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宫廷政变-《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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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勍提醒道:“郢王,你要知这一切万一失败的话,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朱友珪信心十足地封官许愿道:“韩大人,这个我晓得,不过,我也告诉你,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会走这条路的。你尽管放心好了,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不管是要官、还是要钱,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韩勍一时间犹豫着不知如何才好了。

    朱友珪眼见其左右为难,有些不情愿,深知夜长梦多,话越说越无力,刹时,便摊牌撂出了自己的老底来道:“韩大人,别在犹豫不决了,我给你说实在话,我来时已经做好准备了,今晚你同意倒还罢了,如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你看着办吧。”

    韩勍自没料到他会有此一招这,冷静沉思道:“郢王殿下,照你这样讲的话,这事我同不同意都得做了。”

    朱友珪一脸杀气地冷冷道:“那是当然,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自由自在嘛,告诉你,想都不要想的。这条路我是一定要走下去的。”

    韩勍眼见其决心坚定,自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令开玩笑的,刹时,便点头同意道:“行,即然你决心要做,那我就陪你走下去,说吧,你什么时间用人?”

    朱友珪果断道:“事不宜迟,现在我就用。”

    “行,咱们走吧,往兵营我给你调兵去。”韩勍闻言看了一下夜,眼见已经二更时分,随即带领朱友珪一伙便往兵营而去,且一到兵营那里,立刻便着人将自己的亲军五百人给紧急集合了起来。简单扼要地吩咐了几句后,随即便将这支队伍的指挥权交给了朱友珪去。

    却说朱友珪高兴地接过指挥权后,立刻便将自己的有限的几名控鹤卫士招来,让韩勍的亲军与他们混在一起后,随即带领着人马便向皇宫朱温住地走去。一路之上,由于冒充控鹤卫士,自是非常顺利,三更时分,便到了万春门那里,眼见那里闭门落锁时,早有准备的朱友珪随即一边令冯廷谔等人拿出准备好的绳梯,寻找个合适的地方爬梯翻墙进宫开门去,一边亲自上阵来到宫门前擂门叫喊起来。“开门,开门,快开门。”

    且说万春门那里的禁卫值勤的带队之人姓杨名奎,是一个白面红须的大汉,正在宫门上面城楼里面和手下一帮人打着瞌睡,忽闻叫门声,自是诧异,急忙起身便从城楼里面走了出来,探身子向下面看去,当眼见宫门外黑压压一大片人时,自是吃了一惊,面对着叫门声,奇怪地问道:“你们什么人,半夜三更到此有什么事?”

    朱友珪深知在这个时间,他们是决不会把门打开的,但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便冯廷谔他们趁机行动,大声回应道:“我,控鹤都指挥使、郢王朱友珪,有紧急要事,要进宫面见圣上,请把门打开。”

    “原来是郢王殿下,下官杨奎给您见礼。至于你要进宫这件事,实在对不起啊,这个我不能答应的,因为这个规定您也知道的,过了戌时,皇上的寝宫是不许任何人在进入的,更别说现在已是三更了,对不起了,您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在来吧。”

    “杨奎将军,我知道这些的,可我有急事,不然,我不会自讨没趣的。”

    “殿下,不是我不近人情,这门确实不管打开的。不然,天不亮,我人头就会落地的,殿下,有事你还是明天来讲吧。”

    “杨奎将军,通融一下吧,明天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奎将军,不好了,有人把宫门打开了。”一声呼叫声,忽然由楼梯那里传了过来。

    “什么?”那杨奎正还要劝阻朱友珪,让其回去。猛闻惊呼后自是诧异,为了查明情况,他急忙飞步便寻着楼梯下楼去,就在他行走到一半时,一道亮光飞快地刺向了他,他猝不及防,扑通一声,便倒地身亡。

    鸟无翼不飞,蛇无头不行,紧跟在他后面步下一见,自是大惊失色,生怕灾祸落到自己头上,急忙便退回城楼里去了。

    且说这杀人之人不是别人,乃冯廷谔也,他从别的地方无声无息翻梯跃墙跳进宫,看到万春门的宫门后面,不仅上插着碗口粗的门闩,而且,还有铁链上锁时,深知如不拿到钥匙,是很难打开的。当他在宫门一个守卫那里打听到,钥匙在杨奎手中后,于是,他这才登上城楼寻找钥匙来,眼见自己的计划成功后,从杨奎身上搜出钥匙,也不理会上面的守卫,急忙转身折回打开了万春门。

