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少爷的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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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凛走至四奶奶房门前,狠踢了门,吓的頠妍出一身冷汗,赶紧穿了衣裳。莲蕤也穿上衣裳。张永凛骂了几句,頠妍才打开门。莲蕤慌忙作揖跪头,她的脸臊的通红。张永凛恶狠狠的道:“你跑四奶奶房间做甚?”莲蕤道:“四奶奶最近两天做恶梦,老爷您又不陪奶奶她,奶奶有些害怕,便叫我陪她睡。”頠妍道:“是啊老爷,这两日我光做恶梦,忐忑不安呢,这才叫了蕤丫头。我们都是女人,不会发生什么。”张永凛道:“莲蕤丫头日后便是洪颖的女人了,洪颖你还不带走她。”郦洪颖抱起莲蕤飞快的奔了出去。

    頠妍心中不免胆怯。张永凛抽她的耳光,“丢人败德的娼妇,找个丫头来你房中做何,你们的事,我还能不知道嘛。我的颜面全让你个娼妇丢尽。一日不玩你,你倒痒痒,今儿你爷我就不让你痒痒。”他朝她身上狠命的踢打,他打过一气,抱她上床,剥光她的衣裳,玩弄起来。房中再也听不到靡靡声音,恰是幽幽啜泣声隐隐的传出。女人的哭泣悄然沉浸在寂静的夜色之中,一个不眠的夜。

    次日,婢女房的丫头来到大奶奶房间,将老爷打死人的事说给大奶奶听。程眷妨听后大怒,命管家把尸体掩埋出去,切不可露出半点风声,又让管家分婢女房的丫头每人二两银子,以来封口,逯顾霖退下去照办。程眷妨模眉怒骂张永凛。偏莲蕤脸挂青紫的向大奶奶请安,她满眼泪花的跪头。程眷妨道:“蕤丫头,瞧瞧,这是哪个逗溜子不是人的东西把她小姑奶奶打成这样。你给奶奶我说说,我定给你出口气。不管他是谁,我知道了便放不过他,非打他个半死不成。”莲蕤说不出话,幽咽的哭泣。程眷妨道:“你别怕,只管说,他们谁也不敢报负你。奶奶知道你平时心肠软,有委屈总往肚里咽。你且说来,我给你做主。”

    莲蕤抽咽的厉害,此时三个夫人走过来。程眷妨道:“是老爷他手贱打了你么?”莲蕤道:“老爷没打我。”张永凛道:“你喜欢这丫头,我那会舍得打她呢。”程眷妨骂道:“闭上你的嘴,无缘无故打死个丫头,我还没给你算帐。打了人不敢承认,不像个男人。”頠妍道:“大姐,我给老爷做证,老爷确实没打蕤丫头。老爷昨晚上陪我睡了一宿。”程眷妨道:“嘿哟,你自家脸上青白不一,又作何解释。”頠妍道:“和老爷闹着玩,一不小心碰了脸。”程眷妨道:“除了老爷,谁还有胆。”頠妍道:“昨夜我见二姐的表弟抱莲蕤进了自个儿房间,真不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做些什么。”二夫人道:“四妹妹是说洪颖啦。”頠妍道:“不是他,还会是谁。”二夫人道:“洪颖规矩的很,不可能打丫头。”頠妍道:“规矩不规矩,他自个最清楚。一个男人对女人起了色心,你说他还会对姑娘规矩么?”程眷妨道:“蕤丫头,那小子对你做什么没有,如实说。”莲蕤哭道:“他玷辱了我的身子,我以后没脸见人了。”程眷妨怒道:“什么,你失了身,腌臢的东西。”三夫人道:“大姐,这也不怨她啊,她一个女孩家怎敌得过爷们。”程眷妨骂道:“不知丢人,失了身子倒好意思诉怨,滚出去。”大奶奶吩咐管家惩处了郦洪颖,郦洪颖被打后,硬挺着身子疼痛去办老爷交卸的事情。

    张永凛指派郦洪颖陪同径涯赶去刘府向二少爷赔个不是,径涯听说家兴不在府中,二人没呆多便走了。半路上,郦洪颖道:“少爷,您想见见刘府二少爷么?”径涯道:“刘二少爷没在家啊,见不着他。” 郦洪颖道:“我知道刘府二少爷在什么地方。”径涯道:“他在哪,你带我找他。”

    郦洪颖把他带进林子里。林中静寂可怕,树木茂盛,大老远不见人影,老鸦嘶哑的呱呱叫声。郦洪颖连声吹了二响口哨,径涯说他一番。不过多时林子里传来三响口哨,这哨声本是交接的口号,三响口哨便知那刘府二少爷在此林中。郦洪颖狠狠一拳打在径涯头上,径涯晕倒过去,躺在这条家兴必经的土路上。郦洪颖连打三组二响口哨。家兴拜坟的地方出现几个流氓骂他,家兴心中好气,起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那几个流氓狠狠嘲讽骂他。家兴顺着弯弯曲曲的林子路疾步前行,林中的鸟像受到了惊吓狂叫。

