分一文都捞回来,便不管大小案子,是不是人命案,只要有人前来告状,自是逢案便雁过拔毛,鱼过卸鳞也,把个当地民众闹腾得即便有冤有苦,也不敢前来告状打官司也。

    但说刘榜样为了捞钱正祈盼着有人前来打官司,当猛然闻知与自己经常来往、并打得火热,自称五百年前一家子的刘丰台前来禀报匪盗时,自是惊喜仍常,为了大捞特捞一把,随机立刻便升厅坐堂,查问案子来。

    刘丰台上堂后,立刻便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诬良为盗,用编造好的谎言将福居说成一个持刀抢劫、十恶不赦强盗头,祈求知县刘榜样派兵捉拿并除之后,为了让刘榜样按照自己所讲的去办,随机但未雨绸缪,将早已准备好的银钱送了过去。

    那刘榜样面对着刘丰台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说,正云里雾里,不知所措时,猛见到白花花,亮光光,大把大把的银钱时,自是大喜,立刻接了银钱后,自也不管其前言不搭后语的不合理之处,心中只为了钱的他,更为了吃了原告,吃被告,随即便将县衙内,两个专职擒拿盗贼的捕快都头,一名叫着朱洪,一名叫着杨超给叫唤了上来。

    常言上梁不正、下梁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朱洪、杨超二人跟随刘榜样这样的县官,自然也巴不得地方上有事,因为有了事,他们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即可以吃地保,又可以向事主讹诈勒索钱,面对着刘丰台的禀报,体大腰圆、肥头大耳的二人正在堂下思想着美事,猛闻县主叫喊传唤自己,连忙便快步上厅见礼,听候派遣来。

    知县刘榜样招呼二人来到自己面前后,随机便吩咐了起来,“我说朱洪、杨超啊,你看常乐村出个盗匪,你们二位带人速速走一趟,将人给我抓来可好?”

    朱洪、杨超二人欣然接受台旨,又接拿了刘丰台孝敬过来的银钱后,立刻带领着手下捕快二十多人,跟随着线人刘大安,便风急火燎地往常乐村捉拿福居去。

    及到了常乐村,刘大安在练武场上找到福居,站在一个不太远,并他看到对方,而对方却看不到他的地方指认后,随即便躲闪到一边,任由捕快们上前捉拿去。

    朱洪、杨超二人认准后,眼见福居正在传授小孩子们功夫,深知如果硬碰硬的话,自己绝对占不到便宜的,二人一番合计,决定先采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靠近福居,而后,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顺手牵羊擒拿后,两人随即带领着众捕快,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向福居走了过去。

    且说福居正在指导并传授着常勇、余得水、张必成等七、八个学生的功夫,当猛见二十多个捕快忽拉拉、大摇大摆向自己这方走来时,自是诧异,禁不住便停下了指导,与学生们一齐,向其一行观看了过去。

    那朱洪,杨超见之,深怕福居看出自己的用意,而吓跑了人,坏掉安排好的捉拿计划。领头的朱洪随机便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向福居打起招呼来,“老乡,你怎么在这里教学生,马上就要冬天了,很冷的,应该找个小院才好呀?”

    福居耳闻其言,苦笑着回道:“我也很想的,可庄户人家,钱紧,没办法呀。”

    朱洪开导劝解道:“老乡,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可以长价嘛。”

    “说着容易,做作难,那不是一句话这么容易的,”福居面对转眼便到跟前的众捕快,诧异不解地问道:“唉,都头大人,你们这是在要干什么呀。”

    朱洪面对其诧异,坦荡言道:“我们呀,这不是天气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知县大人恐防有人借着天寒地冻之机,趁机偷鸡摸狗,拦路抢劫,故特意命我们四处巡察的,今日刚好来到你庄,没想到正遇上你,你们这常乐村里,没什么事?”

