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章:歌酒岁月,四方齐至【合两更】-《玄仙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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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天翊若一副出神模样,阿彪轻声叹了叹,道:“绿野风烟,平泉草木,都不及,岁月如歌,岁月如酒。  更新最快”

    言罢,阿彪轻摇了摇头,随手提起一坛花酒,惆饮起来。

    天翊静默在一旁,目光直直凝定在不远处。

    那里,有秦万里的墓冢,有十方剑士的埋剑归尘。

    看着看着,天翊缓缓闭上了双眼。

    忆思下,一道道光影在他的脑海中浮掠不休。

    秦万里、卧月、吟风、听雨、小貂......

    风过,天翊的额前,有缕缕白丝飘扬。

    那缕缕发丝间,好似浮动着一段段过往来昔。

    也不知是谁,在那过往四顾阑珊的灯火中,频频回首旧时的花灯心事相对,又是谁在古道西风中望断天涯,在晓寒深处的烟雨红尘,泅渡着那画地为牢的幽怨情仇。

    见得天翊这般神态,阿彪苦涩笑了笑,感叹道:“空付韶华,路途错落,岁月沉香,清音流转。是谁乱了谁的朱颜,又是谁篡了谁的浮生?”

    说着,阿彪起身而立,接着提悬着那一坛花酒,迷迷蒙蒙而去。

    ......

    与此同时,中土皇城的那一家客栈中,小笛折归而回。

    刚打开房门,便见窗台边,停伫着一道儒雅的身影,正是苏远。

    小笛微微皱了皱眉,道:“苏远先生,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入睡吗?”

    苏远背对着小笛,淡淡道:“小笛,你不与我一样吗?”

    小笛愣了愣,也不言应什么,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他拿出了蝉鸣笛,仔细端详着,若有出神。

    好些时候,小笛开口道:“苏远先生,我已去过城东的那一处府邸。”

    苏远点了点头,道:“那你可曾遇你所期?”

    小笛低了低首,有些失望道:“没有。”

    “没有吗?”

    苏远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小笛道:“我家先生已经离开此地,去向成谜,他给我留下了这根长笛。”

    言落,小笛对着苏远扬了扬手中的蝉鸣笛。

    苏远看了看蝉鸣笛,神情中微不可查地拂过一抹惊诧。

    以他眼力,又岂会看不出蝉鸣笛的不凡?

    “小笛,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吗?”

    小笛一怔,连道:“苏远先生,难道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找我家先生?”

    苏远笑了笑,道:“你家先生,不一直都在你心中吗?哪里还需四处前去找寻?”

    小笛无奈撇了撇嘴,道:“苏远先生,小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话,就跟那府邸中的两个先生一样,都让人莫名难懂。”

    苏远顿了顿,感叹道:“烟花繁,红尘辗,曲雕阑,漫地寒,雪瑶慢,从别后,一点相思何忘,任自东西荡。”

    说着,苏远也不顾小笛的惊愕,径直离去。

    ......

    值此之际,中土皇家的另外一家客肆中。

    拓跋宏凭栏以望夜阑,屋内,拓跋烈正大口饮着烈酒。

    “宏老,中土皇城似乎很平静。”

    饮酒之余,拓跋烈问道。

    “烈儿,平静难道不好吗?”

    拓跋宏淡淡回道。

    “可宏老说过,这里将起战火,若不然,我们也不会被老祖委派到此。”

    拓跋烈站起身来,继而提着那坛烈酒走到拓跋宏的身旁。

    “若是没有战火,这一方静谧便不会被打破,岂不更好?”

    拓跋宏转目看了看拓跋烈,饶有深意道。

    闻言,拓跋烈陷入沉默,不停地饮着酒。

    他似是有些郁结,有些惆怅。

    对于此次的中土皇城之行,拓跋烈只感到莫名与迷蒙。

    “宏老,这中土皇城,与我拓跋一族到底有何渊源?”

    沉寂半响,拓跋烈问道。

    “渊源吗?”

    拓跋宏笑了笑,道:“以后见到老祖,你可以问问。”

    拓跋烈满脸无奈,他不是一个闲得下来的人,又或者说,这样的静谧与等待,让他颇不习惯。

    沉沉的夜色,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东方渐白,曙光微斜。

    时至今日,中土皇城之中,人流已作缓稀。

    早前因有战火将临的传言,导致不少平人举家迁离,这也致使中土皇城萧条了许多。

    这一日,中土皇城外,有两道身影缓缓而来。

    这两人,一男一女。

    女子身着一袭墨青长纱裙,清雅傲冷,男子着一袭胜雪白衣,绝尘远俗。

    墨梅道:“竹哥,你难道不好奇吗?”

    君竹道:“有什么可好奇的?”

    墨梅笑了笑,道:“牡丹姐姐让我们来此,却又不告诉我们为何来此。”

    君竹道:“等时机到了,自然知晓。”

    墨梅道:“你怎么越来越像个木头了?”

    君竹一愣,憨憨地望了望墨梅。

    墨梅没有好气地瞥了君竹一眼,喃喃道:“我想,许是见你这些年来低沉迷离,牡丹姐姐方才让我们一路北上。”

    君竹怔了怔,继而轻声一叹,道:“我只是放心不下我那兄弟而已。”

    墨梅道:“那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是你的兄弟重要,还是我重要?”

    君竹微顿,道:“你们都比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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