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又仗着大丹喂养出来的强横体魄,一拳捶死二弟孙韬, 就能同境无敌了?! “竖子,你不知天高地厚!” 孙肇怒目而视,背后那口金铁飞剑再次颤鸣,彷如怒蛟欲要腾空。 “真武山的百步飞剑?听闻乃是当世第一等的杀伐大术!” 纪渊靠进座椅,毫无半点慌张之意。 “但孙道长,本官项上人头在此,试问你这口剑可敢出鞘?” 景朝境内,没有哪个江湖中人,胆子大到于光天化日下,袭杀五品命官。 因为,这等于是挑衅人道法度,与朝廷为敌。 后果会很严重。 要么伏法斩首,连累亲友同门; 要么剩下半辈子惶惶不可终日,沦为丧家之犬。 “当众杀我两个手足,还想要我忍气吞声?岂不是把真武山的名声踩在脚下!” 孙肇额角青筋暴跳,汹涌气机如漫过堤坝的湖水,几乎溢出。 “纪九郎,你难不成以为,人人都惧怕你那身官服? 圣人大诰上写明了,血亲之仇,手足之痛,可签生死状,上绝争擂台! 我乃真武弟子,岂会示弱于人!” 字字句句,恍如金铁交击,碰撞出铿锵之音。 隐约间,那些缩在一角的绿林豪强,看到孙肇背后显出两条栩栩如生的巨大虚影。 一为黑水大蟒,一为万年灵龟。 两种神意交缠融合,翻滚活动,猛然形成一尊龟蛇盘结之相! 虽然并非真实存在,只是一种强烈的声势。 但却能够对武道高手的心神、魂魄,造成沉重的压迫。 这是换血三重天,铸体大成的表现! 传言先天宗师更为可怕,一旦催动气血演练武功。 周身的气势迸发,宛如仙佛法身,遍照几十里之地。 足以荡灭一切魑魅魍魉,让它们难以靠近! “百步飞剑,真武法体……难怪不把风满楼内的绿林中人放在眼里。 凭着这份本事,一人独战几个换血高手,也有极大地胜算。” 纪渊冷冽眸子闪了一闪,气血武道向来重视打磨和温养,视人体自身为神藏。 通过各种功法挖掘潜能,突破肉体凡胎的牢固桎梏。 所以,同境界之内的底蕴深浅,除去大丹灵药等外物资粮的供养。 功法品次,也是一大关键。 像孙肇铸成的真武法体,气力、气血将会暴涨数十倍之多,远超普通的三境武者。 而且不惧邪祟,精神凝练,举手投足之间,蕴含阴阳混洞的破灭之力。 灵龟镇海,不动如山,大蟒腾空,搅弄风云。 对于自身的增益,难以想象! 再加上那口用心头血温养的金铁飞剑,百步之内,快如疾电,有着凌厉绝伦的杀伐之气。 整体战力,比起成为血神爪牙,铸成两心三肺之体的孟长河,还要更胜一筹! 就在纪渊思忖的时候,孙肇背后那口金铁飞剑,撕裂气流带起“呜呜”风声。 好似鬼神哭嚎,不住地钻进众人耳膜! 丝丝缕缕的银光,宛如灵动飞梭上下盘旋,散发滚滚寒流,几乎冻彻骨髓。 “孙道长,这算是下战书?” 纪渊眉锋一挑,轻声问道。 “你若有那个胆子,不妨试一试我的飞剑是否锋利?” 孙肇心中杀机如潮起伏,他所修持的武功,乃是《黄庭统神经》中的第三篇,名为《天罡北极剑》。 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绝不相让,以此求得一颗涤荡群魔的大无畏心。 眼下,纪渊得寸进尺,拿朝廷压人,分明是不把自己和真武山放在眼里。 这口气,忍不了! “依本王看,生死状,绝争擂,太伤和气。” 一道浑厚声音由远及近,燕王白行尘不知何时踏入风满楼,轻淡说道: “到时候,谁胜谁负,都容易生出嫌隙。 不如改武斗,为文斗,如何?” 孙肇头顶盘旋的两尺飞剑倏然一颤,吞吐不定的璀璨银光,更是缩成一团。 汹涌如湖水满溢的气机,好像撞上一座上接天穹下达幽冥的巍峨神岳,硬生生被挤压得逆流而回。 那张冷漠的面庞上神色一变,大为惊骇,连忙掐指一收,将飞剑归于鞘内。 低头打了个稽首,恭恭敬敬道: “贫道孙肇,拜见燕王殿下!” 白行尘略微有些意外,问道: “你认得本王?” 要知道,景朝上下,能够认全几位藩王的京官,都谈不上多。 尤其是燕王,最早前往边塞就藩,领军练兵,鲜少露面。 “殿下曾经上山,为皇后娘娘烧过一炷龙头香,贫道有幸远远瞻仰过。” 孙肇正色以对,点头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看你武功路数,应该是敬拜太乙救苦天尊的那一道法脉。 既是修真悟道,济度群迷,普为众生,消除灾障,何必又要掺和江湖俗事?” 轻轻瞥了一眼起身的纪渊,白行尘摇头道。 朝廷在佛道两门,对于皇觉寺和真武山,都有一份不小的香火情。 孙韬、孙略两人立下快活林,在此作威作福,欺压盘剥良善,固然死有余辜。 但孙肇早早拜入真武山,好不容易学艺有成,就此夭折未免可惜。 “殿下此言差矣,救苦救难,并非只是发慈悲之心。 佛门讲究普渡众生,而我道门却是拔罪除孽。” 孙肇摇头,眼神坚定,掷地有声道: “纪千户自以为快活林藏污纳垢,私设公堂,打杀我的两个手足兄弟。 可他却不知,武州绿林哪家不做勾栏赌档的生意。 被我打碎脑袋的徐兆天,不止开镖局,还做武馆。 他门下的徒弟好勇斗狠,横行乡里。 被我一剑斩杀的翔鹤少庄主,他偌大的家业都是依靠勾结地主,侵吞良田得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