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雪夜救妻-《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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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福居二人刚走出没多远,眼见他们如狼似虎、张牙舞爪,大喊大叫着追赶上来,深知如果不尽快甩脱、灭掉他们,等叫喊声把其他人引来后,自己会很难脱身的,刹时,一不作,二不休,向张玉凤交待了一声“你少等一下,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转身折回,迎着那支五、六人的队伍便快如闪电般打了过去。

    那五、六人又怎能经得起怒火中烧的猛打,只一个照面,便一个个躺倒在地,只有哭泣喊叫之气,无有撕打追赶之力了。

    福居眼见随着喊叫有众多的官兵们响应着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深知这个地方不是久留之地,自不与那几人过多纠缠,回身拉了妻子张玉凤便快步向星躔门奔去。然而,那里情况却不容人乐观,大门紧闭不说,而且门前还重兵把守,想要由宫门出去已是不能了,他随即便寻思起其他出宫之法来,然而,面对着门闭墙高兵丁乱窜之情况,深知自己一个人都很难冲出去,更别说还有不会武功的妻子了,自知上阳宫南临洛水之处有一里多长的长廊,地高墙矮利于翻爬,一切想好后,刹时,起身领了妻子便进了化城院这个大院子,穿街走巷往南向本枝院走去。

    话说控鹤指挥使朱友珪正在观风殿与麟趾院之间指挥手下人马准备逐院一个个搜查时,猛闻呼救声,也不管是何情况,立刻指挥人马便向化城院包围了过来。

    话说福居领着妻子舍远求近,一阵急走慢赶,不多一时,便由星躔门那里,来到了化城院的南面了,正当他走出化城院犹豫是走观风殿还是麟趾院之时,无巧不成书,冤家路皆窄,一场意外的遭遇发生了,那就是朱友珪带人也正好赶到了那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时间,双方僵持在那里了。

    那朱友珪自也万万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喜剧性的情况,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是得意极了,“好你个福居啊,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你最好给我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你插翅也逃不出去的。”

    “朱友珪,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想让我投降,别白日做梦了。”福居又岂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等那些兵士们准备就绪,闪身便攻击过去,一个照面,将挡在自己前面的几个兵丁打倒后,回身拉起妻子便冲进了麟趾院向南而去。

    那朱友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袭击,面对着他的逃走又岂肯置身事外,不管不问,刹时,立刻便指挥手下紧追不舍地追赶了上去,并随即又调集其他人从外围将麟趾院包围了水泄不通,自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也。

    但说福居逃进麟趾院后,保护着妻子与紧追不舍的官兵们边打边走,自是费了老大劲才摆脱了追赶,然而,虽然甩掉了追赶,但由于每条路上皆是搜寻他们的官兵,他们寻路每往南行走一段,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是根本行不通的。但福居仍旧利用着阴暗背影之处,有这个房屋里到这个房屋里,躲避着官兵的搜寻抓捕,勇往直前地慢慢地往前移动着,自是非常缓慢。

    天,随着更漏的推移,离黎明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雪也越下越大。

    话说那明事懂理张玉凤真对眼前的情况,眼见福居在保护着自己的情况下,拼打中左右为难、捉襟见肘不说,而且还处处陷于困境,深知如不尽快做出决断,两人不仅逃不出皇宫不说,而且还皆有性命之忧也,当她一番沉思,看清眼见的形势,想明白一个道理后,立时便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去:“福哥,天就要亮了,我看眼下这情况,你保护着我,咱们两人是很难逃出皇宫的,不如这样,留下我,你独自一个人走,这样你我都可全身而退的。”

    福居自不认可她的提意,坚定地反对道:“凤妹,那怎么行,要知我来就是救你的,不把你救出,我来干什么。”

    张玉凤冷静地劝道:“福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眼下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我现在是你的累赘,如果不按我说的来做的话,咱们都有死的可能的,要知你逃走了,咱们都有希望的。不然,咱们什么都完了。”

    福居细想慢思虽觉其话有理,但又难以接受这现实,虽想不认同,但又找不出反对理由来,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才好了,悲怆哽咽道:“凤妹,你、、、、、、,我、、、、、、。”

    张玉凤再次坚定地劝道:“福哥,你就听我的吧,他们要抓的是你,而不是我,不会有事的,万一有什么事,真宁会想法救我的。”

    “好吧,不过,你要多保重啊,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福居沉思片刻也觉有理,刹时,便同意了她的提意,与其亲吻了一番后,随即开门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当确定安全可行后,他告别妻子抬步便走出房门,独自一人向南而去。