    福居闻言,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我们这里,没事的,一切都很正常。”

    “没事就好,那你们继续练习吧,我们不打搅你教学了。”朱洪说着便摆出假装要走的样子来,当他看到福居已经放松警戒,转身招呼学生从新指导传授时,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朱洪,杨超二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向福居去。

    福居转过身去,正在安排学生从新练习武艺,自是猝不及防,拍的一下便摔倒在地了,还未等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把铁链便锁在了他的身上了。

    朱洪、杨超二人用早已准备好的铁链牢牢锁住了福居,看其插翅也逃不了后,心中不出得长长出了口气,随着便从地上将福居提起了来。

    福居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心中无鬼的他自是诧异不解,惊讶地问道:“两位都头大人,你们所为何事,为何要突然锁我呀?”

    “所为何事,福居,乖乖地跟我们到了县衙,你自然就会明白所犯何事了,来呀,带走他。”朱洪毫不留情,转手便将福居交给了手下去。

    常勇,余得水等八人一见他们冷不防抓走了师傅,又岂肯让他们带走,刹时,便不管练武场上刀枪木棍什么的,各自抓在手中,便向朱洪、杨超二人怒吼了过去,“你们快放了我师傅,不然,今日休想走出这地方的。”

    朱洪,杨超二人对于众小孩的横刀挡路自不放在眼里,刹时,咬牙切齿,恶狠狠威吓道:“你们一群小孩,想干什么,要知阻挠我们办案,按照律法是与其同罪的,你们最好认清实务,把路让开,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对你们没有好处的。”

    常勇面对其一本正经的威吓,自不放在心上,横眉怒目道:“你们这无耻之小人,有事不好好说话,竟然冷不防背后抓人,我劝你们最好把我师傅放开,不然,你们休想从这里走出去的。”

    余得水等七、八个人,为了尽快救出师傅,也急忙一旁帮腔助威道:“你们快放了我师傅,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朱洪、杨超等眼见常勇等七、八个小孩毫无退让之意,不由自主便怒从心底起,恶从胆边生,刹时,恶狠狠地冷笑道:“好,即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咱们就看看谁厉害嘛,来呀,把他们围起来,统统给我抓住。”

    福居深知常勇他们七、八人,一个个体单力薄,决对打不过捕快二十多人的,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击发,为了阻止双方的打斗,更为了弄明查清抓捕自己的原因,趁对方注意力皆在常勇他们身上时,一个纵身便挣脱压制,飞身跳到双方中间,大声喝止道:“你们都给住手,捕快大人,想要我跟你们走,很容易的,那就是必须讲明抓捕我的原因,否则,即便现在你们锁了我,凭我的本事,不是我夸口,你们二十多人一齐都上来,也休想带走我的。”

    朱洪,杨超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手下自是有些气恼,可面对着福居的临危不惧、威武不屈,眼见不讲明说清原因,是很难擒拿将其顺利带走的,刹时,皮笑肉不笑道:“你问这个呀,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但有一点我们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刘丰台状告你的,故此,知县大人才特意派我们前来捉拿你的。”

    福居闻言,顿感吃惊也,自己与他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他为什么要状告自己呐。当脑海里猛然想到刘金贵乃他的儿子时,才顿然如梦大醒,翻然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说一定是自己打了他儿子,他忿忿不平,将自己告到了县衙去了,想到此,心中自觉无鬼的他顿时便坦然了下来,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刹时,心不跳,胆不惊,毫不在乎地微笑道:“原来是他状告的我呀,我还当怎么回事呐,你们放心,我安排他们几句,就跟你们走。”刹时,福居转身向常勇他们言道:“常勇,这事不管他们的,是刘金贵的老子刘丰台把我状告了,我跟他们到县衙说清讲明,就会回来的,你们放心没事的。”