    那朱友珪正急如热锅上蚂蚁,来回徘徊着,一见宫门打开,留下一支队伍看守万春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后,自己一马当先带领着冯廷谔等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向朱温的寝宫扑去。

    “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消息不胫而走,无翼而飞,眨眼间,寝宫内的侍者,便几乎都知晓了。立时间,一个个便纷纷东躲西藏来,自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且说病中的朱温在疼痛中刚刚睡熟,猛然被惊醒,翻身奇怪地问道:“你们一个个慌什么,怎么回事?”

    “皇上,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

    “什么人反了?”朱温自是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

    “我,”随着一声回答,朱友珪提剑从外面冲了进来。

    “原来是你小子,我早就怀疑你有反心,但妨于父子之情,故我才没有杀你,今日你难道也不念父子情,就狠心杀了我嘛,我告诉你,逆天而行,天地会不容你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要想做皇帝,我可以满足你的。天一亮,我就可以下诏成全你的。”浑身疼痛的朱温怒目而视,威严地劝说道:

    朱友珪面对着躺在床上不能移动的父亲,怜悯之心顿生,一时间,竟有些下不了手,不知如何做才好了。

    “郢王殿下,你别听他的花言巧语了,他说的话,你能相信嘛,告诉你,假如你今天不除掉他,事情闹自这么大,他能让你活到明天嘛。”那冯廷谔进房后眼见朱友珪犹犹豫豫的下不了手,急忙提醒道:

    朱温怒骂道:“你什么东西,竟挑拨离间我们父子关系,给我滚出去。”

    “殿下,犹豫不得的,快动手吧,要知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绝难收回盆的。”冯廷谔说着挥剑挺身而出便向朱温刺杀了上去。

    朱温大惊,但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急忙便向躲避到了一个大柱子后面去。

    朱友珪、冯廷谔一见,立刻便飞身紧追了过去。

    刹时,三人便围绕柱子追逐起来。

    但说那朱温由于身上有病,再加上手中也无兵器,围绕着柱子连着奔跑了三圈后,便力不从心,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了,当他准备回到床上那里再休息片刻时,一个不防便被冯廷谔刺中了腹部,痛得他大叫一声,挣扎了几下,随着肚中肠胃的流出,随即便倒地身亡。

    却说朱友珪看其已经死亡,随即从床上拿过被子便盖在身上,回身命令兵士严密封锁了消息后,深知唯有除去朱友文这个心头之患,才能确保平安事,随即便拟旨,以父亲的名义令供奉官丁昭浦前往开封传达去。

    那供奉官丁昭浦得令后,不敢迟缓,连夜便快马加鞭往东都开封传达旨意去了。

    却说东都马步都指挥使朱友贞接到圣旨,自不作任何怀疑,随即派人抓了朱友文,一时三刻便斩首处决了。

    那朱友珪得知朱友文已死,自是高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坐上皇帝的宝座。随即便以朱温的名义在金銮殿上下旨诏告起众臣来:“朕艰难创业,逾经三十年,托于人上,忽焉六载,中外叶力,期于小康。岂意博王友文阴畜异图,将行大逆。昨二日夜,遣甲士突入大内,赖友珪我儿忠孝,将兵剿戮,保全朕躬。然而疾痼震警,弥所危殆。友珪我儿克平凶逆,朕厥功靡伦之时,宜令友珪委权主军国之事也。特钦此。”

    众臣闻诏,立时便大殿上三拜九叩地向朱友珪行起君臣大礼来。

    深藏不露的朱友珪不动声色中,于柩前即皇帝位,坐上了金銮殿,将朱温埋藏于伊阙县后,随即便打开府库,拿出金帛赐赏起诸军及百官来,他本以为只要封官奖赏一下,就会没事的。自没想到有人不接受自己的封官加赏不说,而且还暗中捣鬼,为了能坐稳江山,于是乎,他不由自主便加强了洛阳城的警戒级别来。

    然而,怕中有鬼,痒中有色。不久,灾祸便降临了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遗恨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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