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无遮大会-《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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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真宁他们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一回到城里,立刻便寻找大夫救治起因疼痛而昏迷的福居来,然而,由于福居失血过多,且经过三天三夜紧急救治,才终于从时而昏迷时而苏醒中完全醒了过来。

    那真宁朱宝珍人不换衣、马不卸鞍,且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福居床边,当她在栽嘴瞌睡中猛然看到福居正慢慢活动着睁开双眼时,自是欣喜若狂,刹时,按耐不住心中的惊喜轻声叫道:“福哥,你醒啦!”

    “唉,真宁妹妹,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红的呀,你没哭吧?”福居抬眼看着真宁红红的眼睛,诧异地问道:

    真宁为怕其为自己担心,急忙故意拿话掩饰道:“我没哭的,这是刚才有一个蚊子,不小心飞进了眼睛,我使筋揉的了,没事的。”

    福居认真地劝问道:“没事就好,不要很揉眼睛,那样会不美丽的,你应该注意点才行。真宁妹妹,现在什么时间啦?”

    “已是下午未时了,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要解手什么的呀?”真宁问道:

    “不、不、不,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大鸣他们呐?”福居奇怪地问道:

    “洪大鸣他们几个在外面几个屋里住着呐,你有事,我叫他们,大鸣,大鸣,福哥,醒了。”真宁随即便向门外叫喊起洪大鸣等人来。

    那洪大鸣等人正在外屋忧心如焚地盼望,当闻声后,自是欣喜若狂,许阳、杨兴等众人立刻便如潮水似的涌进了屋来。且一进屋,洪大鸣便激动地向福居问询了过去,“福哥,你醒啦,怎么样,感觉一切都好啦吧?”

    “还行,”福居面对着众人惊喜而又异样的眼光,自是诧异不解,迷茫地问道:“大鸣兄弟,我躺在这里有几天啦?”

    激动的洪大鸣毫不掩饰地表白道:“福哥,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你这半昏迷半苏醒的,把我们这些人都快吓死了。”

    “是嘛,”福居闻言,自是吃了一惊,自万万没料到自己这一昏迷竟然一下子睡去了三天三夜来,怪不得众人会用别样的眼光来看自己,刹时,不由得感激道:“如此,大鸣,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了。”

    洪大鸣不好意思地急忙解释道:“福哥,这几天我们几个没做什么的,要谢的话,你得真心实意地谢谢真宁公主,这三天三夜来,都是她人不换衣,马不卸鞍,寸步不离,喂吃喂喝,精心伺候你的。”

    “噢,”怪不得她的眼睛会布满血丝,原来都因照顾自己熬夜所至呀,福居明白原由后,刹时,不好意思感激道:“真宁妹妹,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啊!”

    真宁朱宝珍歉疚地感激道:“福哥,要不是你为我挡那一刀的话,我的命可能就没啦,这一点小事,算不得什么的,你不用客气的。”

    福居过意不去道:“真宁妹妹,看你把话说那去了,我一个大男子没能保护好你,已是羞愧难当了,如果因此在让你受伤的话,那我就更说不过去了。”

    “福哥,我知你心意,好啦咱不说那事了,你有点饿了吧?”真宁关切地问道:

    福居不好意思道:“肚里有一点饿了,这时候还有吃的嘛?”

    “有,怎么没有呐,只你饿了,咱们什么时间都有的,你少等片刻,我这就端起去。”真宁说着起身端吃的东西去,且不大功夫,她便端着一碗热腾腾鸡蛋粥回来。

    洪大鸣等人眼见福居危险已过,往后已无什么大碍时,原本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几天来因没休息好而紧张的神经也顿时松懈了下来,当又眼见真宁朱宝珍端饭进来时,自知自己在此已经多余,留下两人伺候后,刹时,便纷纷趁此机会,知趣地告辞离开了那里,暂时回家休息去了。

    那福居目送众人离开时,看到真宁端着吃的进来时,为了方便吃饭,他挣扎着便要从床上站起时,那曾想一股刺骨的感觉,立刻便由左肋传上了心头,疼得自是吃牙咧嘴,全身地不舒服,刹时,自是否一下也不敢在动也。

