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事与愿违-《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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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我认为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捉福居去,只会打草惊蛇,而决不会捉住他的。”刘儒冷静地劝阻道:

    “怎么,你小看我捉不住他?”朱友珪自是有些生气。

    “王爷,我不是小看你,而是事实,上次在上阳宫里,墙高沟宽的,而且咱们还动用了那么多人,抓住他了嘛,没有吧。现在这是在无挡无围的洛阳城里追扑他,而且现在的队伍还不如以前,你想想看,咱们不用计策的话,你有几成的胜算啊?”刘儒论古比今地劝导着,看朱友珪已没有了先前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后,顿了顿又道:“王爷,你要想抓,那你现在就去,至于抓住、抓不住,你自己看着吧?”

    “这,那你说怎么办?”朱友珪思忖中诧异问道:

    刘儒劝慰道:“王爷,我的意思还是原来的意思,那就是欲擒故纵,放长线吊大鱼,看他下步有何动作,而后在布局设计,一劳永逸地解决掉福居。你要相信我,要不是咱们用这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之计的话,他福居能这么快就出现嘛?”

    “可万一他就此逃走呐?”朱友珪担心地问道:

    刘儒劝解道:“王爷,在这洛阳城里。他假若没有什么事情牵肠挂肚的话,要逃走的话,早就逃走了,根本等不到现在的。放心吧,他决不会放弃,一定还会出现的。只要咱们严密注意着真宁公主与张玉凤的行踪,就一定能将他擒获的。”

    “行,那我就听你的,让他在多活两天,冯廷谔,让他们解散吧。”朱友珪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下达了解散命令,一切行动由刘儒全权处理去。

    话说刘儒处理好朱友珪之事后,随即便全权布置安排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来。一场捉拿福居的无形大网,迅速便在洛阳城的上空布撒了下来。

    花开两朵,但表一枝。在此咱即不说刘儒如何布局,也不说张玉凤知晓后如何激动,如何难以入睡。但说福居有了妻子确切逃走的消息后,心情自是非常高兴,一扫昔日龌龊样,春风得意般飞快出城后,一回到首阳山自己的住处,自古是人逢喜事情神爽,闷上心头瞌睡多,他和洪大鸣简单商议了一下,随即便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立刻便四处寻找张罗着买起车轿与马匹来。

    春天春明春花放,春色春景春心荡。

    春风春雨春意闹,春山春日春鸟唱。

    十多天的时光,眨眼间便在春光明媚、春暖花开、鸟语花香中过去了,一切不仅车马皆准备就绪,而且连路线都已查清看明的福居眼看定好的时间明天就要到来时,不由自主心中便暗暗盘算起如何营救妻子之事来,当私下了一番合计,觉得唯有先行赶到白马寺才最稳妥时,随即便向洪大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随即便铡草喂养起自己千挑万选的那匹棕色大马来。

    洪大鸣的伤已经全部好利落了,他对于福居的作法,虽然有点不认同,但也没有反对,“福哥,你打算就你一个人去嘛?”

    “是的,我一个人就可以的,”福居一边撒食料一边搅拌着,自是非常经心。

    洪大鸣担心地问道:“那白马寺周围的一切,都派人检查过了嘛?”

    “这个,今天杨兴已经检查过了,方圆一里半之内,没有任何变化的,也没有官兵布防,很安全的。”福居办好一切,放下搅拌棍,便洗手去了。

    “那你路上吃的什么都准备好了嘛?”洪大鸣关心地追问道:

    福居洗罢脸一边擦手一边回道:“放心,兄弟,一切都准备好了,等马吃完草,天一黑,我就会赶车上路的,几十里的路,我就得好几个时辰走的,等我赶到白马寺,天就亮了,她们正好也该从皇宫里出发了,唯有这样我才能不慌不忙的,到地后有个喘气的机会,而且也不会引起外人注意的。”

    “福哥,即然你一切都计划准备好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让我做什么呐?”洪大鸣看他一切都已成竹在胸,也就不在询问,而问津起自己的任务来。

    “大鸣兄弟,你们所做的事,就是明天在白马寺外围给我打掩护,万一官兵对白马寺周围清场、戒严的话,或者发现我的行踪而追赶我的话,所有的一切就有你们摆平了,如没什么动静的话,你们也就不要生事了。”福居安排道;