    常勇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也不知如何劝说道:“师傅,我听他们讲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凭咱们的财力,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常勇此言差己,常言有理不可丢,无理不可争,现在理在咱们这边,有什么可怕,真不去,那才会显得咱们理亏,至于钱财之问题,他家有钱怎么着,要知水大漫不过船,手大遮不住天的,放心吧,没事的,我到县衙将事情说清楚,就会回来的,你们先到你师母那里学习文化课,等我回来时,在教你们。都头们,怎么咱们走吧,”福居说道:便在众捕快前后押解下,毫不惧怕地向县衙而去了。

    常勇眼见其坚持要去,自知自己能力有限,根本无力劝阻的,看其一行走后,随机回庄便通知张必成的姥爷及师母去。

    张守信及朱宝珍二人闻听后,自是担心害怕,一番合计,决定先了解福居到衙门情况后,再行想法搭救时,张守信随机便在常勇,余得水及张必成三人陪同下,前往县衙那里打听福居之情况去。

    在说福居在众捕快的押解下,回到县城后,随机便被推押到公堂上去了。

    且说那知县刘榜样升厅坐堂后,自也不让福居叙说事情的经过,随机便以先入为主的方式审问了起来。“堂下福居,你可知罪嘛?”

    福居坦荡中施礼见过后,正思考着在等知县问起时,如何讲叙五龙山之事,猛闻知县开口也不说何人所告,也不问事情怎么引起,开口便让自己承认罪证之事,自是迷惑不解,刹时,冷冰冰直言不讳问道:“大人,草民愚笨,一不知何人所告,二不知所指何事,三不知所犯何罪呀?还请大人明言相告。”

    刘榜样已收了刘丰台大把银钱,升厅坐堂只不过走走形势而已,面对着福居直言不讳的质疑请问,自也不想详解细查,费神费力去,刹时,怒目横眉、恶狠狠道:“你这大胆刁民,在五龙山那里,打人并抢掳人家财物不说,上得公堂,竟还敢顶撞本官,真乃狂傲自大,无法无天也,看来不动大刑,量你不会招供的。来呀,给我重刑伺候,真到招供为止。”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上得堂来,知县即不详查细问五龙山之事,也不听自己辩解,开口便要用刑逼供,血气正刚的他自是生气,忍不住翻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厉声指责怒骂道:“你这狗官,上得堂来,即不说明何人告我,也不查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便要对我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你是不是收受了他人的钱财,才要如此呀?”

    “你这刁民,上得堂来,不仅不承认罪行不说,竟然还敢无端指责与我,直乃目无王法也,来呀,速速重刑伺候,决不轻饶他。”刘榜样猛然被指到痒处,自是恼怒,抓起案头竹片,‘啪的’一下,便抛扔到了地上,号令众衙役用刑去了。

    众衙役接过批头竹片,自不怠慢,随机上前便将福居捆倒放翻。抡起手中木棍便毫不留情,不由分说,噼里啪啦,如雨点般,十******翻上阵暴打起来,自是非要福居承认打人并抢劫财物不可。

    且说福居自让有理不可丢,无理不可争,在衙役用刑之初,自是不仅不承认其诬告,而且还据理力争,百般辩解,宁死不屈也。

    那些衙役们皆已收受了刘丰台的钱财,那会听福居力争与辩解,眼见其横竖不招认,为了将案子定成死案,自是将刑罚用了这套,换那套,不达目的不罢休也。

    福居在其三番五次的折磨下,自已是奄奄一息,有出气而还无吸气之力的他生怕自己扛不过去,而死在重刑之下,眼见如果不承认的话,他们便还要对自己继续折磨下去,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无人救助的情况下,也只得便依照他们所讲,承认了下来。

    那知县刘榜样眼见其承认了下来,命人取了两面二十五斤的重枷枷了福居后,随机便将其下到死囚大牢里,监禁了起来。

    且说那刘丰台眼见第一步已经大功告成,自是欢喜,生怕夜长梦多,为了尽快将其除之而后快,随机便往牢里寻找当头节级的王吉利打关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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