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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腓腓：“你可有法子解开赤水的封印？”

    “姐姐的血就可以解开啊。”

    我凝眉，腓腓继续道：“姐姐的血真的可以解开封印，”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到的。”

    我略一思索，咬破了手指，血一落入河水，便泛起红光，河中顿时显出阴阳八卦的图形，黄帝竟启用了伏羲的八卦阵法之一。

    我将腓腓交给敖烨：“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我没入赤水，水下一片昏暗。我顺着那滴血的指引来到一道暗渊，下暗渊万尺，这才到了女魃的身处之地。

    我不相信我所见到的是黄帝的幺女轩辕青衣。她低着头坐在石头上，依旧是一身青衣，袖口处露出的一双手，龟裂枯干，头发发白，稀疏到已经遮不住头皮，她缓缓抬头，原本白皙的脸庞黑如焦炭，溃烂不堪，一双眼睛向外突出，布满血丝。我忽然想起她曾向我说起应龙时眼里动人的神采与眼角明媚的笑意。

    他一见到我，慌忙地抬手遮住脸，又慌忙的扯着衣袖试图遮住双手。

    我试探的喊道：“女魃。”

    “虞汐，你不该来这里。”

    “我只想来看看你，可否安好。”

    她慢慢地放下手，我看不出她是在笑还是面无表情：“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应龙…他可好？”

    “他依然是黄帝座下的战神。”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走过去看着她那张已经不能算是脸的脸，道：“你可以，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她摇头：“虞汐，若你真想帮我，那就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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