    那真宁一见,自是生气,立时,急步上前,便如女主人似的,威严而又气势地劝阻道:“福哥,你动什么,你要知你现在的身体是不能乱动,万一因你的乱动,而弄破伤口的话,那得好长时间才能休养过来的。你就躺着别动了,我会喂你吃喝的。”

    福居面对诚挚劝慰,自深知其好意,不好意思道:“真宁妹妹,我身子有点累,想活动一下,没别的意思的。”

    “想活动你吭声,我会帮助你的,万一弄破伤口就不好了。”真宁劝导着,放下手中的饭碗,便动手帮助福居去。且一阵动坦伺服福居重新躺好后,真宁顺手随着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饭碗,拿起里面的汤匙,盛起一勺子鸡蛋粥便往福居嘴边送去。

    福居面对着她的伺候,心中自觉不好意思,刹时,难为情道:“真宁妹妹,这不劳你的,让他们来吧。”

    真宁见其拒绝自己喂吃,刹时,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立时便生气地怒喝起来,“怎么不吃呀,福哥,是不是嫌弃我笨手笨脚的,伺候的不好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可以改正的。”

    福居急忙解释道:“真宁妹妹,那里话,我根本没有嫌弃之说的,而是你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该休息去了,万一累着的话,我心里会不好受的。”

    “放心吧,福哥,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不会让累着的。再说你让他们伺候,现在你刚好转过来,他们大手大脚,一个个粗枝大叶、粗心大意的,我还不放心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好你的伤是最重要的。”真宁劝说着端起饭碗拿起汤匙便又小心翼翼地端喂了过去。

    那留下的两人眼见帮不忙,刹时,便也走出房门去。

    福居原本想让大鸣留下的那两个人来喂养自己,眼见真宁坚持不让,自己在多说已经无什么意思,刹时,便在其喂养下,乖乖地吃喝了起来。

    有了苏醒后第一次的喂饭,那第二次就更不好拒绝,至此,福居的一日三餐,由真宁朱宝珍照料,而拉洒排泄则由由另外两人照顾后,福居便安心地养起伤来。

    书不累叙,话不重说,且说福居在真宁及另外两人的精心护理、照料下,伤情自是恢复很快,非一日,便在真宁的扶助下,慢慢地开始下床活动来。

    那洪大鸣等人隔三差五地自是常来探视,当见之,自也是喜不自禁也。

    真宁更为了使他早日完全自理,每日里的照料自是更加周到殷勤,无可比拟也。

    那福居面对其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心头自是非常感激,每天对真宁的夸奖赞美声,更是连声不断、不绝于耳也。

    那情窦初开的真宁朱宝珍正值妙龄青春、少女怀春之时,当每天耳闻着那甜如蜜糖似的夸奖赞美言语时,她又能不动心,一来二去,随着时日的增长,日久生情,那感情便不由自主、渐渐地由小到大,从浅到深,从感激到好感,在由好感到喜欢,又由喜欢到爱慕,在由爱慕到爱恋地任其发展而去,与福居的关系也渐渐地由一般到朋友,在由朋友到好友,不久,便又由好友到恋人,一步接步地往下发展去。

    那福居也非石人,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且又经过爱情洗礼之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火禁不住燃烧后,不知不觉中便沉迷在谈情说爱来,当经过几个月,其身体已完全康复,伤疤之处也没有一点疼痛时,俩人的关系自是已经发展到难舍难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谈婚论嫁的白热化的地布了。

    话说正当福居、真宁两人的爱情一步步往前发展着就剩一张未成捅破的纸时,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消息传了过来,那就是真宁公主做皇帝的哥哥朱友贞要驾临洛阳这事也,面对着这种突然的情况,一时间,为二人的交往蒙上了一层阴云来。

    话说朱友贞当上皇帝这几年来,不仅外患不断,而且还有内乱,日子过得说来真是一点都不顺也,他虽然利用节度使杨师厚兵强马壮之权势夺取了皇位,但魏博节度使杨师厚因功自傲,不仅高高在上,而且还恃强凌弱,借机扩大自己的地盘,使自己的号令不能通达贯彻不说,而且事无巨细皆咨询问之。虽然如此,但心里还是忌惮而畏之也。当魏博节度使杨师厚因病死后,为防后世节度使再行趁机做大、割据称雄,于是,他便听从姐夫租庸使赵岩等人的献议,趁机将魏博六州一分为二,以削弱节度使的力量,来方便自己的统治也。不曾想,魏博之地方守将不仅不认帐,反而趁机作乱,与自己讨价还价。劝说安抚劝说不仅没能成功,反而事与愿违,促使魏州六州全部投入了李存勖的怀抱里去了。

