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孤身救妻-《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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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兵丁闻言,自是暗喜,立刻脱口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这个没问题,你快过来吧,这里离光近,看得清。”

    福居眼见其上当,心中暗喜,刹时,便大胆地向那人走了过去。且一到其跟前,立刻便向其他三人叫喊过去,“来、来、来,你们三个也过来帮一忙,别因为天黑夜暗,数不明白了,你们放心,数后我亏不了你们的。”

    其他三人闻声,刹时,便也离开岗位走了过来。

    且说福居眼见四人全部到自己跟前后,说时迟,那时快,双手齐发,挥拳出手,不等四人明白怎么回事,三下五去二,顷刻之间,便结果了四人的性命,起身回看了一下周围,眼见无即人影,又无有任何动静后,抓起尸体逐一挨个将他们丢在阴暗的墙角后,借着墙边的大树,翻身跃上墙头,丢下一块问路石便探听兴圣宫院内的动静去,当眼见院内即无人声,又无犬吠时,翻身跳下墙头,为了走时方便,他先将兴圣宫的大门的门闩拿掉拉开后,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向西跨院走去。

    西跨院由于属于内院,院门上面除有两盏气死风灯在风中晃荡外,左右两边不仅一个岗哨没有不说,就边大门也没有上锁时,福居自是大喜过望、欣喜若狂也,刹时,伸手推院门,便快步走进了西跨院去。院子里灯昏光暗,模糊不清,除偶尔某个房间里传出一、两声的哭泣外,整个院子里自是寂静无声,安安静静也,早没有白天那种人声嘈杂,乱七八糟的景象了。

    在此一定会有人说,这兴圣官不是皇宫嘛,虽然它实行上是魏州府舍,但它不是已被李存勖提升为皇宫了吧,它一个皇宫里,警卫怎么会那么少呐,不说看门护卫者了,就起码那流动岗哨也得有吧,福居从容而进不说,一路走来,竟然连个岗哨都没有遇上,这是不是有些奇怪呀,有些情理不通啊。

    尊驾,这个原因说来并不奇怪的,这个主要是景进与王允平二人,自以为这是皇宫内院,不仅威武气势,而且对外还戒备森严,平常百姓不敢得罪靠近的,于是,便自作主张,连个岗哨都没派,自根本没有想到会有福居这一出戏,要不然,决对不会这样的。故此福居才平平安安,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

    话说福居由于白天已经观察来过这西跨院,自是不仅熟悉路径,而且还熟悉里面的情况,更知里面并无住军,进得院后,自也不作他想,飞步便向十二号屋子奔了过去。且一到十二号门前,当看到上面有铁将军把门时,二话不说,伸手抓住铁锁,轻轻用了几下力,便将其硬生生从上面拽了下来,推开了房门来。

    那朱宝珍已将营救之事,偷偷告诉了同房的所有人,她们正着急地等待着,一见门打,自是欢喜,朱宝珍随着立刻便迎了上去,“福哥,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

    “还行,怎么样,她们都准备好了嘛?”

    “都已准备好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说这两个大门,都已打开,你们只需鱼贯而行,走出这兴圣宫,自由就属于你们的了,快走吧。”福居说着便指挥她们往宫外走去。

    房内所关妇女有了这个逃走之机会,又岂肯失去,刹时间,便鱼贯而出,急急如漏网之鱼般,慌里慌张便向宫外逃去。

    其他房屋里的人闻声见之后,那肯错过这逃走之机会,立时间,便纷纷手扒门窗,低声‘嗡嗡’地向外求救来。

    福居行走中见之,怜悯之心顿生,刹时,自也不管时间越长自己之风险越大之情况,安排妻子朱宝珍在西跨院的大门边跟着自己后,飞身便拆了回过去,对三十多个编号之房逐一挨个开起门来。

    其众女子从打开的各个房屋逃出后,立刻乱哄哄地便向西跨院的大门挤了过去。

    朱宝珍等待中猛然看到后,急忙便指挥起众人排队行走来。

    话说福居一口气的功夫,将三十多个房门全部打开,里面所关的八、九百人全部涌了出后,立刻便乱哄哄皆往大门那里挤去。

    福居深知如此尽快脱身走掉的话,让官兵发现的话,就不妙了,刹时,贴边走沿,闪躲着皆往外而走的众人,五、六个起跳,便回到了朱宝珍身边,而后,拉着其便挤出了西跨院的大门,往兴圣宫的大门走去。然而,两人刚走出西跨院,还未走到兴圣宫的大门前,一阵声嘶力竭的怪叫声便从兴圣宫的大门外面传了进来,“快、快、快,给我拦住她们,别让她们跑走了,”福居自是诧异,寻声便向大门口那里看了过去。

