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宫廷政变-《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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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在外面偷听的张有美当听清二人谈话后,自是吃了一惊,一见王俊美走出。急忙闪身躲避到了一个柱子后面,看王俊美出宫后,自也无心在进去侍候朱温,随即转身便回家,向自己的老公朱友珪报告情况去了。

    话说朱友珪自从捉住了福居、张玉凤后,自以为为皇家挽回了面子,还当皇上病好以后,定会对自己封官加爵、大加封赏的。洋洋得意、无所事事的他,于是乎便整日里喝酒作乐起来,当猛然听到自己没有得到升迁,反而降职被任命为莱州剌史,自是大失所望,大吃了一惊。又再加上当时左降之官多追赐而死,面对着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他自是惊恐万状,胆战心寒。自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等去,等来的结果会与自己所祈盼的大相径庭,截然不同。面对着这突然而变的情况,朱友珪一时间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才好了。“怎么会这样,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大男人事到临头,竟然手忙脚乱得连个主心骨都没了,你可怜不可怜啊,我可告诉你,皇上已那传国玉玺给了那王俊美,且那王俊美已经起程往东都召唤朱友文去了,如果你在耽搁着拿不出应对之主意来,咱们都得死的。”张有美泣诉道:

    “娘子,情况如此紧急,一时之间,你让我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啊?”朱友珪一脸无奈、左右为难道:

    “照你这样说,那咱们就这样等死嘛?”张有美哭丧着脸祈求道:

    “这,、、、、、、”朱友珪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搓手,一边忐忑不安地在房屋中来回徘徊起来。

    “王爷,常言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即然前行之路,横竖都是死,你为何不另想别图,拼死一搏呐?”左右之人面对着二人哭成一团之样,忍不住上前劝道:

    那张有美闻言,立刻便停住了哭泣,伸手一抹泪眼,两眼立刻光彩照人地应声回应道:“对呀,即然大不了都是一死,咱们为何不拼死一搏呐,不明不白的,还不如轰轰烈烈闹他个惊天动地呐,即便死了,也显得咱们有本事,不然,那也太显得可怜无能了,再说,前些日子,我到香山烧香祈祷时,那个得道的高僧,说我有做皇后的命,当时我还以为他说谎骗人呐,现在想来,咱们定然会成功的。”

    “娘子,我是想拼死一搏的,可我手里没兵没将,要啥没啥的,你让我拿什么一搏啊?”朱友珪为难地道:

    “王爷,缘有天定,事在人为,你不要悲观失望的,常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一个人就能帮助你完成这个心愿的。”冯廷谔心平气和道:

    “谁呀?”朱友珪猛闻自是奇怪,诧异地道:

    “左龙虎统军韩勍也。”冯廷谔不慌不忙提醒道:

    朱友珪闻言,仿佛如梦初醒,翻然醒悟,自是连声感叹道:“对、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走,咱们这就找他去。”

    “王爷,咱们第一时间不能先找他的,那王俊美已经出城了,如果不把她先拦截住的话,等她把朱友文召唤来,咱们什么都完了。”张有美看着朱友珪顾头不顾腚慌乱样,急忙出手言明道:

    “是啊,王爷,不能让那王俊美把信传出去的,否则,什么都完了。”冯廷谔也急忙劝说道:

    “即如此,那咱们还愣在这里干什,冯廷谔集合人马,出城追赶去。”朱友珪说着便快步出门,带上弓箭刀枪,翻身上马,带领着冯廷谔等手下三十多人,一马当先,便出城追赶王俊美一行去了。

    却说许峰一行出了城后,保护着王俊美沿着偃师到汜水的那条官道,便马不停蹄地向东都开封急走而下。心中高兴的王俊美怀抱着装着玉玺盒子,自恨不得一步飞到开封、抓住自己老公手,将这做皇帝的喜讯告诉朱友文,让他飞黄腾达。一路之上,马车虽然行走得很快,但心中仍常兴奋的她自还是显慢,仍旧一个劲不停口地催促着,其队伍在她不停地催促下,自是飞快将道路两边的村镇一个个抛在了后面去。

    却说朱友珪一行紧追慢赶、直到洛阳东大门、山化镇的台沟村那里、才追赶上护送王俊美的队伍,当看到急行快走的许峰一伙分左右两队护卫着王俊美那辆马车时,朱友珪决定发动突然袭击,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后,随即便指挥手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分左右两队向护送王俊美的队伍追赶、包围、砍杀了上去。

    那许峰一行正快马加鞭急走着,根本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从后面偷袭自己,自是不防、猛然遭到攻击,可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那十多大内侍卫便支离破碎、土崩瓦解了。

    那许峰一马当先,领头正急促快走着,当猛然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回身细看到手举钢刀的朱友珪一伙正向自己追砍而来时,自是大惊失色,面对其强大之势,深知败局已经无法挽回,刹时,不等朱友珪追赶上来,他打马便离开道路北逃去。

