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对面坐着的男人紧皱着眉,小眼睛里同样满是慌张,“......好像真是阿桂。” “这个杀千刀的!她怎会在这儿出现?莫不是知道我们在这里过上了好日子,就也想过来分一杯羹?!” 说话的妇人,正是阿桂的二婶。 她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尖锐起来,“不行!咱们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绝不能让她这样毁了!” 她如今,已是穿着锦缎衣裳,头顶上戴了一堆金银簪子,仿佛是刻意为了炫耀似的,手腕上的镯子也各戴了两只。 只是这些好东西在她身上,倒是有些白瞎,越发显得俗不可耐,像是地摊上的货色。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自然是阿桂的二叔。 他急得耳朵有些发红,搓着手掌,两腿直发抖,“这可如何是好?” 阿桂二婶白他一眼,嫌弃道:“果然什么都靠不上你!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你就吓成这样!什么法子都想不出!你要是能有你三弟一丁点本事,咱们也不至于这样担心。” 阿桂二叔被数落得抬不起头来,闷闷说道:“还是快想想法子......” “我当然有法子!还用你说?!”阿桂二婶贪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毒,“这样的好日子,绝不能被她给搅和了!” 说话间,两人坐着的马车,稳稳停在了元恺大将军府前。 ...... 另一边,方喻同铁了心要去找客栈,阿桂和林常也跟着。 晏芷怡倒像是受了打击,没有再腆着脸皮跟着他们一块走。 到底是个小姑娘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方喻同拒绝了好几回,估计再也拉不下面子来劝他们。 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一间满意合适的客栈。 这儿落脚的举子不少,他们幸运地抢到了最后两间房。 仍是方喻同和林常住一间。 阿桂住在旁边那间。 这儿住宿的大多都是举子,阿桂一进来,倒成了另类似的。 举子们抬头望向她和方喻同之间的目光,总让她有些不自在。 隐约间,她仿佛还听到有人在讨论,怎的上京赶考还有带家属来的。 这到底是来考试的,还是来游玩的。 阿桂心里听着有些忐忑,总担心她会不会给方喻同带来不好的影响,或是坏了他的心情,害他读不进书,考不好试。 对此,方喻同倒是表现得一如往常。 他一贯这样,旁人对他的评头论足全不放在心上,也不进耳朵,一直我行我素,毫不在意。 可是阿桂不同。 回屋后,她要了热水,想沐浴解解乏。 谁料刚褪了外头的衣裳,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哐当”的动静。 把她吓得不轻。 阿桂连忙颤着指尖将外裳重新扣上,蹙着眉头走出去。 只见林常揪着一个举子的衣领,言简意赅地说道:“他在偷看。” 阿桂门窗上破了的一个洞,正对着他们所站的地方。 透过那洞,可以看见阿桂房中的木头浴桶,那正袅袅蒸腾着水气的浴桶,能够说明一切。 偷看被林常抓了个正着的举子叫简虎,之前没打过交道。 可阿桂却下意识将眉尖蹙得更深。 她仿佛有些印象,这人之前打量她的目光有些黏湿恶心,没想到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 方喻同也闻声赶了出来。 这回轮到他在意了,不淡定了,他赤红着双眼,一副想要冲上去和人拼命的架势。 旁边出来围观看热闹的举子们越来越多。 有人议论纷纷,有人指指点点。 那简虎面子也有些挂不住,狠狠甩开林常的手,一脸无赖表情,“谁说我偷看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看?” “我是人证。”林常冷冷看着他。 简虎轻哼一声,理了理被林常揪得有些乱的衣领,“你空口白牙,无凭无据,说自个儿是人证就是人证了?方才走廊上只有我俩,我还说是你在偷看,还翻过来诬陷我呢!” 他这倒打一耙不要脸的功夫,还真是恶心人到了极致。 其他举子都不了解他俩,所以压根分不清是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