    “行,没问题的,我一定会全心全力助你救走妻子的,福哥,到时,我就不送你了。”洪大鸣暗暗下定了决心,自是拼死也要帮助福居救走妻子也。他看天将暗,随即便出门安排去。

    天色一步一步暗了下来,如同一只吃人的怪兽,撒下的大网似的,悄无声息、吞云吐雾般掩盖世上的一切。

    但说福居看离自己所定的出发时间尚早,决定先休息一下,以便赶路时不困,便躺回床上休息去,不想,由于心中有事,自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苦恼之下,他翻身便坐了起来,沉静了片刻,随即便起身查看那匹马的吃喝情况去,当看到它已经吃饱了肚子,而正在挑三拣四地胡乱翻动时,他随即便用盆子盛来清水撒了几把肤皮,喂饮它去,当看那马一口气喝干后,他放下盆子,无所事事的他转身便又再次检查那辆车轿去。当他一番查看确认马车的一切都安全可靠,绝不会在半路出现故障后,又检查了一下放在车厢内的干粮,眼见一切皆没有任何差错时,提着的心顿时便又放了下去。但一想到妻子还在皇宫里,忧虑立刻便又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来。

    时光飞逝,眨眼便已是亥时时分了,福居耳闻着谯楼上的更声,眼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该出发时,刹时,牵出马匹、套上马车,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一切不差后,便不慌不忙地赶着马车往白马寺进发了。

    天,夜黑月明,大地静寂,春风抚面,花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福居一言不发独自赶着马车,沿着那条自己不知看了多少遍道路,不慌不忙地往前走着,一路之上自是平安无事也,天亮时分他便来到了白马寺的北面了,他将马车停在了距白马寺后门有二、三十米远的一片树林里,将马用青草喂养上后,随着自己也边吃干粮边起身前往白马寺的后门去。且一到那里,当看到院门紧锁时,他随即便翻墙进院拧掉了上面的铁锁,打开了院门,而后,又从新关上,躲藏到在寺外、耐心地等待起真宁与玉凤两人来。

    白马寺,位于洛阳城东十二公里处,乃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是佛教传入中国后兴建的第一座寺院,为中国第一古刹。它坐北朝南,面积有二、三万平米大,主建筑从前到后依次分布着山门,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清凉台等。共五重大殿和四个大院落以及东西厢房等,气势洪大,壮严森目,自古便为历朝历代、皇家的祈福之地也。

    回过头却说张玉凤当得知真宁要在三月十八、她生日之日以游春祈福的方式、在白马寺送自己逃出虎口时,心里自是非常高兴,一连数日来,自是自不知做啥好了,天天想、夜夜盼,梦想着与福居回到家中男耕女织、你恩我爱、比翼双飞的好事,自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也。当三月十八这一天终于到来时,喜悦的她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了,天还未亮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未雨绸缪地梳洗打扮起来。且天一亮,吃罢早饭,便起身出宫寻找真宁商议去了。

    却说那真宁公主朱宝珍刚吃罢早饭,正在房中梳洗打扮,思考往白马寺之事,闻报张玉凤到来时,急忙便迎接出去,眼见其空手而来,奇怪地问道:“玉凤姐,怎么样,东西都准备好了。”

    张玉凤坦荡荡道:“真宁妹妹,我没啥东西的,进宫时穿一身衣服,这走时还是穿一身衣服,无有过多物品,即便有我也不想要的。”

    真宁诧异道:“那你就不带点金银手饰什么的,以便回到家中去过得好一点?”

    张玉凤坦诚坚定道:“妹妹,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能给我带来什么的,只要能让我逃出去,我相信福居他会给我一切的。”

    “行,那咱们出发吧。”真宁面对着其坚定的表情,也不在说什么,刹时,两人便分上了各自的轿子上,在公主府卫士的护卫下,大摇大摆、浩浩荡荡地向白马寺焚香祈祷去。

    话说白马寺的方丈印信正在讲法布道,闻讯皇家公主前来祈祷焚香,深知皇家的威严,自不敢慢怠,急忙便招集寺内所有人员,列队走出山门,亲自主持隆重迎接来。

    却说那真宁、玉凤二人在白马寺方丈亲自迎接下进了寺院后,立刻便马不停蹄地、在方丈的亲自主持下,前往各个大殿焚香祈祷去。

    但说二人一番焚香祈祷后,感觉有点累的二人随即便进入休息室休息去。且一进入休息室,将待从打发离开,看无人注意后,二人立刻便悄无声息地走出休息室,前往寺院的后门走去。

