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祸得福-《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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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张玉凤被掳上山,告知将要与那秦虎成亲时,心里自是不情愿,但也无奈,正坐在桌前面对那灯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呜呜咽咽,出神地思想着如何逃离虎口时,猛闻门外叫声,还当那秦虎进来,紧张得一时间自是不知如何才好了,好一阵子,才从喊叫中听清外面是在叫自己的名字时,她自是激动惊喜极了,伸手便将门闩拉开,打开了房门,向门外看去。

    福居闪身便进了房去,开口道;“你就叫张玉凤吧,你父亲张守信叫我来的。”

    那张玉凤正心乱着没有主意之时,猛闻自是心喜,立刻便喜极而泣、感谢跪拜来,“恩公,谢谢你来救我。”

    福居急忙便将她扶了起来,“玉凤姑娘,别这样,现在不是拜谢之时,你暂时还在房等我一下,等我先闹一下,让他们乱了阵脚,互相不能相顾之时,我再带你下山。”

    张玉凤道;“行,我在这等着你,你去吧。”福居说着转身出门便闹腾去了。

    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话说秦虎一通敬酒,喝得有六、七分醉的他心中自是想着美事,又岂肯纠缠甩开别人的拉扯,晃荡便回房去,推门走进后顺手便又把门给关上了,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叫喊着便向张玉凤心急火缭扑了过去。“美人,等急了吧,我陪你来了。”

    那张玉凤心里正暗暗祈祷着保佑福居平安顺利,猛见秦虎如狼似虎般扑来,吓得她大叫一声,急忙便躲闪开去。

    那秦虎一下扑了空,转身便又追了过去。“美人,别跑呀,跟了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幸福一辈子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玉凤决心抗争,刹时,面对着他的咄咄逼人厉声道;“狗强盗,你最好不要逼我,否则我会不客气的。”

    “美人,拜了堂怎么想反悔呀,我可告诉你,今夜这洞房我可是入定了,你最好乖乖顺从与我,要不然,我可就不怜香惜玉了。”

    “狗强盗,想让我顺从,你这辈子妄想。”

    “美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样会显得我仗势欺人的。”秦虎说着便如老鹰捉小鸡似的,又向张玉凤扑了过去。

    张玉凤急忙躲去,然而,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又怎么能逃过秦虎那如狼似虎的魔掌,几个闪躲,最终也没能逃出魔爪,情急之间,伸手从头拔下簪子,便向秦虎的手上狠狠地刺去。

    那秦虎得手后,正要得意洋洋地拿嘴往张玉凤脸上亲,猛然疼痛,他大叫一声“我的手啊”便松开了张玉凤,抬手来观,当看到鲜血正向外流出时,气得自是咬牙切齿。“你这臭婊子,敢扎我,真是腻活了,看我不收拾你。”

    “这是你自找的,狗强盗。”

    “好你个臭婊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马王爷三只眼。”秦虎将手粗略地包扎了一下,便穷凶极恶地向张玉凤扑去,追赶中趁她躲闪间,挥手便将簪子给打掉,而后一个恶狼扑食便将经玉凤按倒在地,撕揣起来。

    张玉凤自是不肯就范,极力反抗着又抓又挠、又撕又咬、又打又踢,正当她挣扎中一步步被制住时,急然,一阵大喊“失火啦,失火啦”的叫声,伴随着通天的火光从房外传了进来。

    秦虎自是大惊,不由自主便停住了手,正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只听“咣荡”一声门响,跟随一个人便从外面冲了进来。

    秦虎自是吓了一跳,急忙便从张玉凤身上站了起来,闪躲一边去。“你谁?”

    “秦虎,连我都不认得了吧,你真是活到头了。”来人乃福居,他刚才出去趁山寨众喽罗们都在喝酒,无人注意之时,一口气便将西厢的房屋,从金钟寺的后院到前院,放火点燃了。那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时间不长,熊熊的大火便燃烧起来,火光自是将整个金钟寺照得一片通明,引得那此喽罗们也不在喝酒,急忙便寻盆拿桶四处忙着救火去。

    福居将吸引力引开后,于是急忙便赶了回来准备带张玉凤离开,万没有想到秦虎会在这里,深知如不除去他,自很难走掉的,于是便出现了眼下这一幕,他不由自主便将刚拿到手的一把短剑给亮了出来。

    那张玉凤眼见救星来了,自是激动,起身便紧紧抱住了福居。

    那秦虎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心中自是气恼,伸手便从床下抽出自己的钢刀来“福居啊,福居,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太岁头上寻事,这真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自来投,今日我定叫你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的。”

    “秦虎,你这狗贼,上次我饶你不死,本以为你会悔过自新不在祸害人,想不到你,这次决不会在饶你了。”福居看他攻击过来,安排玉凤靠边,闪身便迎击上去。

    两人刹时间,便如上山虎碰着下山虎,入水龙撞上出水龙,在洞房这个狭小的地方斗杀起来。二人各赌平生本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条臂膊纵横驰骋,直砍难解难分,风雨不漏。几个回合过后,那秦虎便有些吃受不住,砍伐中卖个破绽,撒腿便向门外逃去。