    内忧外患、焦头烂额的朱友贞自是恼羞成怒,平定弟弟康王朱友孜的争帝暴乱后,自不甘失去魏博的他随即便出兵征讨去,原本以为派出号称‘一步百计’的刘鄩带队出兵,定能一举夺回魏州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结果更是出人意料,不仅没能夺回魏州来,反而完全丢失了河北之土地,把自己与李存勖逐鹿天下的主战场竟引到了德胜、杨刘一带的黄河岸边来了。

    怒火中烧的朱友贞虽然气得怒发冲冠,但也是有气无处撒也,求天天不应,告地地不灵的他无可奈何下,为了摆脱这种困境,振奋士气,于是,便听从姐夫赵岩之计,也不管他人的反对意见,一意孤行地、前往这洛阳祭祀天地来了。

    且说朱友贞一到洛阳,先行祭奠父亲后,便命东都留后张全义准备起祀天所用的仪仗法物去,当在接见地方众臣的觐见之时,猛然想起自己一个妹妹还在洛阳城里住着时,顿生怜悯之心的他自感过意不去,为了关怀之,立刻便传旨招见朱宝珍来。

    那情窦初开的朱宝珍正沉浸在难舍难分的爱恋中,猛闻召见,自不敢怠慢,立刻便兴高彩烈地上殿觐见来了。

    且说那皇帝朱友贞当看到一身素装、亭亭玉立,大方而双美丽的真宁妹妹貌美如仙时,自是吃了一惊,自没料到几年没见,竟出落得如此美丽漂亮,但一想到自己为了事业对其极少心时,自觉愧亏太多,刹时,便关心地问询起生活之事来,“宝珍妹妹,这些年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没有受什么委曲吧?”

    真宁朱宝珍面对其关怀,自按耐不住心中喜悦地感谢道:“谢谢皇兄的关心,魏王张全义他们都对我很好的,在此,没受到任何委屈的。”

    皇帝朱友贞笑眯眯道:“是嘛,怪不得当初我派人来请,你也不回去呀,原来这里是乐不思蜀啊,我说怎么不回去呐。”

    真宁急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解释道:“皇兄,你要知我在那个地方都是可以生活的,你派人来请,我不是不愿回,而是,当时皇兄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为了让你全心全意处理好国家大事,不给你添更多的麻烦,让你分心,所以我就决定住在这里不回去了,没有其他什么意思的。”

    朱友贞知晓其义后,自觉愧疚道:“真宁妹妹,这几年来,为了国事,哥哥对你关心实在太少,现在呐,我对你也不知如何表示好,你看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除了上天摘星星,下海捞珍珠,其他的不管什么事,只要合情合理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真宁面对其诚挚的用意,笑着一口回绝道:“谢谢皇兄的慷慨大方,只要还让我在这里生活,其他的,我没什么要求的。”

    朱友贞原以为真宁定会狮子大开口,向自己提出很多要求的,自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只字不提,什么都不要,自是让他有点诧异与吃惊,困惑不解地问道:“真宁妹妹,你真的一点要求都不提嘛?”

    真宁认真道:“真的不提,皇兄,咱们什么关系,有的话,我是不会不提的。”

    朱友贞自不怕其误会意思,加重语气表白道:“宝珍妹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关心弥补一下以前的过失而已,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讲好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真宁道:“谢谢皇兄对我的格外关心,我知晓你的用意,但我真的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是不会错过的。”

    朱友贞自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的一番好意,自是有些失望,当看到她孤零零就一个人时,刹时,转口便又问起她的岁数年龄来,“宝珍妹妹,哥哥本想就以前之事对你弥补一下呐,可你即然不要这个机会,那就算了,妹妹,今年你有多大了?”

    真宁掐指细算了一下道:“皇兄,小妹,今年刚好一十有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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