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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皇上喜与人谈师论道，以前常与一些文人名士彻夜切磋，不知道臣妾是否有这个荣幸——得到皇上的教导呢？”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联哪来的心思与你谈师论道。目前是找到肖王子要紧。”

    林若水抬起头来，看着皇上的眼睛，说：“皇上，今晚，臣妾就在君子阁等着您，皇上要是把臣妾的心结解开了，臣妾自然会把肖王子给找回来。”

    那是怎样的眼神，犀利得可以看穿人的灵魂，冷得可以冻到人的骨髓，让人不敢与其对视，皇上不自觉地避开对面射来的目光，“王妃既然有如此雅兴，联今晚就舍命陪君子。”

    林若水话中有话地说：“皇上的命，臣妾要不起，臣妾只想要一个人的命。今晚，我就与您来一个煮酒论天下，所以请皇上备好酒来，我要女儿红，七十年的女儿红。记住了，那种香味太浓的桂花酿，皇上就不必带来了。”

    君子阁内，早已经有人将它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新的桌椅，林若水独自一个坐在大厅内，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得无边的冷凄与孤独。

    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明黄色的服饰显示出他尊贵无比的地位，此人正是皇上，司空湛的亲哥哥——司空暮，他一手拎着一个酒坛，英姿飒爽的迈进了君子阁，一进门就大笑着说：“我还是头一回在君子阁内与一位女才子把酒论天下。”说完，顺着把酒坛子放在桌上。

    林若水一句话也不说，揭开酒坛的封口，拎起坛子就往自己的嘴里倒，不一会，整坛酒就被她喝了三分之一。

    皇上无比讶异：“没想到王妃竟然有这么好的酒量。”

    林若水冷笑了一声：“这世上让人想不到的事情会有很多。比如出门时好好的太阳，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就是雷雨交加；比如看上去是个清纯婉约的女子，实际上却是一个尝尽风尘的名妓；还比如从小相亲相爱的同胞兄弟，长大了却手足相殘。”

    皇上应到：“凡事皆有因果。”

    林若水点点头：“没错。凡事皆有因果。今日果，必是往日因。可皇上可曾想到将来之果，说不定就是今日之因呢？”

    皇上征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林若水又抓起酒坛：“来，既然是把酒论天下，岂有我喝你不喝的道理。皇上，为了你的天下，我们干一口！”说完，也不管皇上同不同意，又把坛中的酒灌去了三分之一。到了这份上，皇上自然不能示弱，他也端起坛子将自己的一整坛酒喝下二分之一。

    林若水又说：“皇上当初建这君子阁，必定有采纳天下谏言之意，立志要‘亲君子，远小人’。做一位能辨是明非、受人敬仰的明君。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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