    福居岂让他逃走,抬腿便将脚下的一个凳子踢扔了过去,,那秦虎前脚刚踏上门槛,自是躲闪不开,“扑通”一下便摔倒在地,福居一步上前,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挥刀一招“送佛上天”,便结果了他性命。正当他准备回身进房带张玉凤离开时,一个五大三粗,黑炭头似的标形大汉带着七、八个喽罗慌里慌张喊叫着奔了过来。“大哥,不好了,山下官兵正攻山呐。”

    福居急忙收刀护住了门户,静观其变来。

    来人不是别人乃野狼寨刚上任才一个来月的二寨刘札也,他的到来不为别事,乃是向秦虎报告山下有人进攻之事的,当看到福居手提钢刀立在洞房门口,身前并有一人趴躺在地上时,自是吃了一惊,诧异地道;“你什么人,我大哥呐?”

    福居冷冷道;“喏,他在这里呐。”

    那刘札眼见秦虎已经躺在地上死去,自是恼羞成怒挥刀便砍杀过去。

    福居岂容他猖獗,一个照面两个回合便将他砍倒在地。常言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再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现在两个主事之人都没了,其他那些喽罗一见,那还有胆去战,顷刻间,便大呼小叫着,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没命似的往山下逃去。

    山下进攻之人不是别人,乃张从宾等人也,他们的到来说没什么奇怪的,而是从张守信那里闻知后,才纠集了二十多个年青力壮小伙赶了过来,面对着墙厚关高之状,深知强攻肯定不行,正当他思考着怎么才能帮助福居之时,猛然看到山上火光冲天,便知福居已经动手了。为了迷惑野狼寨,更为了给福居增加声势,于是便在山下关前大张旗鼓地闹腾起来,自是把声势造得震天响。

    在说守卫关卡的头目早已喝得酩酊大醉,猛闻官兵进攻,自是吓得屁滚尿流,魂飞天外,也不令人查实,便命人急急上山报告去,自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结果会是众人纷纷从山上逃下,两个寨主皆被官兵杀死的消息,眼见无了主事人,更怕上面的杀下来要了自己的性命,自也无心在守卫,刹时,也不管寨外多少人马,打开关门一哄而散,各顾各地逃命去了。

    张从宾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贼寇逃之夭夭这种情况,自是大喜,大喊大叫着,也不追赶,带人便向山上冲去。

    在说福居眼见贼寇不战自逃,山寨里已无一人,自是大喜,深知秦虎他们盘踞多年,金银财宝必然少不了。刹时,便先进入秦虎之房先将里面的金银财物包了个包袱,背在身上。而后叫出张玉凤,正当他准备挨屋搜寻时,张从宾等人从下面上来了。

    “福哥,怎么样,你没事吧?”张从宾看到后,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没事,唉,怎么是你们呀,我还当是官兵呐?”福居诧异道;

    “你不是让张守信告诉的吗,”张从宾道;

    “对、对、对,他们上来报告讲的,我也当成官兵了。想不到原本是你们呀,”

    “福哥,他们人呐?”

    “人,都被你们吓跑了,现在上面没一个人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马上让人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放火烧了,免得以后再有人以此为巢,祸国殃民。”

    “行,”张从宾答应一声,随即便带人挨门逐户搜寻去,且不大功夫,将粮食等一切物品搬出房屋后,他立刻便将还没着火的房屋给点着了,看整个野狼寨都在陷入熊熊的大火中时,看天色将亮,一行随即便带上粮食等其他物品下山回家去了。

    说话张守信夫妇看张从宾带人去野狼寨后,心中自是忐忑不安,正在张庄内坐卧不安地胡思乱想着,急闻大获全胜,满载而归,自是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二人起身直迎到庄门口前,一见福居便关切地问了起来,“闲侄,一切都安好吧?”

    福居大获而归,自是高兴,“张老伯,一切顺当,你女儿玉凤

    张守信夫妇一见女儿蓬头垢面,有惊无伤安全回来,心情自是激动,父女三人忍不住便抱头哭诉起来。

    众人面对着这劫后相逢的激动场面,心情自也是非常激动,泪水忍不住便从眼眶内掉了下去。

    福居急忙劝慰道;“伯父,别太激动了,有话回家在讲吧。”

    张守信闻言急忙拭去眼泪,帮忙招呼众人回家去。

    张从宾等众人奔波了大半夜,肚里早已有点饿了,当一到家便见到热气腾腾的酒菜时,心中自是欢喜,立刻便招呼大家吃喝起来,随后,取出从野狼寨带回的财物分赏众人。

    在说张玉凤进了后堂,梳洗打扮一通,稍息片刻,看福居吃罢将众人送人后,便起身向福居拜谢救命之恩来。

    世人谁人不爱色,且说福居正和张从宾的父母谈说着自己在野狼寨内撕杀的情况,猛见一个如花似玉、美艳无比,施朱太赤、施粉太白,增一分太高、减一分太短的仙女来到自己面前施礼跪拜时,立时便惊呆了。虽然他与张玉凤有过接触,但由于那时的她披头散发,容颜自是不如现在,一眼自是没能认出,面对着美如天仙的玉凤姑娘,魂消了半天,才从惊讶失态中明白过来,急忙劝止道;“玉凤姑娘,你这是干啥,救危扶困这本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你用不着这样的。”

