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绿白相间,很是鲜嫩好看。 再插上纸花和绸花点缀在其中,便更有过年的喜庆气氛。 阿桂才将一桌子年夜饭摆好,姜淑鹞和刘定便提着新年节礼过来了。 陈爷爷笑眯着眼招呼他们坐下。 家里一块团年的人越多,他越开心,这才显得热闹。 姜淑鹞笑盈盈地过来要帮阿桂的忙,不过已经没什么好忙的了。 只要给大家的酒盏里倒上大半杯屠苏酒,就能坐下吃团圆饭。 这些屠苏酒是阿桂腊月初八采购了腊药酿出来,特意酿得没那么烈,这样方喻同也能喝,就不必让他可怜兮兮喝那果酒。 方喻同挨着阿桂坐下,望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敬了阿桂一杯屠苏酒,“阿姐,你辛苦了。等我以后当了大官,给府上招十个厨子!你什么都不必做,躺着享清福便是!” 阿桂失笑摇头,抿一口屠苏酒,润得唇瓣水渍透亮,“你如今会试都没参加,倒是想得远。” 陈爷爷也笑道:“我瞧着十个厨子也没用,你能吃得惯旁人做的菜?谁都比不上阿桂的手艺!” 他现在是阿桂厨艺的头号支持者。 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姜淑鹞已经偷偷夹了好几个白萝卜水晶卷,贝齿轻咬,喜欢得很。 也附和地说道:“阿桂的手艺,真是没得说,比我家请过的厨子都要好。” 说罢,她又要去夹,却被刘定的木箸挡住。 他眉眼冷清地说道:“白萝卜性寒,你少吃些。” 姜淑鹞讪讪收回木箸,又和阿桂咬耳朵轻声埋怨着,“这人真是扫兴,早知道不叫他来。” 阿桂勾起唇角,温声道:“你如今手脚都还是凉的,是该少吃些性寒的食物,他说得倒也没错,至少是在关心你。” 方喻同见状,忙端起酒杯道:“刘兄,我也要敬你一杯!祝你早日飞黄腾达!” 刘定没接话,反倒按着眉心冷声回道:“我得罪了京中权贵,飞不起来了。” “......” 桌上大家都不知该如何接话,表情各异地露出了些许尴尬。 刘定却没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见方喻同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便还是举起了酒盏,和他轻轻碰了一下,而后一口闷掉。 还是陈爷爷轻咳一声,给方喻同掰了一只卤鸡腿,放到他碗里,“咱们小同年后就要去京城赶考了,多吃些鸡腿,到时候一路走得顺畅!” 阿桂也给他夹了块鱼腹上最软的肉,剔去鱼刺才放到他碗里,温声道:“也要多吃些鱼,补补脑子,到时候鱼跃龙门。” 姜淑鹞也意思了一下,将那肥嫩嫩的蹄髈往方喻同面前推了推,“小同,蹄髈也要吃些,到时候金榜题名。” 桌上几人都给方喻同说了吉祥话,只差刘定。 这会儿大家都看向他。 他放下木箸,清冷的眉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在脑子里作诗作词。 良久,他才道:“京城的浑水深得很,就算你金榜题名,也要万分小心,别卷进漩涡中心。” 等待了半晌的大家:...... 姜淑鹞睨他一眼,又伏到阿桂耳边,轻声埋怨道:“你瞧瞧他,最是扫兴,抱歉啊阿桂。” “没什么的,刘大人也是说得实话,小心些总没错。”阿桂弯唇笑笑,给姜淑鹞夹了些蜜渍梅花,“你爱吃这个,多吃些,梅花可只有冬日里才有,我特意去城外给你摘的。” “还是阿桂最好。”姜淑鹞亲昵地和她说笑着,也给阿桂夹了一块独黄酥,“你尝尝这个,我前不久托人从京城买回来的糕点,应当对你胃口。” 这是姜淑鹞刚刚带过来摆上桌的,阿桂还一口都未尝。 见这糕点这般玲珑雪白,倒是想不出会有什么味道,只是有些舍不得吃,觉得太过漂亮,赏心悦目。 不过既然姜淑鹞夹到了她碗里,那就却之不恭了。 阿桂用竹箸夹起,刚放进嘴里,就听到方才一直闷声不吭的刘定陡然开始吟诗。 他已放下木箸,坐得笔直端正,抑扬顿挫地念着,“雪翻夜钵截成玉,春化寒酥剪作金1。” 从这独黄酥被姜淑鹞买回来摆在家中就开始思索起,直到方才,终于灵机一动想出这句好诗,顿觉浑身舒泰,并且偷偷瞄了姜淑鹞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方喻同一边叹着“刘兄好文采”一边也夹了一块独黄酥尝味道。 姜淑鹞则:? 阿桂更是:...... 一块独黄酥卡在喉咙里,差点儿没噎气。 ...... 一顿团年饭过后,收拾完桌椅板凳,阿桂和方喻同又打算一块去桥舟夜市看烟火。 因为阿桂喜欢看,所以这成了每年除夕夜的必备节目。 姜淑鹞以前都在姜府守岁团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未见过阿桂口中那般绚烂璀璨的烟火,听着也是有些心动,便也忍不住去看。 至于刘定,仍脸色沉沉地在后头缀着。 心里还觉得奇怪,他刚刚做的诗难道不好吗? 不应该啊,连方喻同这新科解元都夸他。 那为何她没说一个好字,反而还奇奇怪怪看了他一眼呢? 桥舟夜市。 还是如往年一般热闹,灯火通明,烟火四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