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未坐的高,看的清楚,但他心神全在殷若和自己的烦躁上面,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到另外有个烦人精金丝。 钟点,一瞬一瞬的过去。地上的冷汗,因为人多,已不是滴下就让石板吸收,变成细细的一道道。 梁未冷傲的嗓音问出来:“怎么办?还没有想好吗?”顿时晕倒好些人。 金胡因病体不支,也是其中的一个。金财宝和金丝扑上去大哭:“祖父,醒醒……” 金财宝的哭声也就罢了,梁未不至于倒下人,还不许哭。金丝这娇纵任性的人,哭声又尖又凄厉,梁未本就烦她,烦躁彻底让引爆。 一甩衣角站起来,满腔的怒骂压不住。 殷若见到这“腾”的一声,绷紧的心弦断开来,以为殿下要杀人,想也不想的动动身子。 她是阻拦呢,还是求告呢,她自己也没清楚。 梁未先把冷笑送给她,手里的马鞭子作势,指中殷若鼻子。殷若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低下眉头垂下手。 梁未转向金家,噼哩啪啦骂起来:“没有王法的狗东西!本王是你们能肖想的吗!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纵然吃熊心豹子胆,也不能就肖想本王!几百万两银子在京中行贿,你们家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杀的……” “殿下。” 殷若跪下来。 不是她爱跪,本朝的尊卑制度,见官得跪,见长辈得跪,见主人也跪。另外,金家及她办的事情在这里摆着。 殷若顾不得梁未可能要打她,哭道:“求您,别杀人吧,这城里纵然有不是,在外面也一直报大梁国百姓的身份。我们苦等着,苦盼着的,把您盼来,求您,别杀人吧……” 梁未恨的红了眼睛,她一哭,就好似无数个蚂蚁在心口啃咬,脑海里也是,让他痛,也让他乱。 他也失去理智,抬手是一马鞭打下来,殷若尖叫一声但是没躲,梁未在叫声中清醒,看着那捂着手臂发抖的人儿,抬脚把殷若踹开,咆哮道:“御医!” 两个御医跑着过来的时候,梁未三年的怒气,加上对殷若的怒气,席卷到金家面前。 马鞭子一指金丝,再次咆哮:“不知廉耻的贱人,凭你也配侍奉本王!给我绑了,去衣动刑!” 金财宝魂飞魄散,放开祖父,膝行着对梁未过去:“殿下,留些体面吧……” 金财宝离梁未远着呢,不可能一下子就到,磨剑等人也不会允许金财宝近梁未。另一个人,先行抱住梁未衣角。 殷若带着手臂上火辣辣的痛,苦苦的哀求:“殿下,她还没有嫁人呢,她是个姑娘。您要打,留下衣裳……” 慌乱的抱着,先是衣角,再就抱住梁未小腿,额头抵住救命稻草般抵住,泪水流个不停。 梁未牙齿咬出格格一声响时,磨剑、砺刀跪下来:“殿下息怒,银三姑娘病没好神智昏,等她好了,殿下再打她不迟。” 又对两个御医使眼色。 御医带着徒弟及背药箱侍候的人等,刚刚赶到。收到这眼色,先劝殷若:“殷姑娘,您病昏了头,快别再说话了。” 两个人也有些昏头,一个人搭殷若右手脉,另一个人搭殷若左手脉,随便一诊,就回梁未:“病又重了,殿下息怒吧。”弄些安神护心的现成药丸给殷若现场服下。 “带走!” 梁未吼过,就冲着金家吼:“你们管教不好,本王代你管管!” 殷若在金丝尖叫声中,不能不明白些。就是殿下最发怒的时候,也算对她忍耐,少东家再害怕,也心中有数。 她若是离开这里,殿下气头上对殷家怎么样,她就不能知道。 殷若乖乖的吃下药丸,起身来又擦干净泪,恳求的话变成:“我留下来侍候殿下。” 见到梁未的衣角让她揉皱,弯腰抚了又抚。 梁未没理她,但也没再说让她走。抽一马鞭子的事情,也用不到即时上药。 殷刀让吓住,对着梁未叩头:“草民是家主,请殿下处置草民,草民愿将家产捐出,以为守城之资。” 梁未血红的眼睛落到殷刀身上,殷若本就雪白的面容,能看到的人,人人看得出没有血色。 车阳等人往前一步,跪了下来:“殿下息怒,殷家是明旨封为侧妃之家,殿下当留三分颜面,慢慢发落。” 兰行等小厮也跪下来:“三骗子虽然不好,也请殿下别打她吧,她还病着呢。” “谁是三骗子?”梁未怒道。 车阳起身把兰行踹倒,给了兰行几鞭,让兰行去赔礼。兰行来到殷若面前跪下:“三爷,三姑娘恕小的无礼。” 殷若泣道:“好。” 梁未血红的眼睛转到殷若面上,恨恨望着她很想忍住,却总是泪汪汪的眼睛。 掏出自己帕子,一把砸在殷若脸上。 殷若接住,低低地说声谢谢。梁未面色稍霁,但是眼睛依然红的吓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