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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速度飞快，而老爷子像嘤嘤说的那样早就跑不动了，正靠着墙壁坐着，大口大口喘气。

    呼吸越来越不顺畅，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嘴唇颜色更是肉眼可见的变色，甚至有些发乌。

    老爷子咒骂了声，习惯性摸口袋找急救药。

    结果一摸，口袋里空空如也，别说急救药了，就是连手机都没带。

    怎么可能？

    老爷子慌了。

    他听了儿媳妇的话故意来碰瓷，说那两个车上坐的是超级有钱人，赔偿绝对足够他们吃喝一辈子。

    他惜命，儿子就给出主意，让不要真的碰到，但等车上下来人后，可以趁机弄点儿他的血在对方裤子上，这样子到时候他跑开，在后面装作出事回头找对方算账，对方裤子上有他的血迹，不怕对方不认账。

    这种事情他们做了不止一次，甚至这几年来几乎都是靠碰瓷过日子。

    钱来得太容易了。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有钱人。

    一个个都怕麻烦，也怕真的摊上事，而他也真的有病，弄点儿血糊弄一下，胆子小的马上赔钱，胆子大的，在知道他有心脏病后退避三舍，能多给就多给，偶尔失手，还有精神病院医生开出的证明，依然能够要到一笔安抚金。

    尝到了甜头，他们一家子哪里还愿意去工地搬砖？

    老爷子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快速翻找上衣口袋，没有。

    裤兜也没有。

    仔细一看，发现裤子根本不是他早上找好的那条，差不多的黑色工装裤，但是这条裤子明显新很多。

    老爷子心底咯噔一声，觉得大事不妙。

    “救……救命……”

    “救命啊……”

    “有……有没有人……”

    老爷子又急又怕，呼吸更加艰难，一张脸色快要变成灰白色，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到了这会儿，老爷子忍不住后悔起来。

    命都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儿子儿媳妇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脑中忽然清晰记起来今天早上起床后的细节。

    儿子拿了一条裤子过来：“爸，今天穿这条裤吧，文霞昨天刚给你新买的，穿这条上街，到时候有情况人家也不会觉得你没钱是故意去碰瓷，毕竟咱可是穿着新裤子。”

    他准备把急救药拿过去，儿子拍了拍裤兜。

    “爸，放心吧，药都给你准备好了，只多不少，备用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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