    但只见正在往外出逃的众女子哭喊乱叫着,纷纷由外面退了回来,跟随就见十多个兵丁挥动手中兵器,如狼似虎,穷凶极恶,从兴圣宫的大门外面,一边驱赶痛打着后退的人们,一边张牙舞爪地大声斥喝道:“你们都给听好了,乖乖都给回到西跨院自己的屋去,否则,棍棒无情,没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那几百名女子猛然遭到围打堵截,惊恐慌乱中自不知如何是好了,如同没头的苍蝇似的,便自寻门路,各奔东西来,有往兴圣宫里面逃的,有向外面逃的,还有回跑的,一时间,自乱糟糟、闹哄哄,杂乱不堪。

    且说指挥阻截者,不是别人,乃邺都兴圣宫大总管,也就是武德使史彥琼也,他的这次突然出现,其实说来纯属偶然,今天他把景进叫走,两人在商谈选美之事时,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心血来潮之下,于是便带领手下前往这里寻看这几天的战果来,自万万没有想到会遇上福居胆大包天之下,夜闯皇宫不说,而且,还敢开门救人这事也。当他行进到兴圣宫大门前不远处时,猛然看到无数个女子乱糟糟,闹哄哄地从大门里冲出后,四散奔逃而走时,自是大吃了一惊,惊诧万分中于是便一边急令手下围打堵截,一边传令急调侍卫亲军前来阻截,并派人通知景进、王允平二人。于是便出现了众女子遭阻截这回事也。

    福居面对着此情此景,一时间,心中虽然没有绝好的出门之策,但自也不会俯首听命,任其宰割,而乖乖退回到西跨院去,带领着妻子,大叫着“休得猖獗,我来也,”便挥拳快如闪电般,向那些阻截围挡之兵丁击打了过去,话到拳到,拳到人飞,指东打西,攻南击北,如入无人境似的,所向自是披靡也。

    那些兵丁们正全力往回驱赶众妇子,根本不防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猛然遭到打击后,立时便阵脚大乱,顾头不顾腚地大喊大叫着,纷纷向大门口退去。

    话说那武德使史彥琼刚到大门口,猛然见之,自是大惊失色,急忙便指挥着刚刚赶到的侍卫亲军们,向福居围攻了上去。

    福居原本以为围打阻截者,不过是几个巡逻的官兵而已,自己一击就可冲出兴圣宫的,当他看到指挥者乃史彥琼时,才明白眼见这一切,决非自己所想像的那样简单的,针对眼前越来越多的官兵们,深知死打硬缠下去,徒劳无益冲不出不说,而且还有可能从陷绝境的,刹时,不等官兵们设局布阵,组织好围攻擒捉自己之阵式,将自己面前两、三个兵丁打飞后,拉着朱宝珍,便向兴圣宫里面奔去。

    那武德使史彥琼见之,那肯放其逃走,随机便和刚刚赶到的景进与王允平三人分头行动去,一边指挥手下擒抓逃走之女子,一边便急令景进、王允平二人亲自带领着侍卫亲军们追赶地抓捕福居去。

    福居二人飞身往北退进到兴圣宫后,面对着众官兵的穷追不舍,为了能从容全身而退,利用夜黑看不清,易于闪躲之机会,借着亭台楼阁,连续几个闪躲,甩掉了众官兵的追赶后,随机便不慌不忙慢慢地寻找出宫之路去。

    那些侍卫亲军们失去目标后,在四处搜捕中,为了给自己扬威造势,随机便虚张声势,乱喊乱叫起“抓刺客”来,一时之间,兴圣宫里自是此起彼伏,接连不断也。

    话说那当今圣上李存勖自从到了这邺城里,每日里不是鞠场,踢鞠,就是出城射雁打猎,对于在邺城内选美之事,自是不管不问,任由景进,王允平二人折腾,这天晚上,当正在兴圣宫的寝宫里休息的他,猛然在睡梦被惊醒后,自是大惊失色,惊慌失措,急忙便向内侍询问起什么情况来,当一番查问,知晓情况后,心中那个恼,那个气,自无法言喻也,怒火中烧下,随机便传旨以官升三级,悬赏缉拿福居来。

    重赏之下出勇士,那些侍卫亲军们闻令,自是欣喜若狂,为了能抓获福居得到悬赏,自是更加卖力来,闹腾得兴圣宫里面,如同开了锅的沸水,自是分崩离析,天翻地覆也。

    话说福居甩脱追赶后,面对着众官兵如走马灯似的搜捕,为了尽快逃出兴圣宫去,随机便一边寻找着出去之路,一边与搜捕捉拿自己的官兵们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来。然而,由于兴圣宫面积很大,二则对兴圣宫内部的布局不熟悉,直到天微亮之时,福居夫妇二人才西面那个方向寻找到一个出口来。虽然找到了一个出院口,但由于门口不仅关闭不说,而且还早已重兵布防也,不得己之下,二人不得不另寻他路去。