    张玉凤急忙道;“恩公,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我们全家这恩如同再造,我这一拜与您那大恩大德相比,如同沧海一粟,非同日而语的,请您无论如何接受我三叩九拜之礼吧。”

    福居劝说道;“玉凤姑娘,言重了,我所做的那些事,并没有你所说的那样高尚伟大,很平常的,再说我一心救人,根本没想图报的,你不必行此大礼,也不心里过意不去的。”

    张守信道;“恩公您真是太过谦了,这事对您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讲那可是太重要了,这事如果不拜谢的话,即便别人不说什么,我们心里也会一辈子歉疚,过意不去的。”

    福居自是不让其行三叩九拜之礼,“伯父,你别太那个了,我心里会不安的。”

    “守信兄,你就别在坚持了,只要自己心里有,就什么都要了,”张承道眼见双方僵持着急忙出面劝道;“玉凤姑娘,快起来吧。”

    张玉凤在众人的劝说下,被福居搀扶了起来。

    张守信自是过意不去,“承道兄,大恩不言谢,这如何使得呀?”

    张承道劝慰道;“守信兄,没啥的,如果心里过意不去,等以后有机会再补救也行,不在这一时的。玉凤姑娘,你年庚几何呀?”

    张玉凤道;“回伯父的话,小女今年一十有七了。”

    张承道羡慕道;“守信兄啊,你有这样一个好女儿,真是幸福啊,假如我也要有一个的话,就儿女双全,那就好了。”

    张守信闻言道;“承道兄,说句高攀的话,如果你不嫌弃,那就认作膝下好了。”

    张承道闻言自是高兴;“这当然好了,只是、、、、、、”

    张守信道;“承道兄,我说的是真的,玉凤,快拜见你干爹呀。”

    张玉凤闻言立刻便跪拜在地“爹爹、爹爹”叫喊来。

    张承道自是欢喜,急忙便将其扶了起来。“春红,快扶你家小姐见你婶子去。”

    春红答应着,急忙上前扶持着玉凤,便往后堂拜见从宾他娘去了。

    二人说着说着便谈到时下的情况来,“守信兄,你下一步有何打算啊?”

    张守信道;“承道兄,这个后荒马乱的,我原本也没个计划,只是跟随着别人瞎跑,现在出了这事,我还没有地方去呐。”

    “是嘛,”常言帮人帮到底,救人救出头,面对着无依无靠无处可去的张守信,张承道提意道;“守信兄,现在兵荒马乱的世道不平,到处都不安宁,我看你们也别在颠沛流离地乱跑了,就先在我们这里住下好了,等战乱平息了下来,你们在走也不迟的。也免遭流离中再有个三长二短什么的,你看如何?我们这里虽说不是世外桃源之地,但由于这里山高林密,地理位置偏僻,眼下毕竟还是安全的。”

    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张守信心头正为去留之事忧虑,闻听自是心喜,立时激动得不知如何感谢好;“承道兄,那我代表全家谢谢你了。”

    “这没啥的,兵荒马乱,患难与共嘛,再说你我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乃一家人也。”张承道立刻便叫人为他们腾挪房屋去。

    天上神仙容易遇,世间难得舍财人。张守信自万万没想到他如此热情助人,心中自是十分的感激,全家便在张庄住了下来,避起战争的灾祸来。

    潞州的战事不久便开始了,双方的战斗自是十分激烈,打得难解难分。虽然规模很大,但互有输赢,总的来说谁也没有占到多便宜。

    潞州地势险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历来就有得潞州可望得中原之说。李克用为了促使进攻沧州的朱温尽快收兵,面对潞州的坚强防守随即便又增兵派将,再次对潞州发动更加凶狠、更加猛烈的攻击。

    潞州节度使丁会面对着疯狂猛烈的进攻,除亲自上城楼督战,并连番派人向朱温求援外,自是别无他法,与李克用争斗相持着,等待着朱温的增援。

    日来月去,星转斗移,眨眼间,张守信全家便在张庄上住了一月有余了,面对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战争,他自是寝食难安,愁绪万千,为背井离乡、寄人篱下不能回家而发愁,为没能完成向平之愿而怕女儿再遭恶人之手而忧虑担心。

    他的老伴张周氏面对着他的长唏短叹,生怕他愁出病来,忍不住开口劝道;“老头子,你还是别发愁了,世道如此,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你少给我絮聒,当初要不是你多事的话,女儿早嫁出去了,能发生这样的事嘛。”

    他老伴张周氏万没有想到他不仅不领情,反而张嘴便如吃了火药似的,指责起她来,不由抱屈道;“老头子,这能怪我嘛,咱们家什么事,不都你说了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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