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二人一番寒暄后,鄢懋卿主动提出告辞。 朱纨也不挽留,目送着鄢懋卿离开。 鄢懋卿前脚刚走,徐言后脚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真如以时所料,这鄢懋卿是个笑面虎啊。” 朱纨感慨道。 “部堂大人既已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倒也好办的多了。” 在大明官场混,最重要的便是能够摸清上峰下属的心思。 处事圆滑,不得罪人。 在这方面朱纨是有些欠缺的。 这就需要徐言在一旁多多提点。 鄢懋卿毕竟是严嵩的人,只要没到非撕破脸的程度,徐言还是不希望朱纨和他起冲突的。 当然这方面徐言和朱纨都是有底线的。 只要触及了底线,他们是不可能忍让的。 “如果晚生没猜错的话,鄢懋卿是来动浙江的钱袋子的。” 之前早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朝廷要给浙江加赋税。 虽然并没有正式的旨意,但所谓无风不起浪。肯定嘉靖皇帝有这方面的意思。 浙江本就赋税极重,要想加税自然要有理由。 从朝廷给鄢懋卿的定位上来看,朝廷是把赋税增长点放在了盐务上。 这也是很合理的。 毕竟盐务是为垄断暴利,怎么挤都能挤出来。 若是鄢懋卿只关注盐务,不插手别的事情。徐言认为不需要过度关注。 怕就怕鄢懋卿扯虎皮作大旗,借着朝廷的名义巧立名目搞出乌七八糟的税名来。 嘉靖皇帝很喜欢搂银子,这点万历皇帝算是得了遗传。 鄢懋卿只要抓住这点做文章,朱纨还真不好说什么。 朝廷和地方在赋税这方面其实是有天然矛盾的。 按照大明朝廷官方的说法,地方必须按照摊派的比例足额缴纳赋税给朝廷,剩下的才能自用。 但地方官员肯定不愿意做别人吃肉自己喝汤的事情。 于是便有了火耗。 所谓火耗指的是银子在熔铸过程中的损失。 正常情况下肯定会有火耗,但比例不会太大。 演变到后来这就成了一种地方贪污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