    家兴见一人躺路上,他走去一瞧,惊的毛骨悚然,原来是径涯。家兴拿手拭他鼻孔的气,见他有气息,嘘的一身冷汗蹲坐地上。忽然他身后蹿出蒙面人,蒙了他的眼,紧抓住他的手,有个人持刀朝张径涯肚子猛刺几刀,用他的血染红家兴的衣裳,又染红了家兴的手,将刀紧握他的手中。眨眼的功夫,人跑的没影。家兴解下黑巾,见眼前血淋淋的,吓的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口干舌燥,动弹不得。一群农装打扮的人从这里走过,拥围上去乱嚷杀人了。家兴百口难辩。郦洪颖过去,拥入人群,见他已死大声哭喊少爷,硬说家兴杀人。众人将家兴绑了官府衙门。县太爷不问青红皂白将家兴监禁起来,严刑拷打一回。

    张永凛暗送衙门钱财,乞求县太爷定家兴死罪。县太爷收了好处,该办的事自不必多说话。得知二少爷杀人的消息传到在李家当伙计的常忠治耳朵里,他为少爷打抱不平,就因多说几句话便被活生生的打死了。刘家老爷闻听此事气的吐血,命管家疏通了关系,花销大把银子才算保住家兴性命。

    自家兴被救出后,刘府老爷气的病倒在床。老夫人的眼角哭肿了,一则为家兴操心胆惊多虑,二则老爷病倒,着实厉害。老夫人心见到家兴受过折磨的模样,不忍多看,徘徊眼中已久的泪水倾洒而出,叹气连连。

    馨田见家兴满脸惨相,不禁的趴他床头痛哭了。家兴伸手轻拂她的肩膀,忍住极大的痛苦装出若无其事的笑脸,低声的道:“嫂嫂,哭什么呢,您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哦,您是看不惯我这副丑陋的脸呢。您害怕,待过几日我的脸好了,您再看我。”馨田哭的说不出话。家兴道:“别哭了,我不值得您哭。”馨田略略点点头,“嗯,愿少爷早好。”

    靳嫂去倩歆房里说了件她自认为的喜事,“大少奶奶,今儿咱府中有天大的喜事,我给您说说。二少爷的命换回来啦,这不,刚被管家带来了,人不缺胳膊断腿的,就是脸上青紫。您要不看看二少爷。”倩歆几日觉感躁急的心顿时静下来,虽表面上恨家兴,但她内心深处仍关心着他,猛听这等好消息,脸上现出一丝多日未见的颜色,眼神中透出喜悦,口中念道:“阿弥陀佛,神灵庇佑。”桕娴道:“靳嫂,你难道不知道老夫人不允许我们走出房门半步?”靳嫂道:“说的哪儿的话,谁说老夫人不让你和大少奶奶出门。你不出去怎么尿尿,莫非你自个把尿憋了回去。”桕娴红脸道:“我没那本事,除了靳嫂你,恐怕世上再也找不到二号人。”靳嫂道:“你说话能不能不和我拌嘴,劝你呀本份点好,免得舌长背风刮。你别吓搅和了,和大少奶奶一起看看二少爷去。”桕娴哎呀一声,“差些忘了,老夫人说过不准大少奶奶再跟二少爷碰面,您难道你也忘了。”靳嫂道:“都是老黄历啦,还提它做干啥。二少爷能捡条命回来,那就是府上最大的喜事。”倩歆居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他恨我,是我害的你们二少爷。我去看他,岂不自己作贱自己。我不会去的。”

    老夫人吃毕晚饭心情不好,靳嫂陪着来了二少爷房里。馨田帮家兴背后擦药,家兴背后伤的不轻,还往外渗血。馨田柔柔的为家兴擦药。老夫人看家兴身上的伤甚感悲心,又见馨田那般轻柔细揉,觉得她好像不是再给家兴擦药,而是拿她的手猥亵家兴似的。老夫人恼了,呵斥道:“闪开你的脏手,别把我儿子的身子碰脏了。”馨田道:“婆婆,我的手不脏。”老夫人板脸道:“ 谁让你擦,药粉拿来。”馨田双手捧给老夫人,老夫人从她手中接过药瓶,冷语道:“结过婚的女人,不干净。你记住,‘言轻则招忧,行轻则招辜。貌轻则招辱,好轻则招淫。’”馨田点头。老夫人道:“难怪你没什么修养,连点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自家有男人,就不能再看别的男人了。做女人要本份点。你知道自个儿犯了错吗?”馨田道:“我好像没做错什么。”老夫人道:“不知丢脸,拿手碰了我儿身子,不感可耻反觉荣耀起来,腌臢。不守礼节败德,强词夺理丢人。永远记住那句话,‘目妄视则淫,耳妄听则惑,口妄言则乱。’我素知你没才识也未必听懂老祖宗留下的遗训,我便费了口舌解释你听。你且听清,眼睛随便乱看会使人惑乱,耳朵胡听便会使人迷惑,嘴巴子胡放言语便会招惹乱子。”馨田道:“记住太太您说的话了。”老夫人道:“出去,省得我见你烦心。”馨田哭丧着脸走出去。老夫人略略给家兴擦完药后,命靳殆成照顾家兴。靳嫂陪着老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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