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司空湛赶紧替她盖好被子，可依然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不时地缩着鼻子，抽噎个没完。林若水似乎是睡不下去了，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十分怨恨地看着他。这种怨恨的眼神在他看来，更像是一条无形的皮鞭，抽在他的脸上。他心中一激动，一把搂过林若水，边哭边说：“我司空湛在此对天发誓，这辈子愿以生命去呵护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四处飘泊，不再让你受半点伤害。”

    “我想死！”林若水吐出来的话，让他心惊肉跳。“你在这里鬼哭狼嚎个啥啊？存心不让我睡是吧？”

    “不要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若水，你别想不开，我这就去杀了肖仲，替你报仇！”说完，司空湛拿起床头挂着的宝剑，就要往外冲。

    “等一下！”林若水叫住了他，“你要干嘛！”

    “杀肖仲！”司空湛又重复了一遍，身上杀气腾腾。

    “为什么？”

    “他陷害我在先，污辱你在后，我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若水明白过来，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以为因为我陪了肖仲一夜，后来他出面作证，所以你才能出天牢的？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跑的人么？”

    原来司空湛之所以能够沉冤得雪，另有原因。林若水在肖仲那里已经得知，伪造那封信的人是卫夫子，为了找线索，她亲自去了一趟卫夫子隐居的地方。这一去，果然大有收获，她在那里，找到了一本小记，上面是他本人详细的记叙了自己的一些书法心得，以及他对历代名人的字画风格特色的点评。

    他在叙述到自己的时候，讲到一个很重要的习惯——他喜欢用银墨，几乎他所有的手迹，不管是自创的也好，还是监摹的也手，他用的都是这种墨。银墨是他自制的一种墨，用一种酸性的水研磨而成，此墨有一特点：用它写出来的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普通的墨没有什么差别，但如果用火烧的话，字体会发出银色的光芒，非常好看。

    林若水将卫夫子的小记带回了京城，拿给了皇上，皇上将那封信依照小记中所说的那样，用火烧，结果字体果真发出了银色的光芒，由此断定，这封信的确不是出自司空湛之手，所以下旨放了他。

    原来如此，司空湛原本在地狱中煎熬的心又回到了人间。“那你怎么会全身酸痛，还累成那样子？”

    “我来回一趟言国才花了**天的时间，回来的路上，四天四夜没睡了，马都换了好几匹，我人能不全身酸痛，不累吗？”奶奶的，还赶上我来例假，更是让我累惨了，见皇上那会，我还真担心自己会出糗，见完皇上之后，就赶紧回来了。

    “那你干嘛要洗澡啊？”

    “我都**天没洗澡了，全身都是尘土，快脏死了。”

    “那你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血？”

    “司空湛，你居然偷翻我的衣服。”林若水的声音变高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衣服是不能随便翻的吗？”

    某人似乎有点明白那血是怎么来的了，他最后又麻着胆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的衣服为什么有几处被撕破了，身上还有伤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