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话 寻得旧故-《体感三国战纪之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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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刀儿起来,三人坐在桌前一起吃了顿饭,席间村长就像一名母亲要送出远门的儿子一样,提醒提醒这个,嘱咐嘱咐那个,操不完的心。刀儿则只是一味的点头答应,嘴上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个字。

    吃过晚饭,村长硬要留我在屋内休息。虽然我也很想,可若是这么做了,外面的两千名士兵会怎么想?于是谢绝了村长的好意,跑到士兵们临时搭建的窝棚里,跟士兵们凑合着挤了一宿。虽然很不舒服,可让士兵们心里十分感动,睡得无比踏实。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便收束整齐准备出。按我的计算,刘子安今天就该带着黄邵等人来到这附近的官道上,若是错过了,他们一定会再沿路北上。万一碰到曹操的人马,那就麻烦大了。于是留下王石和十几个重伤员在此养伤,嘱咐他待其他人伤好些后到汝南去找我们。

    村长及一众村民直将我们送到村外一里,还为我们准备了两天的干粮。我看到老村长不舍的目送着刀儿,眼神中满是关爱和留恋,不由让我想起了那著名的《游子吟》。于是对刀儿说道:“去和老村长道个别吧,虽然他不是你的生身父亲,但这些年却把你看得比亲儿子还亲。”

    刀儿抬头看着我,那眼神中纯真、无邪。他又低头想了想,转身一溜小跑跑到老村长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老村长一惊,自己心中素有报仇之念,所以对刀儿的管教十分严厉,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本想着自己在这孩子心中定如恶魔一般,只有恨,没有爱。没想到今日离别,他竟会对自己行此大礼。

    刚想伸手去扶,忽听刀儿嘴里说了一句:“爹爹,保重身体,待孩儿有出息了,定接你去城里住大房子。”老村长听了,登时呆立当场。他一生无子,为了报恩,想着将恩公之子抚养长大,然后就此孤独终老。这些年,他一直让刀儿叫自己师傅,可刀儿偏偏寡言少语,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师傅两个字都甚少听到,今日刀儿忽然叫自己一声爹爹,心头百感交集,眼泪就如决了堤了江水止都止不住。不光是他,就连我们这些旁人看了都心头泛酸,眼界模糊,旁边几个村妇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老村长颤抖着手抚着刀儿的面庞,噎声道:“好,好孩子!在外要听将军话,不要鲁莽,不要任性,更不可临阵胆怯。见到你姊姊,那便是你唯一的血亲,无论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她。记住,每日勤于练习,不可荒废了武艺。”刀儿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

    “对了。”老村长转身跑回屋内,再出来时,掌中已多了柄连鞘的宝刀。他递入刀儿的手里说道:“这把刀跟随我多年,当年是我的一位好友打造,我本想将之带进棺材。今日我便将它赠予你,有它在身边就像爹在身边保护你一样。”刀儿跪着,双手接下宝刀,他不擅言语,便又磕了三个头,村长急忙把他扶起来。

    看看天色,已近大亮,村长又不舍的嘱托了几句,我们才道别前行。一边走着山路,我一边低头看着刀儿,他的脸上呈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稳重,而眼神中的坚定,则代表着他很难被其他的情愫干扰。

    走了半天,经过了陨龙谷,我们终于回到了官道上。我低头瞧瞧地上的印迹,见短期内并无大量人马经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嘱咐大家原地休息,吃点干粮,准备过了午头既往汝南行进。

    时值入秋,但中午的秋老虎依然让人吃不消,士兵们纷纷躲在树荫下用饭,汗水打湿了衣甲,别提有多难受了。我是真想让他们卸甲休息,无奈我们正被追杀,援军未到,哪敢稍有松懈。好容易挨过了午时,感觉暑气渐消,我这才收束军队准备继续前行。

    刚整好队伍,忽听一位士兵喊道:“军师!身后扬起尘土,似有人马追来!”

    我闻言一惊,心忖莫不是龙曜天见追不上骑兵,又反身杀回来了吧!忙吩咐道:“查探!”

    “诺!”那士兵答应一声,见旁边一棵歪脖高树,三两下蹿了上去,身手灵巧至极。士兵登高眺望,瞧了一会喊道:“军师!看旗号似是南阳太守袁术的人马!”

    “袁术!?”我琢磨了半晌,我与他只有过节没有交情,看方向,这应该是他治下宛城出来的军队。难道他是受了袁绍的指使前来擒拿我们的?“有多少人马?”

    那士兵又瞧了瞧道:“看样子大约有七、八千人!大将中旗立着张字旗号!”

    “张?”我也来不及想太多,忙喝道:“列阵!准备迎敌!”话音刚落,旁边一名兵士道:“军师,现在敌众我寡,小的建议咱们退至林中打伏击。”

    我摇头叹道:“不可,刘将军前去求援,可能不久即至,若是错过了,便会将他们置于险境。所以我们要守住这条官道,及至刘将军带援兵过来。列尖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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