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脱,还是不脱-《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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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再迟疑,忙打电话通知家族人过来帮人。

    人,活着,却人事不省。

    定定的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冷风吹来才将陈泰山拉回现实,他立即冲到一个人身边,呼吸正常,唤了几声,没醒,摇了摇,没动静。

    他第一次深深的认识到天外有天,那样的力量,那样的手段,远远的超过了他的认识,或许,只有老祖才能知之一二。

    能在无声无息之间摧毁他的法事,放倒八个法师,还留下一个字,这,该是何等强悍的力量?

    那个带着死亡气息的字,给了他当头一棒。

    燃着的白腊烛呈现出的杀字,像一把利剑刺进陈泰山的眼,刺得他双目疼痛,心头生起出一阵寒意。

    白色腊烛熄灭部分,余下部分在燃烧,那些闪着火苗的白烛纵横有序,呈出一个字形——杀!

    执掌陈家三十几年的陈泰山,抓着布幔的手僵硬如木,脚如生了根般一时竟挪不动,视线再次扫视全场一番,望到那些还在燃着的腊烛,一张脸再次惨然变色。

    诡异的让人不寒而颤。

    太诡异了。

    饶是陈泰山一生参入大大小小的灵异事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也不禁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得心惊肉跳。

    “嘶-”

    烛光照耀着的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

    法师,全倒下了。

    符纸,不见了。

    阴气,没了。

    摆成法阵的腊烛熄灭了部分,还余下部分。

    做法事的八位法师直挺挺的倒地不起,他们的姿势十分整齐,两腿并拢,脚朝内,头朝外,两手垂放两侧,躺得整整齐齐的。

    法事场内中央的骷髅变成了粉末,无论是草人身上的符纸,还是贴在各处的符纸,全部不见了。

    陈泰山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凉意从脚底涌上心头,再也顾不得沉稳大气风度,三步作两步的跑向法事台,蹬蹬的跑到高台,也顾不得喘气,一口气冲上台阶掀开拢挂在法事亭四周的布幔。

    坏事了!

    奔出卧房,再穿外间,推门而出到屋檐走廊,高台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陈家主院的厢房也是如此,陈泰山住在上房左边一阁,外面一间作书房或召家族主事人议事,卧房在内。

    他就住在主院的厢房中,老式房子一般分中堂,左右阁房,东右的阁内外间隔分两间。

    侧耳一听,确定没有听到主院内有声响,陈泰山拧按床头的按钮打亮照明灯,以十二万分火急的速度快速套上裤子,披上外套,拿起枕头边的手电筒向外跑。

    听不到法铃声,听不到念念不绝的咒语声,隔着一层墙板的外面院内竟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外院的经唱声和铃锣声悠悠不绝,听在耳内如情人间的呢喃声,轻若烟渺。

    黑夜里,他睁着眼睛,总感觉有点不对,想了好会也想不出哪不对,翻个身,正要睡去,猛的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他找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太安静!

    陈泰山白天做了一回主法师,到傍晚才换班,按正常作息时间入睡,睡着睡着,不知怎么的就醒了,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子的方向隐隐有点亮光。

    它如烟花,燃烧了一刹那的光景便无迹可寻。

    那一点任空而现的光,就在这种时刻突如其来的从陈家大院主院法事场中心的高台之底一亮而现,它来如闪电,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往上冲,穿透法事亭,在上方停留了不及一瞬的功夫便没了痕迹。

    蜀都冬夜的凌晨也寒瑟瑟的,在连狗也抵不挡不住睏意朦胧睡去的时刻,陈家老宅的法事仍然如机器上的齿轮日夜不断的转动一样的进行,一丝不乱。

    深夜时分,万籟俱寂。

    就在小鼎敛尽光华的那一刻,远在几百里之外的蜀都陈家大院里任空多出一点光彩。

    七色光照亮了一室,很快光华敛尽。

    小马儿才落进小鼎里,原本散放五彩光泽的小鼎,再次焕发出一片鎏光,五色在倾刻间变成七色,七彩炫光,绮丽辉煌。

    满心美哒哒的小天马,身子缩小缩小再缩小,绕成小小的一团,窝在鼎肚子中心躺着,正正的占满了整个小鼎的内部空间,那样子就像把一只雕刻成马的艺术品扔进小鼎里。

    小天马甩甩小尾巴,美滋滋的扑向小鼎,姐姐的运气一向杠杠的好,随意淘也能把神鼎淘出来,噢吔,本马睡觉去了,大家明天见!

    如果下次还想他马大人帮忙,态度一定要放好,还有,一定一定要对姐姐好,对姐姐不好他才不多管闲事呢,哪怕闲得蛋疼也见死不救,说到做到,他是很守信用的。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噢。

    头顶煞星星的男人走了,小天马冲着门方向呲呲牙,那男人还算识相,知道他是姐姐的宝马,让他进来了,所以,他就天马不计凡人过,帮他一次吧。

    站在门口的男人深深的凝视小马儿一眼,轻轻的掩上门,抱起小丫头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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