    朱友珪又岂让他逃走报信,催马追赶中眼见其行动快速,奔驰如飞,自己根本追赶不上,刹时,掏出弓箭,拉满弓弦,一个流星追月,便射了过去。

    那许峰直顾奔驰,自是不防,弓响箭到,奔走逃跑中躲闪不及,扑通一下,便一头栽下了马去。

    朱友珪打马到了跟前,看其已经身亡,随即带马便又向那辆还在往前行走的马车追赶过去。

    且说那王俊美正在车轿内想着美事,猛然听到撕杀声后,自是吃惊,急忙便揭开轿窗细看去,当她一眼看到追杀之人乃朱友珪一伙时,自是大惊,不用细想立刻便明白眼前这怎么回事了,惊慌失措中不由自主地便揭开轿帘走到车前催促起车夫来。“快、快、快,再快点来。”自是只恨那马少生两条腿也。

    朱友珪自不会让她逃走,打马追赶上马车后,挥刀便将赶车的车夫以及车轿的上棚给打下车去。随即便指挥手下将前面两匹梢马的缰绳给砍断,而后,飞马上去,连驭数声,便将辕马给逼停了下来。面对着惊恐万状的王俊美随即便发出了命令,“王俊美,速速给我下车。”

    王俊美面对着眼见这一切,惊恐地坐在车里,怀抱着玉玺龟缩成了一团、战战兢兢怒斥道:“朱友珪,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你最好把路让开,不然,皇上知道他饶不了你的。”

    朱友珪面无表情地厉声怒吼道:“王俊美,你别装庇充大了,告诉你,要不是有皇命在身的话,我还不追赶你呐,快把玉玺收出来,”

    王俊美怒骂道:“朱友珪,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这是皇上给我家朱友文的,你凭什么想要得到它,我死也不会给你的。”

    “你这不知死活的****,即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怒不可谒的朱友珪挥手一刀便结果了她,而后,伸手从其怀中便把那装有玉玺的盒子给生生拉了出来。一番查验,确认不假后,自是大喜,将玉玺藏掖到怀中,随即指挥手下清理了战场,将所死人员全部找了个坑洼的地方,砍一些树枝什么的,粗略胡乱埋葬后,趁着落日的余晖便带马回城去了。

    且说一不作,二不休的朱友珪一到回家中,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一下,换掉身上带血的衣服,安排好家里一切,为防韩勍不同意,又让忠心耿耿的冯廷谔等人做好两手准备后,随即便无声无息前往左龙虎统军韩勍府邸借兵去,

    且说韩勍吃罢晚饭,正在房内里喝茶,忽闻朱友珪登门造访,自不知他晚上而来所为何事也,急忙便迎出客厅,寒暄几句后便让进了自己书房内,面对着他突然来访,不觉诧异地问询道:,“郢王殿下,天这么晚了,你所来有何事呀?”

    那朱友珪抬头看了一下门外,眼见除冯廷谔几人在外面看守外,别无他人后,顺手关上房门,便开口反问道:“韩大人,天这么晚怎么啦,难道没事你这韩府我就不能来嘛?”

    “韩勍眼见其神神秘秘的,自不知怎么回事,急忙解惑道:“郢王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觉得你今日有些蹊跷,故才有此疑问也,其实我没别的什么意思。”

    朱友珪直来直去开口道:“韩大人,你不用诧异奇怪了,今日之来,确实有事来求你的。”

    韩勍闻言,自是诧异,不得要领道:“郢王殿下说笑了,你是谁呀,在咱们这个国都里,还有什么事情由您摆不平呐,怎么会有事求我帮忙呐,您抬举我了。”

    朱友珪认真道:“韩大人,我没和你开玩笑的,这千真万确,是真的。”

    韩勍诧异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朱友珪怀疑地反问道:“韩大人,皇上任命我为莱州剌史这么一件大事,难道你都没听说嘛。”

    韩勍疑惑道:“这个消息已经听说了,怎么啦?”

    朱友珪抱恨道:“韩大人,我是他亲生儿子,你说他这样做,对得起我。”

    韩勍自还当要他出面劝说呐,为难道:“这件事做得是有点不妥,可他乃当今皇上,金口玉言的,这我也没办法劝阻的。”

    朱友珪闻听他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后,急忙打断道:“韩大人,不要误解,我找你不是让你劝阻的,而是另有他事的。”

    韩勍闻言,不好意思道:“是嘛,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尽心竭力为你做的。”

    朱友珪自是心喜,刹时,便直言不讳地讲出了到此来的目的来。“好,韩大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实话对你讲,我此番来,是要借用点兵力,反戈一击而反败为胜的。”

    韩勍自是吃了一惊,不解地问道:“郢王,当今圣上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忍心那样伤害他嘛?”

    朱友珪冷冰冰道“韩大人,这不是我不仁,而是他不义,眼下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左降之官活着的有几个,假如我现在不动手的话,不用多说,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像他们一样,被追赐而死的。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即然横竖都是死,故我决心要搏一把。来它个死里求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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