    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亮了起来,一切也渐渐清析起来了。

    福居面对着渐亮的天空,深知如不尽快逃出兴圣宫的话,就有可能在次被抓,刹时,也不在四处寻找其他出院之门,带领着妻子来到院墙边,看周围无人后,抱起朱宝珍令其踩到自己肩膀上,便将其送上了墙头去,自己借着墙边一棵大树,跃身上了墙头后,翻身便从墙上跳了下去,看左右无人,招手从墙上接下了妻子后,两人随机便离开那里,趁着黎明前的黑暗,一路上便穿大街走小巷,飞快地那个废旧的寺院走去。

    天,越来越亮了,街道上行人虽然不是太多,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出来走动也。

    福居二人终于在天亮前回到了那个废弃的寺院里,面对着明亮起来的天空,深知官兵闹腾了大半夜,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是决对不人善罢干休的,为了应对官兵的大搜查,两人抓紧时间休息了片刻,喘过气、缓过神后,福居随机便拿出昨晚吃喝剩下的牛肉及火烧与水,两人便当作早点吃将起来。

    太阳虽然还没有从东方升起,但天已完全大亮了起来,接连不断的呐喊抓人声,时而不断地从外面的街道上传进到寺院来。

    福居不问也知,那一定是官兵们在搜抓昨晚逃走的人,不然,决不会那样的,二人细嚼慢咽地吃着牛肉火烧,一阵吃喝填饱肚子后,深知这寺院虽然已经废弃,眼下没人居住,但这里面吃没、没喝,没处住、没处躲的,也决不是什么避人藏身的好地方的,唯有出城才是上上之策时。为了查明摸清官兵的动向,从而出城去,他安排妻子朱宝珍在一个隐蔽地方,将身子躲藏后,抬腿便走出寺院,查看官兵情况去。

    回过头话说武德使史彥琼以及景进、王允平三人带队在兴圣宫里折腾了一夜,无果后,自是气恼,面对着所选秀女逃走一半之情况,天大亮后,随机便与景进一起向李存勖报告去。

    李存勖闻知,自是更加气恼,随机便发下圣旨,着人画像图形,写下福居的年甲,贯址,四处张贴,悬赏缉拿去。

    景进三人有了圣旨,心中自是欢喜,自也不管邺都城内的民众,对选秀之事怨声载道,民怨沸腾。与王允平、史彦琼三人随机便带领着侍卫亲军,也就是从马直,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挨门逐户地一边搜查福居,一边抓捕的那些逃走秀女,所到之处自是乌烟瘅气,一塌糊涂,把整个大名城闹腾得自是地动山摇,天翻地覆也。

    话说福居行走到寺院门口后,并没有直接走了出去,而是藏身到山门后面,先观看街道上的情况去,当他发现大街小巷上不仅戒备森严,无懈可击,而且还有无数个兵丁有条不紊,又如拉网捕鱼似的,由远及近,挨家挨户排查着向这方搜来时,心头自是吃了一惊,如果他们进入寺院排查搜寻的话,自己二人的行踪被发现的话,那可就全完了,这可怎么办,一时间,脑袋里空荡荡,自如同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才好也,正当他慌慌然不知所措之时,当猛然看到一个军官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带领着一队侍卫亲军来到了寺院的山门前面时,自让他欣喜若狂也。

    且说那带队之军官,不是别人,乃郭威也,他到来说来即不意外,也不特别,而是意料之内的事也,你想前天晚上,他把福居从囚车救走,能不关心吧,至于昨天一天为啥没有出现,这个主要因为军务在身才使他没有时间来看,本就不赞同选秀的他今日里,当看到知晓了福居夜闯兴圣宫之事后,又看到景进、王允平二人为了捉拿住福居,亲自带人布防抓捕福居时,心中本就一直挂记福居安危的他又怎能不管,于是便利用自己乃侍卫亲军军官的身份,前来救助福居来。

    且说郭威带人到了寺院山门前后,为防别人发现自己的计划,指挥手下在山门左右两边站定后,随机便独自走进寺院里,寻找福居来。

    福居眼见其独自走了进来,自是大喜,急忙便低声叫喊道:“郭威,我在这里呐。”

    郭威闻声后,急忙便走了过来,且一到跟前,便关切问询道:“师傅,怎么样,昨夜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现在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发愁,我已有了办法,这两套衣服你们快换上,等一会儿,我带人进来搜查,你们只需如此这般,保管无事的。”郭威说着便将手里的包袱交给了福居去。

    福居接过包袱,急忙便往后找妻子朱宝珍一齐换衣服去。

    郭威看福居走后,随机便出门找自己的结拜兄弟安排搜寻寺院之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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