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敬巡洛下-《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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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从宾见之,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一句“谢主龙恩。”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石敬瑭客气地问询道:“张爱卿,好久不见,这几年在灵武过得还好吧?”

    张从宾道:“托皇上的洪福,这几年过得还可以。”

    石敬瑭道:“是嘛,那真辛苦你了。”

    张从宾忐忑不安道:“为皇上效力,说不上辛苦的。”

    石敬瑭狞笑道:“张爱卿,说心里话,你在边关的才能我都听说了,保边有功,我很想提拨你的,但现在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派,这实在让我很是为难呀,我记得你在去灵武前,做的是东都巡检使这个职务?”

    张从宾眼见旧事从提,还当其借故生事呐,惶恐不安、提心吊胆地应声道:“是啊,皇上,当初微臣的官职就是东都巡检使。”

    石敬瑭道:“张爱卿,这个职务对于你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你看东都,现在是我的两个儿子在那里管理着的,他们年青,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我想让做东都巡检副使,去协助他们,等以后有了合适机会,我再提升你,你看如何?”

    张从宾正担惊害怕、忐忑不安着,猛闻,自是欢喜,自也不管官位大小,立刻便高呼着“谢主龙恩,”跪拜在地,叩谢起封赏来。

    石敬瑭眼见其欢喜不尽,随机便令内臣拟旨去。

    张从宾领旨,谢恩下殿后,随机便回东都洛阳走马上任去。

    洛阳城对张从宾来说,自是在熟悉不过,快马加鞭进得洛阳后,随机但先到客店向福居他们回报平安去。

    福居他们知晓他安全而回,并获得官职后,心里自然也是非常高兴,为了能让张从宾无忧无虑全心上任,深知客店不是久居之地,随机便张罗着找地方安家去。

    张从宾自也不管家中之事,随机便往他的上司,东都留守皇子石重乂那里报到去。

    皇子石重乂七尺五、六的身材,生得面圆耳大,眉细眼大,与石敬瑭自是无二也,面对着张从宾的报到,随机便按照圣旨的吩咐,调原东都巡检使宋廷浩充汜水关城防使,让张从宾接任了东都巡检使,已经知晓张从宾从前之事的他,针对当前洛阳治安混乱之情况,一番嘱咐交待后,随机便令其走马上任去。

    张从宾对于如何治理整顿混乱之次序,自是熟车旧路,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治理住混乱,随机便组织队伍,并亲自带着一支队伍,在大街小巷上巡逻去。在巡逻中对所看到的一切不合理之事,自是决不包庇纵容、故息迁就,皆轰轰烈烈、大张旗鼓、重拳惩治也,一时间,社会治安自是大为好转也。

    且说这一日辰时时分,张从宾带人巡逻刚走修善坊那里时,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面圆耳大,貌相凶暴的契丹人,在一班街皮无赖、游荡子弟起哄下,正旁若无人地对一个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挨肩擦背,嬉笑调戏时,而旁边之人皆观而远之,无人出手劝阻时,心中自是大为恼火生气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契丹人竟然不把自己的命令放在眼里,光天化日之下仍旧肆无忌惮、胡作非为,顶风作案,火‘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刹时,大喝一声,又如晴天霹雳般,但在当街上空炸响,“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絷渎民女,你不想活了嘛?”冲破众无赖的,便向那契丹人扑了过去。

    且说那契丹人姓萧名光,三十来岁,一米六、七的个头,眉粗眼小,本是个强盗无赖级别的人,因为在自己家乡偷鸡摸狗、拦路抢劫,混不下去,才流浪到中原讨生活的,原本拖棒要饭的他当看到因改朝换代,中原的官吏们不仅对自己前倨后恭,而且还对自己敬而远之,更是对自己所作所为袖手旁观,放任不管时,心中自是暗喜,恶性难改的他眼瞅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决定借机发财,他随机便亲自找寻东都留守石重乂去。

    那石重乂因其父石敬瑭的事,对其自不敢公然反对,便默认他的要求,其于是便在街上网罗了三十多街皮无赖,便在洛阳城集市上,以收取保护费的名义,欺男霸女、明目张胆,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来。

    萧光由于得到石重乂的默认,自无人敢管也,几个月自从未遭到任何人管教,与约束,今日里万万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心头禁不住吃了一惊,急忙丢开那姑娘,便闪身避闪到一边去。

    那姑娘十四、五岁,貌美如花,原本是跟随着母亲上街买菜的,因贪玩与母亲走失后,自万万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正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手脚无措,走投无路之时,猛见有人出面相救,刹时,自仿佛在汪洋大海中看到了一艘小船似,趁着萧光躲闪之时,飞身便向张从宾跑了过去。

    张从宾见之,一边安慰道:“姑娘,不用怕,我会重重惩治他的。”一边便让那姑娘躲避到自己后面去了。

    回头且说契丹人萧光回头当看清眼前来人后,眼见其貌不惊,体不威武,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妄自尊大,肆意妄为惯了的他,自还当如从前一样的,只要自己强硬起来,对方就会前倨后卑的,刹时,不屑一顾,傲气十足地冷冷道:“你什么人,竟敢老虎头上抓痒,你不想活了吧,我劝你最好赶紧滚开,别耽误你萧大爷的好事,不然,我可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张从宾眼见其针对自己的喝斥,不仅不怕,反而还反言恐吓自己时,自是更加生气,大声怒斥道:“呔,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是你撤野的地方,我劝你最好赶紧给这姑娘赔礼道歉,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而不是我。”

