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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辉不答，抬头看天，惊道：“天啊，都这个时候了，阿素、小雨他们会着急的。老头，我先走了，你大冷天的在村口溜达啥，赶紧的回家吃年夜饭去！我先走了。”说完，马辉抬脚就往村里跑。

    老头盯着马辉的背影好像要把他看个窟窿出来，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幽幽道：“唉，老头我活久见，就是没有家啊。唉~”说完，老头那布满褶皱的右手敲了敲左手拄着的古朴的拐杖，对着村外遥遥一望。

    很久，老头才转过身，迈出老腿，带着自己佝偻的身体晃悠着进村。雪越来越大，落满了他的白发，还有打着补丁的棉衣，勉强叫做棉衣。

    老头忽然发现，今年的雪就没有停过啊。他又想起刚刚马辉说的“好东西”，桀桀笑了起来，步伐也似乎快了一点，唱着小曲儿往自己的破屋子走去。

    ……

    “叩叩叩!”听到敲门声，厨房中马雨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小跑着去开门，一边朝里屋喊：“阿素，你爹回来啦！”

    话毕，马雨已经打开了门，看着门口一身风雪的丈夫，抬手就要帮他拍打一翻。她的丈夫，也就是马辉，躲过那手，闪身进屋还不忘把门带上。

    马雨很奇怪：“他爹，你……”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马辉打断：“别说话，把门栓落上！”她虽然好奇，却也遵从丈夫的意思把门栓落了下来。

    马辉大步往桌子走去，也不看那热腾腾的饭菜，抓过水壶就往嘴里猛灌。马雨静静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就在马辉一个儿劲儿灌水的时候，里屋的门被轻轻推开，入眼的是一只小小嫩嫩的手。“爹，你回来啦。”

    马辉听见自己的儿子稚嫩的声音，灌水的手不禁颤抖起来，撒了满地的水。马素我惊道：“娘，爹怎么了？”

    马雨轻声安抚着自己的儿子：“没事没事，你爹他啊喝水喝得太急了，洒了水。放心吧，阿素，你爹没事。”她看到丈夫目光呆滞地盯着小素我的手，心下一沉：坏了！赶忙走到里屋门口，摸摸小素我光秃秃的小脑袋，又亲了一口，对着小素我柔柔说道：“阿素乖，再在屋里等一会，马上就能吃饭啦！”

    小素我点点头，又轻轻关上门。马辉还是呆呆地看着小素我的手，直到小素我把屋门关上再也看不见。

    马雨勃然大怒，气冲冲地跑过去揪住自己丈夫的耳朵就往屋外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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