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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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驰埋在许冬时的颈窝处轻轻嗅着,金口一开给出评价,“好闻。”

    许冬时脸滚烫得冒烟,彻底缴械投降。

    他想,傅驰需要情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许冬时之前在床上都是主导者,但他对体位其实并不执着,对方是傅驰的话,就更无所谓在上在下,一念之差,让许冬时竭力放松身体,温顺地任由傅驰四处煽风点火。

    如果傅驰不是只有五六分清醒的话一定能发现床伴的异常。

    许冬时的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握,如同一块将要挤干净水的海绵,一呼一吸间都绵密冗长。

    欲火有如燎原之势,烧得他理智全无。

    傅驰话并不多,只是略显奇怪地问了句,“你之前几次不是很爱叫,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但很快又轻笑,“这样也好,喘一声来听听。”

    那笑声像是陈酿坠入许冬时的心湖,让他整个人由内至外的晕晕乎乎。

    许冬时忍着羞耻很轻地喘了声。

    他犹如海上的一叶扁舟被狂风巨浪吞没了,海波浩浩荡荡,袭击得小舟来回颠簸,遥遥望不见归岸的港口。

    之后的迷乱自是不必多言。

    —

    许冬时赶在闹钟响起来前睁开了眼。

    傅驰有起床气,之前有一回在他这里过夜被闹钟吵醒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此后许冬时睡前都会把闹钟关掉,不过昨晚弄得太晚他将这事忘记了,好在他生物钟向来准时。

    卧室里是遮光窗帘,隔绝了外头炙热的阳光,傅驰睡得很安稳。

    许冬时知道他宿醉都会头疼,打算让他多睡会就没叫醒他,轻轻地转了个身面对着傅驰,贪恋地将傅驰冷峻得颇具侵略性的五官一寸寸纳入眼底。

    也许是许玙的出现让许冬时难以心安,昨晚他又梦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

    他确实是个卑劣的小人,明知道自己跟傅驰绝没有可能,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傅驰拉进浑浊的深湖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时候开始傅驰在外顶多喝个三分醉,再也没有出现醉得连人都分不清的情况。

    许冬时还记得第二天傅驰醒来时见到自己在他床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哪能不惊悚呢,他跟许玙有不成文的婚约在身,却跟未婚妻的哥哥上了床,任谁都会晴天霹雳。

    可是几瞬的惊悚过后,傅驰就琢磨出了不对劲。

    许冬时被狠狠地掼在床上,傅驰脸上的神情冷得像是腊月霜雪,“你是故意的?”

    他承受着傅驰的怒火,不怕死地接一句,“是因为你喝醉认错人了。”

    傅驰何其聪颖,瞬间瓦解他的谎话,“我醉了,但你没醉,你完全可以阻止我,可你却放任这种事发生,许冬时,你究竟存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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