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殷力一直拿樊城当诱饵,哄着这几个人老实干活。在此以前,有时候回答有,有时候回答没有,真真假假的,钓的几个人心痒痒的,又偏偏没有准话。 直到今天,殷力才给他们准话,亲口承认,殿下许给侄女儿的,确实有铺面。 是多少,殷力并不知道。 这足够安抚施发、毛掌柜、和岳掌柜三个人。 …… 短短的不到十天,广元白天的冷清和夜晚一样。因为有好几天夜晚抵制黑施三,而早早的关门。白天的冷落,也因为刚开始,竟然看不出异样之感。 只有庞大人庞庆临走在街道上面,内心摧残凋零。 要说庞庆临心里埋怨尧王殿下,他不敢。要说不埋怨,庞庆临凄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殿下可以一走了之,这后面的烂摊子,可还是庞庆临收拾。 可以想到今年的政绩一落千丈,庞庆临敢在公文写明,一切与尧王殿下有关吗? 他的上司官员,上上司官员,也都心中有数。但是他们能在公文上为庞庆临说话吗? 庞庆临愁眉苦脸,果然是贵人动一步,别人忙断腿,还…。落不到好处。 那些传闻中的攀附某某贵人,就能平步青云的事情,落到庞庆临这里,却整个颠倒过来。 他难过的双眸泪花花,直到有人通报尧王殿下就要进集镇,庞大人拭去泪水,勉强打起精神迎接。 尧王的身边是黑施三,庞庆临见到他,眼睛又开始冒东西。尖尖的、锐锐的,无数的钉子往外面冒。 要不要参黑施三一本呢? 如果殿下身边是正经的公差,哪能把事情办成这模样? 庞庆临在遏制不住的心思里,把尧王迎进来。 尧王没有回客栈,吩咐道:“去最大的酒楼。”是什么名字,尧王在广元没怎么出来过,已经不记得。 庞庆临怨言止不住的又上来,殿下却还有心情吃喝。又一想,也好,让他好好看看广元如何是什么模样。 带着尧王梁未,在街上慢慢的走着。甚至有两条巷子不一定要走,庞庆临也故意的走进去。 梁未认真的往两边看着,不时的,和殷若交换一个眼神。看上去不怎么生气,把庞庆临气了一个倒仰。 这两位敢情还认为挺美,把广元搞成樊城那种模样,所以挺美是不是? 庞庆临这个气,还只能忍着,把他闷的不行。 好在酒楼也就到了,请殿下上座,庞庆临装着点酒菜,下楼来找个没人的地方,长长的深呼几口气,好过以后,才拿得出精神继续当主人。 等他点过酒菜,再上楼来,发现有人对楼上走着。 倪家、尤家……广元的大小商人陆续到来。在几天的乱里,让打跑的外地商人也随即到来。 衙役出来维持的虽然快,但一时的拳脚相对不可避免。坐下来以后,大家瞪着眼,炎热的天气里火热的气,仿佛可以把酒楼点着。 这里面,只有邝家没有来人。 尧王梁未赶回来,还没有用饭。他对殷若及跟自己这一路行来的人道:“吃饭。”一行人匆匆吃下一碗饭,梁未坐直,环视酒楼上的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如白纸黑字般,一目了然。 广元的大小商人们心底的虚,直透到面上来。在逼迫北市的物价上涨之中,他们都是什么角色,在这个场合之下,全写在脸上。 外地的商人,并不仅限于北市。他们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不少人想和殷若对上眼笑一笑,似乎这样就能得到什么。 殷力一行人不在这里,殷若却有些放心。他们一定是协助金财宝离开,再或者就是二叔拿住岳掌柜坑人,和他们在算账。 有殷若在,就亏待不了他们。 梁未说话的时候,因在回来的路上商议过,殷若还在用心吃饭上面,丢个耳朵出来就行。 “邝富,家产没收,押往省里受审。其余人等,不管有无牵连,皆可赦免!” 说完,梁未也饿着呢。紧赶慢赶的回来,几天在外也没有吃好。伸手去拿筷子,殷若已送过一杯酒来。 梁未对她一笑,接过酒一饮而尽,挟了一筷子菜送过去,和殷若相对笑吟吟:“邝家的铺面,按本地正常时铺面出售的价格,给你。你爱分给谁,就分给谁。也是一样的价格。” “是!” 殷若起身来,大声地道:“三天之内,重新开张,十天之内,广元还是以前的广元!” “轰”地一声。 酒楼上热浪朝天。 刚才是针尖对麦芒的热,现在是人声鼎沸的热。 倪二奶奶流下热泪:“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都知道她是太开心了,所以没有人计较倪二奶奶当众怀疑殿下。 一堆人过来,都想把殷若围住,但是殷若坐在殿下身边,他们不敢靠近殿下。对殷若坐的大桌子形成半包围圈,一个一个笑的朵朵喇叭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