    话说早已候在寺院后门的福居已经等得有些着急,正在眼巴巴地四处观望着,一见二人慌里慌张走来时,立刻便推门迎了过去,且人还未走到地方,话便传了过去,“你们过来啦,一路还顺利吧!”

    “还行,你呐,都准备好了吧?”

    “放心吧,一切都已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福居一到二人跟前,上前抱起张玉凤便出了院门,走到了马车前,将张玉凤给放上车后,回身随即便解起缰绳来。

    张玉凤上车坐稳,手扒着轿帘回身感激地回谢道:“真宁妹妹,谢谢你了。”

    “玉凤姐,咱姐妹俩,谢字就不要说了,你们一路多保重啊。”

    “真宁妹妹,你也多保重,我们走啦。”

    “玉凤姐,别的话我不多说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真宁公主,你多保重,我们走了,驾。”福居翻身坐上马车后,刹时,扬鞭催马,赶车便向北绝尘而去,这正是:打开玉笼飞彩凤,挣断金锁走蛟龙也。

    咱不说真宁眼含热泪回白马寺一事,但说福居救出妻子后心中自是得意极了,催马扬鞭、穿村走庄取路便向黄河边的孟津关那里的浮桥而去。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且说福居一边催马一边与张玉凤叙说着相思的夫妻之情,眨眼间便到了邙山脚下,正当他扬鞭往前催赶之时,忽然,从路的两边冲出无数个官兵来,张弓以待,将前行之路给挡住了,他禁不住吃了一惊,“驭”的一下,便急忙收缰勒马在距对方十多米的地方停住了马车。大声斥责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敢快把路让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啦。”

    “福居,我们要干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嘛!”刹时,一个披挂整齐武将从队伍后面闪现了出来,来者不是别人也,乃控鹤指挥副使刘儒也。他的出现挡截并非意外,而是情理之内之事也。你想从他发现真宁公主与福居相见的那一刻起,他就派人注意上了真宁,那真宁的一切动静,能逃出的眼睛嘛,在加上乞丐队伍里还有人不定期地向他报告福居的动向,故才出现了眼前这一情况。

    且说心知肚明的福居回身悄悄告诉妻子玉凤不要露面后,为了打乱对方的阵势,刹时,便故作糊涂地反问道:“你是谁呀,胡说些什么样,我不明白的。”

    “福居,别装糊涂了,在装今天你也走不了的,实话告诉你,我乃郢王朱友珪的手下姓刘名儒,官居控鹤指挥副使也,你的所做所为,我们早就知晓了,只不过没有合适机会,才没有对你实施抓捕,今日你早好束手就擒,否则,你是逃不过去的。”刘儒不可一世道:

    “行啊,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下马。”福居眼见自己已经陷入重重包围中,如不用计很难冲出去,说着便下车、假装投降地向对方走去,当眼见前方的官兵懈怠并放松警惕时,刚行到马头前的他一个冷不防,挥鞭驱动马车,便向官兵冲去。而自己则随着马车的到来飞身跃上车去,站立在车头,连声“驾驾驾驾”地不住口地扬鞭催赶起马车来。

    那些官兵自是不防,猛然一见,自是惊慌失措,刹时间也顾不得阻截,慌忙便躲闪一边去了。

    福居正巴不得他们让开道路,挥鞭打倒冲上来的兵丁,扬鞭催马便往前奔去。然而,使他万万没有想到是马车刚以冲过官兵阻截,接二连三的五、六条绊马索便从地上弹起,使他收缰不住,扑通一下便连车带马摔倒在地了,他挣扎着刚要从地上爬起,一张大网便从天而降,将他罩在了下面,且不等他挣脱掉,便被七、八个如狼似虎兵丁五花大绑般捆绑住了。福居自不甘心,怒斥道:“刘儒,你这个下三烂的卑鄙小人,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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