    萧光眼见其毫不退让进时,他自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心头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为了摸清底细而从容应对,刹时,沉着气,故作诧异地问道:“你什么人,有胆量,报上你的名字来,不然,就趁早给我滚走,不要在我萧光面前左右摇摆。”

    张从宾直讳不忌道:“萧光,你这契丹人,听好了,大爷我坐不更名,立不改姓,东都巡检副使张从宾,就是我。你放明白了,在我面前容不得你撒野放势的。”

    萧光明白其职务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刹时,不可一世地哈哈大笑道:“张从宾、张从宾,我还当你是那路上方神仙呐,原来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东都巡检使啊,你这说来就不怕人家笑话嘛,告诉你张从宾,我所做的事,你的上一任巡检使宋廷浩他都不敢管,都得让我三分的,你才在上任几天啊,就连想在我面前不要摆横,充老大,我看有点早吧,我劝趁早给我滚走吧,别惹我生气,否则,可真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张从宾闻言,心中自是更加来火,怒声道:“萧光,我一个小小的巡检使怎么啦,在这洛阳城内,你胡作非为,我就应当管的。”

    萧光讥讽道:“张从宾,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一个小小的巡检使嘛,有什么了不起,就是那你的顶头上司东都留守石重乂,他见了我的面,都要礼三分的。”

    张从宾自知其内幕,不耻地怒声道:“萧光,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别人对你的好,那只是出于一种礼貌,别以为那就是你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资本,今日里乖乖赔礼道歉,倒还罢了,否则,今日里我定叫你站着而来,爬着而走的。”

    萧光狞笑道:“好你个张从宾,本人好话说尽,想不到你竟然不知好歹,即然你看不清形势,认不准方向,给脸不要脸,自找麻烦,那就怪不得你萧大爷我不给面子了,来呀,给我狠狠揍他,出了事情,自有石重乂的说话。”

    张从宾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不听劝说,横竖不吃不说,反而还敢当面对抗,心中自是怒火中烧也,刹时,大喝一声,“那个敢,”便摆好架子,做好了打斗之准备去。“萧光,我劝你最好不要拒捕,否则,对你没有好处的。”

    萧光自恃有人,自不把张从宾放在眼里,咬牙切齿地冷笑着:“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挥手便向张从宾攻击上去。

    其手下见之,自立刻张牙舞爪、嗷嗷大叫,不分三七二十一向张从宾攻打了过去。

    张从宾与其手下总共才二十多人,虽然人少,但也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立时便风驰电掣,追风逐电般迎击了上去。

    双方刹时间,便拳来脚往,你死我活地便在大街上撕打开来。

    话说张从宾虽然人少,但自把萧光一伙放在眼里,见招拆招,见式化式,几个回合摸清了对方的路数后,刹时间,一个‘蛟龙出海’,又如下山的猛虎,便快如闪电般,向萧光他们一伙痛击过去。

    那萧光一伙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正洋洋得意,自没料到后发之筋如此猛烈,一时间,自是顾头不顾腚也。

    张从宾自根本不给他们从新反击的机会,自是碰着伤,撞着亡,三下五去二,便将自己面前八、九人打趴在了地上,哭爹叫娘去。

    那萧光见之,自是大惊,自深知情况不妙,刹时,不等败局出现,也不管他人如何,立时跳出圈子,便夺路往西,逃之夭夭。

    张从宾挥手正要协助手下痛打余下的那八、九个街皮无赖时,抬头猛然见之,又岂肯放他逃走,大叫一声,“你那里逃,”便快如闪电般追赶了过去。

    那萧光见之,心头自是更加慌乱,叫喊着奔跑得自是更快更急促了。

    张从宾一连五、六个飞跃,贴近后,一拳将其打倒在地了,而后,抡起拳头便不分三七十一、猛如狂风暴雨般乱打了起来。

    那萧光遭打后顿时如杀猪似的,号叫起来,当承受不住后,随机便磕头如捣蒜似的,“爹啊,爷地,”叫着连声求饶起来。

    张从宾一通暴打发泄了心中的怒气,这才放慢了速度,边打边骂道:“小子,你不是很横嘛,还横啊,要知我这人什么都不会,就会喜欢专治你这样横着走的人。”

    萧光连连哭求道:“爷,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我的。”

    张从宾道:“小子,想让我饶你,好说的很,你先给我说,爷打你这一顿正确不?”

    萧光连连答应道:“正确、正确,爷您打得非常正确。”

    张从宾斥问道:“那你心里可服啊?”

    萧光已经蒙了头,心里虽然极大的满腔忿恨,但为了不在挨打,自也不敢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讲了出来,连忙违心道:“服、服、服,我服,我服。”

    张坐宾怒声教训道:“小子,你可记好了,这是中原,不是你契丹,以后再行做事,胆敢在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话,再让我遇上的话,就不是打你这一顿,这么简单了,你可是必须要接受更重的惩罚的。”

    萧光连连答应道:“是、是、是,今后我决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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