    张玉凤依依不舍看福居走后,也随即寻路回自己所住的冰井院而去了。

    不说张玉凤寻路回冰井院一事,但说福居告别张玉凤后,寻路便向南而去。不想,刚走出没多远,一队搜捕的官兵便从他身后走来,他急忙快走几步,闪身便躲到路旁边的一个花棚下面去了。

    那群官兵只顾互相大声谈论着朱友珪奖赏抓人之后的赏银一事,自无人注意到福居躲闪的身影,一个个连四下看都不看,便大摇大摆心不在焉地走了过去。

    躲藏在花架下面的福居面对着行进中的官兵一边注观着官兵们走向,一边思考着自己的脱身之计,当看到他们拐过一个墙角由南往西而去时,脑子里不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来,决定换装以兵丁身份冲出朱友珪的包围后,当眼见最后一个兵丁也要拐弯抹角往西而走时,只见他突然起身,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恶虎扑食’便无声无息地扑了上去,伸手便将其打昏了过去,而后,拉到自己的躲藏地,扒换上那人的衣服,拿上其兵器,抬腿便大摆大摇向南而去。行走的路上之间,由于其换上了兵丁的服装,虽然也遇到了好几队官兵的搜查,但也没有遭到阻拦,只是很随便地询问了几句,便放行了,他很快便出了麟趾院,进入了本枝院内往南而去了。

    本枝院座落在上阳宫的南面,乃上阳宫中六大组团院落中的一个,里面包括丽春殿,含莲亭,芙蓉亭,宜男亭等,其墙南便是洛水,且沿洛水建有延亘一里与别处不同的长廊,是个不走正门就能跃墙而出的好地方。

    话说福居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紧走慢赶达到后,当眼见那仙洛门那里已经大门紧闭不说,而且还虎视鹰瞵地重兵把守时,深知自己如果硬冲硬闯从大门那里是决对不出不去的。必须另想别法才行,当他一番寻思除走长廊那边跃墙出宫外,别无他路后。面对着即将大亮的天空,他为了赶在天亮前逃出上阳宫,随即便起身向外围的长廊那里走去。

    大雪,纷纷扬扬,潇潇洒洒,仍旧不住脚地下着,搅得天地之间模糊不清也。

    福居三步并着两步,很快便到达那里了,当他躲避在角落里查看长廊那里情况时,却发现长廊的前面,虽然大雪纷飞,寒气逼人,但那里仍有兵丁防守巡逻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的他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下不得狠心成不了王。刹时,也不在观、也不看、也不等,趁着黎明前的黑暗,起身便向那低矮的长廊走去。

    “你什么人,站住,干什么的?”奉命在长廊那里守卫的领队之人正在带领着自己八、九十人的队伍,在风雪里来回巡逻着,一见有人走来,立刻带领着手下厉声喝问着,便迎挡了上去。

    “我乃搜寻刺客的兵士,由于风雪太大,迷失了方向,故才独自走到这里来了。”已经想好对策的福居镇静地回答道:但脚下步伐却并没有停下来,仍旧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

    “是嘛,来呀,把他抓回去。”那领队之人自不理会他的回答,随即便向手下发出了抓人之命令。

    “干什么抓我呀,我又不是刺客,你们真是无事生非。”福居诧异地狡辩道:但面对着官兵的抓捕,还是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

    领队之人威吓道:“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刺客,只要单独一个人,来到这里,我们都是要抓的,你最好叫从命令,束手就擒,否则,没你好果子吃的。”

    “行,行,行,听你们的,好啦吧,我不会反抗的。”福居满口答应着,但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停下来,不仅没停,反而走得更快了。

    双方很快便交会在一起了,就在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福居如同下山猛虎、出水的蛟龙般,一个‘横扫千军’挥动手中棍棒便向对方打了上去。

    那队官兵自还当无事无非,自是毫无戒备,根本不防他会由此一招,刹时之间,整个场面便纷乱了起来,哭爹叫娘声响彻云霄,一时间,那些没有挨打之人惊得更是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也。纷纷向后躲闪而去。

    福居正希望他们如此,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组织围攻,一连几个起跳,借助自己手中木棍飞身便上了长廊屋檐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还在愣神的官兵们,微笑着随即便跳跃了下去。

    那领队之人自是吃了一惊,当又见其跃墙而逃,刹时,便回过神来,急忙便派人向朱友珪报告去。

    那朱友珪稳坐在观风殿里,正在几个宫女的作陪下饮酒、烤火、欢呼雀跃着,还当一定会大获全胜的,当闻讯后自是吃了一惊,急忙便亲自带人打开上阳宫南面的仙洛门追寻而去。

    然而,那里早已印有人无,空荡荡的,除了飞雪外,自是在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搜寻抓捕的、有用的线索了。

    朱友珪面对着这种情况,心头虽然有气,但也没有换救的办法了,看天色已经大亮,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收兵,早朝上报告结果去了。

    话说福居从上阳宫逃出后,深知朱友珪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必会大动干戈,大张旗鼓地搜捕捉拿自己的,趁着天亮城门打开、放行之际,急忙便出城回首阳山那里躲避去了。

    话说那生病刚好没多久的朱温早朝之上还当朱友珪大功告成,当听说人没有抓住时,心头那个气,那个火,不由自主地便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刹时,也不追问原由,立刻便不管三七二一,当着满朝文武众大臣的面,便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把朱友珪骂了个一无是处,狗血喷头,“朱友珪,朱友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草包、饭桶,一个陷入戒备森严的人,都抓不住,你干什么吃的,天天除玩女人外,你还会做啥、、、、、、、”

    无地自容的朱友珪趴跪在地上,心中自是生怕其不讲父子之情杀了自己,磕头如捣蒜般不住口地连声请求宽恕。

    朱温一通发火,出了心中之怒气后,随即怒声威严道:“朱友珪,这次我就看在众爱卿的面,暂且饶恕与你,不过,我限你一月之内必须将福居捉拿归案,追查出幕后之人,将功折罪,否则,决不会轻饶与你的。”

    “是、是、是,我一定将功折罪,擒获福居的。”朱友珪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答应着,谢主隆恩后,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急忙便下殿寻找安排捉拿福居之事去。一时间,洛阳城里,自是风急雨骤也。

    咱在此暂不说朱友珪的如何捉拿福居一事,但说朱温看朱友珪下殿后,随即便和众臣研究起时局,商议起幽州刘守光遣使求救一事来,面对着刘守光妄自尊大、反复无常之情况,他本不想出兵援助,但无利不早起,起早也为利也,当随着众臣的一番商谈研究,指出自己出兵不但可以借此消灭李存勖的有生力量,而且还可趁机将刘守光收归自己帐下,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利大于弊时,他自是非常高兴,决定出兵援救刘守光后,随即便当场传下圣旨,以陕州节度使杨师厚为招讨使,河阳李周彝为副,青州贺德伦为接应使,郓州袁象先自己的亲外侄为副,宣布择日,御驾亲征后,便退朝回宫准备去了。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在此咱们即不说朱温准备御驾亲征之事,也不说朱友珪派兵四处搜寻捉拿福居一事,更不说福居逃走之后将如何谋划下一步营救之事。但说张玉凤顶风冒雪在回冰井院的路上,虽然也遇到很多官兵的挡截阻拦,便由于其是女的,她又看灯为借口,自也没有遭到过多的刁难,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了。但一回到住处,面对着官兵严厉的搜查,心情激动的她自是难以睡下,立刻便为福居的安危担起忧来。天刚一大亮,也不管风雪还在猛烈地下着之时,立刻便令手下的公公出外打听的官兵搜寻捉拿的情况去。

    飞扬的大雪时断时续下着,让人自是捉摸不透。

    张玉凤坐卧不宁、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当经过一段时间,派出的人报知那搜索上阳宫的官兵已经撒走,而没有打听到福居下落时,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忧愁,立刻便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心里。她不由自主便思索起未来怎么办来,当经过一番再三权衡,为了夫妻团圆,决心破釜沉舟的她横下来心,也不管飞雪还在下着,随即便出宫寻真宁帮忙去了。

    话说那感情丰富的真宁朱宝珍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心头自是诧异与吃惊。二人经过一番亲密无间的交谈,知晓张玉凤寻找自己的真实目的后,面对着张玉凤真挚诚恳的请求,立刻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且说张玉凤眼见其爽快答应后,自是非常感激,看天已是午时,随即便告别离开公主府,回宫等待消息去了。

    话说朱宝珍送张玉凤离开后,虽然心中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但心中装不住事的她一番沉思决定先寻找联系到福居再说后,次日,看大雪已经停止的她吃罢早饭,梳洗打扮了一下,喊上春艳、春红,便亲自出宫寻找联系福居的去了。

    但她自没料到自己的这一切行动都会有人监视,随后会发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事情。

    欲知福居生死如何,且看下回《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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